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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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在两个互相表明心迹的人的满足中过去。第二天一大清早，蓝忘机就起床了，洗涑一番，看着魏无羡还在睡，就去给弟子上早课了

早课上完回来手中多了一个食盒，回到静室，发现魏无羡醒了还没起

“魏婴，起来洗漱吃早饭了，”蓝忘机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对魏无羡说道

“好，你等我一下”魏无羡本想在赖一会床，可是想到这是云深不知处，蓝忘机都上完早课回来了，而且蓝启仁不待见他，太过又要给蓝忘机找麻烦了

匆匆洗漱完，和蓝忘机一同用过早饭，魏无羡看着蓝忘机笑眯眯的问道

“蓝湛，接下来你要去干嘛”

“和我一同去见叔父”蓝忘机看了一眼魏无羡说到

“啊，不是吧，见蓝老……蓝老先生，为什么？我昨天来的没犯家规吧”听闻要去见蓝启仁，魏无羡瞬间收敛笑容

“没有，我们的事总要告诉叔父知晓”蓝忘机道

“啊，那……你叔父不会把我赶出云深不知处吧”

“魏婴，一切有我，我会陪着你的”蓝忘机看着魏无羡说道

“那…走吧”魏无羡一想也是，毕竟如果以后真跟蓝忘机在一起，不可能不和蓝启仁碰面，为防以后尴尬，还不如早点说清楚

…………

魏无羡和蓝忘机一同出了门，蓝忘机牵着他的手，察觉到他紧张，温声安慰道

“魏婴，无事，一切有我”

魏无羡转头看了眼蓝忘机，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走了一段路，蓝忘机让魏无羡等着他，他把食盒送回厨房在一起去松风水月

魏无羡一个人在长廊下，习惯性转着陈情等着蓝忘机，突然听见轻微脚步声，一回头，就对上了蓝曦臣那满含深意的笑脸

“泽芜君”魏无羡朝着来人拱手行礼。蓝曦臣看着魏无羡笑着点点头说道

“等忘机去叔父那吗？”魏无羡闻言点了点头

“泽芜君有事吗”

“无事，我和你一起等忘机吧”

“…啊…”魏无羡有点懵的看了看蓝曦臣，见状蓝曦臣也没说什么，笑了笑

不一会蓝忘机过来，对蓝曦臣行了一礼

“兄长”

“走吧”蓝曦臣点点头，率先迈步离去，蓝忘机看看魏无羡抬腿跟上，魏无羡见二人都走了，也跟了上去

………

松风水月

蓝启仁坐在桌子边饮茶，蓝曦臣三人进门抬手行礼

“叔父”“叔父”

蓝启仁看了眼自家侄子，放下手中杯子，说了句“坐吧”

蓝曦臣看了眼魏无羡，坐到蓝启仁左手边，蓝忘机没动，魏无羡低下头给蓝启仁行了礼

“蓝先生”

蓝启仁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声，蓝忘机突然拉着魏无羡冲蓝启仁跪下，拱手道

“叔父，我心悦魏婴，求叔父，兄长成全”话虽如此，但是都知道真正要求的不过是蓝启仁答应。蓝启仁听闻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把茶放到桌子上，抬眼看着自己这个从小就很执拗的侄子

“忘机，你可知你和他在一起将会面临什么吗”

“忘机知道，忘机别无他求，此生唯求一个魏婴，忘叔父成全”蓝忘机说完，俯身一拜。而魏无羡听到他的话，心里五味杂陈，这个人为了自己真的付出很多

蓝启仁看着蓝忘机，半响没说话。心里却想着十六年前，魏婴坠崖那段时间，他把温氏那个孩子带回来，也是一脸坚决的要留下他，让他进蓝氏宗谱。后来罚他三百戒鞭，伤重难行，却也不忘那个孩子。曦臣说过那个孩子是他活着的唯一念想，其实自己何尝不知道忘机所求，可是………诶，罢了，该罚的也罚过了，该死的也死过一回了。心里想着，可是看向魏无羡时还是一贯的严肃

“魏婴，你可知忘机若真与你在一起，对他的名声是多大的影响，你自己不顾及自己，但你有没有想过他”

“叔父…，一切后果忘机一人承担。”

“你给我闭嘴”蓝启仁看着魏无羡

“我知道，可是，蓝先生，世事无常，只能说我们没那么幸运，心悦之人刚好是和自己同性”魏无羡听到蓝启仁问话，想着既然已经与蓝湛心意相通，那就不要想那么多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叔父，魏公子有句话说的对，他们只是碰巧喜欢的人是和自己同性，这并没有什么过错，还请叔父成全”蓝曦臣站起身，对着蓝启仁躬身道

闻言魏无羡才明白原来蓝曦臣是来帮他们做说客的

“曦臣，你…”

“叔父，这些年忘机是怎么过的，您也看在眼里，虽然嘴上不说，可我也知道，其实您也心疼他，十六年前您罚他三百戒鞭，若说您真的不心疼，那为何会在忘机在寒潭洞思过时一直在洞口徘徊呢。现在既然魏公子回来了，就请叔父成全他二人吧”蓝曦臣继续说到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随你们吧。忘机，你若真要和他一起，自己想好如何和仙门百家解释吧。既然你们真心要在一起，那还办的还是要办，再过一个月清谈会结束你们就挑个日子吧”蓝启仁叹了口气道

闻言蓝忘机和魏无羡同时抬头看着蓝启仁，蓝曦臣明白蓝启仁意思后对着二人说

“忘机，还不谢过叔父”

“忘机谢叔父成全”“魏婴谢先生成全”

“既然你们在一起了，以后便随忘机唤叔父吧，”

“是，叔…叔父”

“好了，曦臣，忘机，你们先出去，魏婴留下”蓝启仁对魏无羡说道

蓝曦臣站起身和蓝忘机行礼后，蓝忘机看了眼魏无羡，欲言又止

“怎么，还怕我吃了他不成”蓝启仁看着蓝忘机冷哼一声

“忘机，走吧”蓝曦臣把蓝忘机带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

魏无羡跪在地上，看着蓝忘机他们出去，回头看着蓝启仁正盯着他，默默低下了头

“坐吧”刚低下头就听到蓝启仁波澜不惊的声音传来，他抬起头看着蓝启仁，似乎再确定刚刚的话是对他说的，蓝启仁又开口道

“起来，坐吧”这下确定是对魏无羡说的，他拱手道谢

“谢先…呃…谢叔父”魏无羡言罢，坐到蓝启仁对面。蓝启仁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魏无羡有点受宠若惊，毕竟这是第一次蓝启仁没对他吹胡子瞪眼

沉默了好一会，魏无羡还在猜蓝启仁把他留下到底有什么事，他都规规矩矩坐了这么久，已经坐不住时，蓝启仁开口了

“你不愧是她的儿子，这性子真是与她无二”默的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魏无羡有那么一瞬间忘了反应，瞪大眼睛看着蓝启仁

“我初识她时是三十多年前，云深不知处听学，她和江枫眠江宗主，还有魏长泽公子一起来的云深不知处”蓝启仁不等魏无羡反应继续说道。而这时魏无羡也反应过来这个“她”是谁

“第一次见到她，她一身淡青色长衫，一脸灿烂的笑容，在那个夕阳快落山的时候，就像一束光照在云深不知处的山门口。我本想着这样的女子应该是恬静淡然的，可是，我错了，她的性格与恬静截然相反。那个时候我掌法，她一个人半夜出去买酒，回来被我抓住就坐在围墙上喝完，第二天去领罚，我以为再怎样一个女子受到惩罚的时候会哭。可是她没有，她依旧笑嘻嘻，处罚她一百戒尺，魏长泽公子替她受了八十。我以为她会记恨我，事后她依旧对着我笑”蓝启仁陷入曾经的回忆，脸上表情少有的柔和了几分。魏无羡默不作声的听着自己母亲曾经的光辉事迹，只是这些事他好像也做过

“那时的我就和忘机一样不爱说话，她说我刻板迂腐，有一次因为课堂上我和她不同见解，她生气了，事后偷溜进我房间趁我午休把我胡子给剪了……再后来，听学结束，她也离开了云深不知处，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再后来，听闻她和魏长泽公子四处云游，再然后在夜猎中双双殒命”蓝启仁说完，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眼中还有着怀念

魏无羡听完，静默半响小心翼翼的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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