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庄周兴奋地弹响琴弦,手中下意识地想弹出一首曲子来的时候,琴弦上却传来了一阵阵呲啦呲啦的噪音,并且音调也和正常的不一样。
惯性地弹了几个音,庄周便被这破碎的弦音给弄得难受极了,不得不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难道说时间让琴的品质下降了吗?
算了,先不管那个噪音,把音调正了再说。
庄周找到琴调弦的地方,凭借他对琴音的熟悉,伸出手,直接上手调。
谁知,就在他碰到调弦处的时候一股大劲的推力突然传来,将庄周推开,猝不及防之下,庄周往后踉跄了几步。
这时他才明白,琴上的封印不是消失了,而是仅仅对他有所不同,让他能碰琴弦,而且还不让他调音。
既然音不让他调,他就按现在的音弹!
庄周回忆了一下师父叮嘱他的又一个注意事项——在弹别的曲子之前,先在琴上完整地弹出《高山流水》。
于是,庄周忍受着杂音的干扰,弄清楚了号钟七弦不同与一般琴的音调,深吸一口气,在差不多习惯了那些杂音之后,准备弹曲子。
他心念中浮现出《高山流水》这首曲,抚上琴弦。
然而还没等他弹出第一个音,琴上的封印再一次发动了,这次就像一把风做的利刃往庄周胸口袭去,将他击倒在地,滴滴鲜血从胸前的衣襟里渗出。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琴的封印不都认可我了吗?现在连一个音都不让我弹?
好在庄周并不是一个冥顽不灵的人,既然他刚刚想的几个方法都不行,那明天再换几个新方法试试,再者,身上的伤也该处理一下。
站起身,一用劲,身前的伤口就撕扯地疼,庄周迅速脱去上衣,一道占据了半个胸口,翻着红肉的伤口露了出来,不停地往外渗血。
他简单地用纱布包了一下,血很快又渗了出来。
唔,这下还是得去找扁鹊。
扁鹊他……现在还在生我的气吗?又把自己弄伤了……我确实不让他省心,希望他不要怪我才好。
庄周心头泛起一阵阵苦涩。
他不后悔自己的坚持,但是他并不想和扁鹊闹翻,只是一些执着而已,也怪扁鹊当时不肯退让,还说那种话。
现在想起来,还是有点生气。
扶着帐篷,庄周缓缓走到了扁鹊帐篷门口,手抬起来正想敲门,却想到,今天该是苏烈和扁鹊去训练场配合了,还不到晚饭时间,他们是不会回来的。
疼,好疼。
庄周抓住帐篷卷帘门的胳膊抖个不停,嘴唇也跟着发抖,目光慢慢失去神采,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坐在了地上。
扁鹊,你快回来,我好疼啊,那把琴想杀了我。
号钟,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弹你?
疼,血要流光了。
庄周断断续续地想着,缓缓闭上了眼。
无力,困倦,疲惫席卷而来,庄周疼晕了过去。
……
连我的音都找不回来,还想弹《高山流水》!
做梦去吧!
昏迷中,庄周仿佛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他耳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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