“到、到我们了?“伊索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么快......”
约瑟夫握紧伊索的手增加了几分力度,怕走丢或逃离似的。但不过不管怎么样,伊索说到一定会做到的,就像保护人民那样。
约瑟夫什么也没说,好像很期待一会要发生的样子。
过了一会,因为音乐结束,舞场上的绅士和淑女都离场,看见著名的月下绅士和一位不知名的......先生走进去,大家便不约而同的把舞场围成一个圈。
约瑟夫吸了一口气:”别太紧张了,按照我们练习的来,好好享受这时光吧。”
伊索轻轻点头,又回味这句话:”好好的......享受这时光?“他心说也对,得珍惜好了,现在白鹰一族的目标已经锁死我了,报道里说入魔血族泛滥,而且还放出去的不知道要搞出什么事的塞德拉......往后的日子也许没这么美好了......
我死了无所谓,倒是先生,我有些舍不得。
走进舞场中心的时候,对于伊索来说每一步都是沉重的,四周满是质疑的目光和细语,他真的很逃离这样的环境,但是,侧过眸,先生真的很高兴,他舍不得先生遗憾。
伊索回过目光对上约瑟夫的眼睛,呼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他低声说;“他们都在看你。”
“也许是吧,所以你应该放松自己。”
“万一我做的不好……”
约瑟夫笑出声打断他:“不,你很好,很优秀,也很……让人喜欢。”
“谢谢。”伊索垂下眼眸,准备下一步的动作。
尽管先生刚才的鼓励,伊索整个人还是紧张到不行,双方敬礼时,他的腿都还在颤抖。对于约瑟夫外表和举止再优雅不过了,心里一定是欢喜起来的。
随着黄玫瑰圆舞曲的开始,有人进行得很完美。
伊索勉强动得起来,先是约瑟夫出手穿过伊索腋下,伴着他的蝴蝶背,另一只手扣住对方手指,就这样随地转了两圈。
钢琴室的圆舞曲有些单调,真正的乐队演奏出来的才富有生气和浪漫。
淡黄色光照下。
众人的眸光里投来先生和先生的共舞。
这种时候周边的人没有发出喃喃细语,安静和态度是贵族的代言词。伊索原本沉重的步子现在变得轻飘飘的了,就像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健步如飞。
这种感觉真是太违久了,没有用杂的语言,也没有世俗的喧嚣,更没有敌人的突袭。
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和他了。
众人“哇”的惊艳一声,把两人拉回现实。伊索被影响慢了一拍,不过,他很快调整节奏。
约瑟夫看一眼周围没受影响,光是伊索看个没完没。
——这简直跟那天晚上一样,黄玫瑰不知何时穿过玻璃进来了,围着两人盘旋了好几圈。
每一朵花都充满了浪漫,每一朵花瓣都温和轻柔。
每一个舞姿都是光和影的慢慢变幻,每一个舞姿都让人沉浸在浪漫的艺术享受中,使人叹为观止。
伊索一边配合约瑟夫,一边环顾四周,他好像已经习惯了:“怎么回事?”
约瑟夫笑而不语,眨了眨眼,再准备下一步旋转的动作时,他突然取消靠住对方手指的选择,而双手插进伊索的腋下,轻而易举的举起他转了一圈。
“?!”伊索脑子里一下蒙圈了,瞳孔缩小,看得出惊讶:我记得没有这套动作!
骤时,周围响起掌声。
接下来的几拍伊索的动作变得僵硬,就连他自己也知道慌张,他察觉到双脚滚烫。约瑟夫看他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子,自己忍俊不禁。
想说什么,又觉得距离不够近,所以把话吞回去,直到两人收到的脚步,伊索把手搭在约瑟夫手心上时,约瑟夫才说:“别这样,正常发挥就好了,他们都在看我们。”
“不是,我说你,”伊索眨了眨眼,“你至少得说一声,不然,不然……”
约瑟夫突然变本加厉的凑近伊索的脸,这让他原本勉强可以吐出来的半截话咽进腹中。
约瑟夫挑眉表示,他很想听他继续讲下去,伊索很不自然的在对方眼里憋了好几秒,最后憋出:“没什么。”
玲珑剔透而又不失华丽的吊灯下,血族们围圈的中心,先生和绅士共舞的画面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在这个和平安详的圆月之夜,伊索也改变了约瑟夫的认知。先生是一个优雅温柔的好绅士,即使他自己有着抹不掉的悲惨过去,也没有强迫自己去捡起破碎的回忆拼好什么的。
两人在众人的掌声中结束了共舞。
接下来的就是品味香酒和共享糕点时间。
约瑟夫领着伊索穿过绅士和小姐的欢声笑语和情话,找到一片稍微人少的地方。
约瑟夫心有余悸:“我还以为你会紧张到昏倒。“
“那倒也不至于。”
约瑟夫在伊索面前摇着葡萄酒,空气中流动着酒香。约瑟夫的手指修长且晢白交加葡萄酒光的折射有一种错觉,紫色的清酒在约瑟夫手指间匆匆游荡。
很好玩吗?
伊索忍不住从桌上端起一杯果香酒,学着对方摇起来。
“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约瑟夫微微笑,浅浅露出那两颗狼牙。
你所听到这个问题,手中动作一顿。也不是很难的问题,也就说出自己的感觉而已,可他就是不知道怎么表达。
凭他的感觉也就总结出几个词:“很温柔?为我着想,还很体贴吧。”
他似乎忘了那天约瑟夫对他大吼大叫。
你所看着约瑟夫宛然的点点头,自己心里又觉得刚才的言辞太简单,不满意,又补道:“……很爱我。”
约瑟夫手一顿:“那么,你喜欢我吗?”
“这个,”伊索为证,手指握紧杯柄,手尖握得泛白,“对不起,太快了,我不能做出决定,请给我一些时间。”
他完言。约瑟夫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伊索放松手指,手尖有白变红,他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眸,勉强吐出一句温柔的话:“对不起,我一向不善言辞,给予不了先生安慰的话。”伊索一边察看先生的脸色一边说。
约瑟夫也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掩盖脸上的委屈。只能把委屈憋在心里,然后把喉咙憋的生疼,他的声音微颤:“所以在你的认知里,我们的关系不可能让我们在一起?”
闻言,伊索的心脏停了半秒,他没想到先生这么快就猜出他的所想的,这时候伊索就像偷花的小孩,发现种花主人一步步走来,准备束手就擒。
“是。”伊索如实回答。
约瑟夫很快恢复成原来温柔而又优雅的模样,他自己很自然轻笑一声,别过头去说了一声我没事,随后又转回头来,眼睛却很反常没正视对方,似乎隐藏。
“没关系,这是你自己想的,作为绅士我不能强迫你,所以我想我还得找一些证明。”约瑟夫眼里的光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伊索替他垂首不语。殊不知对方眼睛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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