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急速坠落

士兵们拉紧束缚在Steve身上的勾锁时，尽管他已经不再挣扎，但他们的眉头紧锁，心中仍然充满了不安，前些日子失踪案件的发生，让他们不得不更加警觉。Daryll将枪口移向俘虏的额头，令Steve微微向后仰起头，便于他观察那表情。

Daryll：感到很意外吗？

Steve：……

Daryll：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你背叛，我们都不可能宽恕。

Steve：哦？难道不担心神明降罪于你？

Daryll：神明给我带来了什么？和平？安宁？

Daryll：仅停留在语言上的祝福什么都救不了，我们奉行实际。

小巷深处的阴风一阵阵吹拂，以Steve为中心，它逐渐增强，锁链被吹得作响，鲜血在不断流淌，树叶在微风中旋转，形成圆环，套住了风场中央的两个人。

呼啸声越来越大，士兵一步步被推向Steve，拉着的串缚早已掉到地上，察觉不对劲，Daryll一把推倒Steve压在地上，僵持之下地面涌动能量。

Daryll：别想耍花招！

Steve：不不不，我只是想换个地方继续谈谈。

地面变成星空模样传送门，巷内活物无一例外下陷，很快又归于平静。

眼前恢复光亮便置身于乳白末地偏远岛屿上，残骸狼藉，血肉横飞，深坑里躺着那些被不可名状的力量所折磨的人，他们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厄运尚未降临，亲眼目睹了同胞们被残忍虐杀的血腥场景，眼底也染上了死灰。

Steve：哦对了，我还没回答你的问题。

Steve：我确实感到意外，对于这份意外的收获。

当放下身上铁链，伤口汨汨冒出白烟，快速愈合，站在岩石突起之上，危险的嘴角向上勾起，他的身影如此危险，转眼出现在一名士兵身后，毫不犹豫地打穿了他的头颅，退出手去，脸上留下骇人的血洞，舌尖舔舐着粘稠血浆。

用腿将尸体挑起，其高高扬起于面前，重击尸身炸裂成碎块，纷纷落向被惊呆的其他人，被这场血腥的战斗震撼到了极点，只能静静地站在那里，盔甲上沾满了肉酱，双手颤抖着，忘记了如何握住武器，被恐惧压趴下，Daryll看着同伴的尸体，愤怒地向他发起攻击，不断地射击，子弹旋转着，绞开躯干，敌人却毫不在意，反而直接用手掏出了身体里的弹丸，在指尖捏扁。

枪声轰鸣着激发士兵狂热地奔向Steve，抓紧武器口群起攻之，这些士兵们难以招架，近处远处的攻击也应付不来，提起眼前士兵，砸向子弹的方向发出巨响，火力倾斜得更加猛烈，不得不扯下尸体胸口上的护甲，将其当作盾牌，挡在脸前，以此应对这战斗。

全神贯注防御前方，没有察觉有人绕到了身后远处，子弹自脑后打入从额前飞出，愣了一刻失去重心摇摇欲坠，捂住头的同时不断砸击地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

Steve的身体从手脚蔓延出黑色结晶，嘶声随即更加癫狂，踉踉跄跄支撑起来，额头弹洞如此之久还没完全恢复。

Daryll：大脑打穿了还没死，真够顽强。

浮岛之下无垠黑暗给Daryll带来决定，创口缩小，结块亦停止增殖逐渐脱落，终于冷静下来Steve抬手砸向另一被蔓延石块卡在土里的手，解放瞬间就开始搜寻攻击他的人。

士兵趁他发疯将他包围，左突右冲杀向持枪挑衅自己的Daryll，后者不断后撤保持距离，Steve在精神不稳定状态无法瞬移，直到已经退至岛边缘，脚跟落地震下石子，退无可退看着想将自己碎尸万段的身影逼近。

Steve：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一侧肩膀被猛然抓断，忍住尖叫，然而喉咙深处传来的悲鸣却愈发刺耳，与此同时Daryll感受到对方失去理智，被抓着肩膀吊在高空之上，尽管尽力反抗，但手最终还是无法撼动Steve的手腕，Steve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Daryll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侧肩膀被撕裂，感受着自己的呼吸逐渐变得微弱，努力仰头呼吸，只有微弱的气流通过鼻子，仿佛生命在此刻已经离他而去。

Daryll 传达出一种无助的悲伤，他无法感知到自己的一条胳膊，Steve 凝视着 Daryll 的虚浮眼神，于是他伸出了空闲的手，抓住 Daryll 摆动的脚腕，一点点地向上挤压，将骨骼碎裂，惨叫声冲破喉咙传出。

几根长枪被扔过来，扎过Steve后几枚枪头也捅进了Daryll腹部，意识开始涣散，Steve转走注意力时强打起精神来摸出腰后匕首，向着Steve太阳穴压下去，头部再次遭到重击又开始发狂，Daryll将自己重心下压，拽着Steve一同坠入虚无。

围绕到岛边，士兵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缅怀他们英勇的副将长官，陆续返身回头察看岛上的战况。

最后一名士兵落在其他人后方，黑暗触须攀上浮岛便首先锁定他，数根一齐绞着他拖下岛去，呼救还没来得及发出。

触须涌上小岛，缠绕住所有士兵，武器攻击如同打在一团雾气上，而它却可以不断收紧束缚猎物，三根极大触须分别带着三个人影登上岛屿，两根缓缓退去，另一根涌入奄奄一息的人身体里。

Daryll：叛徒……

Null：你玩过头了，Redeyes。

Daryll：什……什么？Red…eyes……你不是Steve ……

Steve：嘁，大忙人难得一见就破坏我的悬念，真让我不爽。

眼瞳由紫转红，踩着Daryll的背低头阴阴欣赏其震惊的表情。

Redeyes：现在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好呢？Daryll？副将？还是……俘虏？

Null：少不务正业了，我问你。

Null：他都看到了吗？

Redeyes：当然，一句咒骂之声都没落下，虐杀时刻也尽收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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