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月上

真是『大逆不道』的想法。

即便有这种想法，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就好像只要我足够安分就可以安然度过一生一样，就好像我足够努力，就可以躲过眼狩令一样。

就好像我足够坚信，就真的可以重逢一样。

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唯一真真正正、永永远远存在的，只有雷电那『永恒』的意志，不是永恒，那只是附属品。

而是意志。

尚且没有足够坚韧的意志来将其击碎，只能让它横行于这片土地。

月上泉霖：“……”

月上泉霖：“你先回回神。”

百灵若“回了。”

月上泉霖：“这种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

百灵若“……”

百灵若“我当然知道……”

百灵若“我只是……”

月上泉霖：“你想说『我只是不理解』，对吧？”

月上泉霖：“我知道你不甘心。”

月上泉霖：“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一句话，无辜的人，都会因你而遭难。”

月上泉霖：“污蔑将军大人，这是不允许的。”

月上泉霖：“对于幕府军的士兵来说，除了我们，他们的信条——”

月上泉霖：“是将军大人对于『永恒』的追求和意志。”

月上泉霖：“而我们，则是九条大人。”

月上泉霖：“九条大人为将军大人效力，一是因为九条家族的立场，二是因为忠心与恩情。”

月上泉霖：“你必须要知道这几点。”

月上泉霖：“因为，一旦被别人发现我们心中所想。”

月上泉霖：“我们就彻底完了，你逃不掉，而我也一样。”

月上泉霖：“因为除了我们，没有一个人对将军大人有违逆之心。”

我从未见过她这幅严肃模样，我见过的，仅仅是开朗和冷淡。

我承认，我未曾思考过这些，我也第一次意识到了，我们两个『乱臣』的处境是有多么岌岌可危。

月上泉霖：“没有人能拥有第二次生命，唯一一条命，我们必须要……小心翼翼地走完。”

百灵若“……”

百灵若“是……吗……”

我不知道我的脸上是何等神情，大概会很好笑吧。

她……和我。

只有月上，我现在只有月上了。

我不能意气用事了。

不能了。

因为我只有月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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