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八。残酷的你

【温馨提示：本文中mc并不指游戏Minecraft，而是设定中一种毒品的代号。一方面，远离毒品，人人有责。另一方面，游戏虽好，但不要过度。前者不可触碰，后者请勿沉迷。读者阅读的时候记得结合语境分析，不要开撕。】

九八。残酷的你

“hero……brine。”

Steve的手垂下来，衣服也拿下来了，任由雨水就那么浇在他的头上。被叫到名字的人转过身来，夹克衫胸前的衣袋上，别着一副墨镜——一切都是记忆里的样子。

比起Steve那从少年到青年质的转变，herobrine的样貌看起来没有老太多，只是成年的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而已。他举着黑色的雨伞，却再也不像几年前，将它罩在Steve的头上。

……更不会微微向前弯下身，像几年前那样，询问Steve淋湿了没有。

“herobrine……”

“长成了一个不错的年轻人了嘛，Steve警官。”

对方开口，还是回忆里的声音，一下子把封闭多年的阀门全部都打开了。可是涌进来的全是冰山的碎屑，那些透明而冰冷的陌生感，开了阀一样扑面而来，和雨水一样渗透了肌肉，将骨骸也沁淋得潮湿。

对于自己成为了警察这件事，herobrine似乎丝毫都不意外，仿佛从一开始就全都知道似的。

Steve看了看herobrine的脚边。

一个倒下的人，胸口有一个洞。正是被herobrine开了一枪。

这若是换作那个还是孩子的自己，可能不会相信吧，或者，至少会想些什么借口，来为herobrine开脱。但是现在，Steve几乎立即就能平静地接受凶手是herobrine这件事。他感觉不到冲动，只有悲伤，被湿透的布仅仅包裹住了一般的强烈又安静的压抑悲伤。

“……你杀了人。”

“他是毒贩。”herobrine转过身来，面向Steve，甚至还向前走了一步。

啊啊，记忆中那个高大的男人，现在好像没有那么高了。Steve察觉到——自己已经拔了个子，现在他比herobrine还要高一点点了。herobrine的伞搭在肩膀上，所以Steve还是可以从伞的边缘勉强看见herobrine的脸。

“毒贩。”Steve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herobrine离开了自己这么久，Steve还是愿意相信他。

“——把手伸到了我的地盘上。”herobrine转过身似乎要走，但在那之前，看似仁慈地补充了一句附加条件。这似乎特别是在强调，他杀了这个毒贩，并不是为了帮警方的忙，更不是为了向Steve证明自己内心仍然是正义的，而只是因为自己的利益被触及到了而已。除此之外，他提到了“地盘”，也就是说，他本人恰恰正和毒贩生活在同一个领域里，他是个毒枭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有仇——Steve咬了咬嘴唇——herobrine，他就这样一次一次又一次的不断提醒steve这些事情，这些他不希望herobrine去做的事情。

“herobrine。”

Steve的声音到底还是成功让herobrine停顿了一秒脚步。

“……？”

“你不要我了吗？”

虽然herobrine从来没有说过他要当Steve的朋友，或者是他的监护人什么的，但是Steve依旧赫然发出一个孩子的疑问。这是一个被遗留下来并且已经封存了很久的问题。

“……”

herobrine没有说话。就在steve以为他要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的时候，herobrine淡淡地出声了：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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