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前沿

戴因斯雷布：你认识皮耶罗吗?

几人进屋时，戴因已经站在窗边，瘦削的背影倒进视野。

荧你醒了？

魈：你需要好好休息。

钟离：我无法抹去你的伤痕，深渊的力量本就被排斥。

钟离：不过你作为坎瑞亚的遗民，我本以为你会和那位持有相同的态度。

戴因斯雷布：坎瑞亚从不需要复国。

戴因斯雷布：它从来都存在。

荧能够察觉到戴因的目光流连在自己或是因提瓦特花上。

戴因斯雷布：不过是被诅咒之人，你们救我毫无作用。

戴因斯雷布：我已经失去了从前的力量…

钟离沉默一瞬。

钟离：魈，先带着旅者出去。

钟离：我有话要和这位先生单独谈谈。

……

荧戴因……真的不会有事吗?

荧他看上去很痛苦。

荧哥哥…哥哥为什么要……

魈：帝君发话说暂且无事，应当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荧哎……

担心也是无用的，荧只能思索着戴因口中的皮埃罗。

好熟悉的名字。

魈：所以，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思绪拉回来，荧愣愣地盯着地缝中的杂草，腰上一紧就被魈扯进了巷子里抵在墙角。

荧嗯?

荧解释什么?

她疑惑地抬头，魈的手臂撑在两侧，她整个人都被圈到了墙上。那双鎏金的眸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愠色，荧挠挠头，忽然想到了什么。

踮脚触碰上魈的唇后，他红着脸说不出话来，更让荧确信。

荧我只是碰巧遇见他。

荧戴因曾是哥哥的旅伴，我相信他，也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哥哥的消息。

傲娇的仙人早就被怀中少女蜜糖般的吻给哄得无计可施，任凭她坏笑着揉自己的脸。

荧仙人也会吃醋啊……

魈：……

他深吸一口气，握住她的指尖。

魈：仙人还会吃人。

随后的呼吸就落在了耳侧。

魈：只吃你。

荧……

救命，他跟谁学的。

……

纳吉妲：阿兰提。

纳吉妲：冰之女皇已经解除了风雪暴……是不是……

听到这个消息后，纳吉妲是再也按捺不住地易容跑到璃月，她可以做好一位神明，那么多一个守护的人也不会改变一切。

七七：你是……

纳吉妲：小僵尸。

纳吉妲：阿……白术呢?

七七：白术……先生，走了。

纳吉妲：走了？

纳吉妲心中的理念骤然坍塌，她颤抖着嘴唇，声音暗哑问道:

纳吉妲：去哪儿了?

七七：去一个……很远的地方。

七七：是先生……告诉我的。

纳吉妲：……

阿兰提在躲着她。

纳吉妲：阿兰提……

纳吉妲：为什么不愿意见我?

杂乱苦涩的药息中，她嗅到了一缕避开混沌的清香。

是他的气息。

她寻着气息的来源望去，不过是一朵他触碰过的琉璃百合。

纳吉妲离开了。

冰之女皇无法收回邪眼的反噬力量，这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但纳吉妲不知道她的阿兰提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只能哄骗七七躲在不卜庐的暗室苟延残喘。

潘塔罗涅：忘了我。

是什么细碎的声音从耳畔略过呢?她不知道。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

丽莎：是艾米诺尔吗?

丽莎：你……

丽莎的手覆在一本厚重的古书上，古书的尘埃沾染了飘落的一片树叶。

丽莎：这么多年，连你也离开了啊……

落叶并没有说话的能力，无力地触碰她的指尖，丽莎在许久的沉默突然笑了一声，却是舒畅而轻松的笑。

丽莎：那我，也该回须弥了。

翌日，须弥，化城郭。

提纳里：丽莎小姐终于回来了吗?

丽莎：嗯哼，好久不见。

提纳里：那一别，我还以为再无相见之日呢。

丽莎：多年不见，你的小耳朵还是那样可爱呢。

提纳里的耳朵抖了抖，没敢说话。

看来远去蒙德这么久，丽莎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逗弄他。额……简称屑。

丽莎：好了，我这次回来是特意找小吉祥草王的。

……

少女：想好了?

少女：尽管我能向你保证，深渊的主人就是你所寻找之人。

少女：但他是否听你的，是否不会向你出手，我都无法确定。

丑角：无需多言。

丑角：你只需带我前往渊底。

少女：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怎么就这般确信我有那样的实力。

皮埃罗没有再说话，只是极具压迫感的目光瞪着微笑的少女，示意她开启法阵。

少女：不过正好，我也该去会会他了。

……

女士：够了。

罗莎琳凭着所剩无几的力量将为她输入气血的雷电国崩推开，这种强制续命的方法，是那位雷神眷属教给他的，用来维持她早已被邪眼透支的生命。

一开始，他们只是单纯的将她作为垫脚石，解决了在纳塔的不少麻烦。落入敌手的罗莎琳早已认命，但完成任务好，他们竟还装模作样的要救回她。

女士：装给……谁看呢?

施法被打断的雷电国崩并不懊恼，只戏谑地看着地上气息微弱的罗莎琳，发出一声嗤笑。

雷电国崩：你已经没有一点用了，我本就想着杀了你……

雷电国崩：若不是那只狐狸和……她的命令，你觉得我还有闲工夫管你?

女士：呵……

女士：不需要。

早就被烈焰和严寒吞噬的她，从来都不需要救赎。

从来都不需要……

……

雷电影：我的本意，并非如此。

雷电影：她怎会?

躺在地上的罗莎琳已经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当八重神子探上她的鼻孔时，已早没有了呼吸……

八重神子：我不是让你救她吗?

雷电国崩：无用之人，救来有什么用?

他抱臂冷冷地站在不远处，尽管是罗莎琳自我了断的，但他根本懒得解释，这样的自尽，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八重神子：罢了。

八重神子：至少这样，她也不会感到那般的羞辱感。

八重神子：不过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让人心寒……

八重神子：果真是没有心啊……

或许只是屑狐狸随口的一句玩笑话，雷电国崩还是不经意的颤抖，转身就离开了。

雷电影：我确实没有给过他心。

雷电国崩疾走在散落的樱花中，本痛苦的心情，却意外勾起了一抹笑。

饱含深意的笑。

是啊。

一个连心都没有的人偶，究竟是怎样喜欢上一个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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