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为王之道

神殿中仍是相对而立的双神，鲜红地板吸收满地碎石，直到恢复如初，更多“Herobrine”自墙壁上脱落，呆滞地站在神殿边缘。

Notch：傀儡把戏，你不也玩起了那套虚假吗，Herobrine。

Herobrine：废物利用，最大程度减少棋子损失。

Herobrine：让我想想，你掐碎的那一只应该是用人类造的，而且是最次的类型。

如他所言，傀儡群解除了拟态伪装，不同面貌的人类有着相同的发光双眼，他们嘲弄notch的冲动，残缺身驱用黑耀石以填补，支离破碎仍在为神明效力。

Herobrine：看看，我的傀儡远不止这些，你究竟能保护多少？又能保护多久？

Notch：你简直是……疯了。

Notch：人类与你不至于走到那一步，我们也不至于。

Herobrine：你敢说你对人类的爱未曾动摇？那么就应该纠正其中的虚假，相当矛盾，不是吗？

Notch明白对方的意思，他对渗透光明的黑暗选择了坐视不理，因为他的愧疚，满城人类之中，总有几个没有灵魂色彩，死寂身躯带着虚伪情感游走在街道。

Herobrine：知道我为什么不急于动手吗？我要以最小的消耗夺来最大的利益。

Herobrine：【贪婪】的美丽正是如此。

Notch：我会让你明白【爱】与【贪婪】的区别，终会有那一刻你能理解。

Herobrine：二者相同，你执着那毫无意义的遮羞布。

Herobrine：不必再多言，好好考虑一下交易吧，我在乎的仅有人类灭亡，Null，送客。

影子中出现漆黑身影，向herobrine欠身行礼，走向大门出口示意Notch离开，人类面孔的傀儡站在道路两旁，欢送神明的阵仗此刻多么的讽刺。

大门关闭，Herobrine消失在Notch的视野里，眼前的阴影有着与herobrine相同的身形，缠绕的黑雾衬托其更加神秘。

Null：请吧，主神notch。

Notch：你叫Null，对吧，知道赐你这个名字的意义吗？

对方没有回答，沉默着继续领路。

Notch：以神之影子为媒介诞生的生命，“Null”代表着隐匿。

Null：Null仅仅是Null，如影随行是我诞生的意义，我是吾王，但吾王不是我。

Notch看着Null，身驱散发湮灭，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伤害，熟悉的气息反令他越发觉得，Null就是Herobrine。

Notch：你和Herobrine很像。

Null：我的荣幸。

Notch：不，不仅是你的外表，你的本质和Herobrine很像。

闻言Null停下脚步略带疑惑地望着notch，已经走到了城邦街头，马上他就要离开了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黑雾向脚底凝聚。

突然Notch向他抓去，来不及躲避被握住了胳膊，随便光明能量注入，半边身子褪去漆黑，藏在其下的透白晶体闪烁。

Null挣脱控制急忙逃开数米，那股注入的能量没有伤害他，只是驱散了覆盖半身的阴影，Notch站在半黑半白的他面前，打量着带着怒气和惊慌的影子造物。

Notch：被黑暗所隐藏的纯粹苍白。

Notch：影子反映主人，我能感受到Herobrine藏起了他的心绪。

Null：你……

继续穿梭繁华城邦，Null缓缓恢复失去防御的身体，能安居乐业的亡灵、井然有序的生活方式，与Notch久远记忆重叠，创世之初他与Herobrine也常在人类城镇中漫游，享受着人间烟火气息，为他们共同的造物而骄傲。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满目深红，身旁人已离开，留给他的是那永不回头的曾经。

Notch：Brine是个嘴硬心软的神，他把亡灵和你们称为棋子，却给了你们最好的生活，最少的战火。

Null：我们忠于吾王，一切皆谨遵其旨，为吾王而死也在所不惜。

Notch：他不会舍得的，我知道。

离开了城镇，开启传送门的限制力场随之消失，百感交集之下传送门被Null开启，让开位置请Notch离开。

迈过紫色的前一刻，Notch回过头深深看了看Null尚未恢复的手部，黑色正重新将白色掩盖，最后对上了Null的视线，他终于又笑了起来。

Notch：我看到了Brine眼中一闪而过的迷茫。

主神转身消失在地狱，传送门沉下地底，黑色也将Null的身体完全包裹，看着重新变回原样的手，望向远处的神殿，他有太多事想问他的神明了。

………………

Herobrine：你回来了，Notch是对你动手了吗？

Null：没有。

Herobrine：那好吧……退下吧Null，去休息休息，晚点来协助我批文件。

Null：等等吾王！属下……恕我冒昧，属下想问些事情。

Herobrine：Notch果然还是对你说了什么，问吧Null，你我之间不需要那么多拘束。

Null：对您来说，【爱】究竟是什么意义？

微微一顿后神明坐王座上扶额，挥手让Null靠近。

Herobrine：【爱】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感情罢了，但是Notch倒是说对了一点，它相当强大。

Herobrine：强大到可以为我所用。

Null：属下不明白。

Herobrine：傀儡质量的制造影响因素有哪些，告诉我Null。

Null：原材料的身体素质、经验能力。

Null：精神力强度决定傀儡的机动性灵活性。

Herobrine：【爱】对我的价值就在于此，单向有强大的精神力，双向的则能形成循环，生生不息。

折去一只翅膀的鸟儿尚能存活，但终会因无力翱翔而化为尘土。

比翼双飞则相辅相成，直到永恒。

Herobrine：最好实验体已经找到，你明白我的意思，计划在继续。

Herobrine：胜利最后会归于亡灵，我们是不死的军团，Null。

单膝下跪在神明的面前，他的神明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战争天才，Null已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消失在神的影子里。

荣耀尽归，烈火燃烧，屹立尸骸之巅，苍白黑暗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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