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治愈的病

“你就是旅行者介绍的病人？”开口的是白术脖子上挂着的长生，“长得可真水灵。”

长生吐着性子，对北枳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

北枳笑了笑，跟他们打招呼：“白先生好，长生好，我叫铃木北枳，顽疾缠身，特来问诊。”

“你的病症，旅行者已经跟我说过了，不过还是要先做个检查，我才方便诊断。”

白术为她检查完身体，说道：“你管这叫恐寒症？名字倒挺贴切。”

“能治吗？”北枳不抱期待。

“治疗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疗程可能会有些长。”白术收了笑，看来这个病似乎也难到了他。

“我应该还要在璃月待挺长时间……”

“不，小姐。你理解错意思了。”白术打断了她的话，表情正经：“这个疗程可能会伴随你一生。”

北枳抿了下唇，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不免失望：“这和之前的诊断一样…”

连白术都感到为难的病，怕是真的没辙了。

“铃木小姐，方便告诉白某，你这病是怎么来的吗？”白术仔细检查过后发现，这病似乎不是自然所得。

更像是……后遗症。

“我不清楚，是一次冬天突然发病，此前从未有过。”

北枳当然知道这病是怎么来的。在检查前，她特意遮挡过实验留下的痕迹。实验时的症状可比现在恐怖多了。

冰之女皇的权能，哪怕只稍微小的一点，也不是她一个肉体凡胎能承受得了的。

白术看得出北枳不想说，既然不是真心问诊，那多说也无益。给她开些药，便送她离开了。

北枳看着新开的药方，和她之前吃的药只有几味不同，但药效作用都是一样的。

“别难过。”枫原万叶见她拿着药方发呆，误以为她心情不好。

“没有啦，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早就看淡了。”北枳本就没抱期待，这病就是无药可医。

或许有一人能医，但怎么可能呢？那个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去求他。

她将药方揉作一团，扔进火里：“和我以往吃的一样，倒也没什么意义。”

她又转头看向枫原万叶，轻笑：“走吧，我们回船。”

……

未来几天，北枳根据钟离的推荐，和枫原万叶浏览了一些璃月的景胜。还从一处遗迹中淘到了一把古琴。

北枳不善音律，便让枫原万叶处置，听说最后是归荧了，倒也和剧情对上了。

不过可惜，她没玩尽兴呢，北斗的船便要出海，她也只好与枫原万叶分别。

北枳发现，这几天没和枫原万叶在一起，遇到钟离的频率明显变高了。

她觉得很不自在，虽然遇见的地方是钟离常出没的地方，但她还是有一种被盯上的感觉。

一次两次是巧合，那三次四次呢？

北枳可没忘记第一次遇见钟离时他说的话。很明显，钟离知道北枳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同样，钟离也很可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在每位神明面前都是暴露无遗？

这是个不妙的猜测，太多人知晓自己的秘密，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更何况，北枳没有一个正规的身份，她不像荧一样是个正儿八经的外来者，她必须借助铃木北枳的身份生存。

“往生堂定时大酬宾，购一送一，购二送三，多购多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参与一下？”

看着面前古灵精怪的少女，北枳强压住想要抽搐的嘴角，和她打招呼：“你好，胡桃。但服务就不用了。”

“哎呀，看来这位新客户认识我？”胡桃上下打量了北枳一番，看的她有些不太自在。

“钟离先生跟我提起过你。”北枳顿了顿，又无奈地补了一句：“但我不是你的新客户。”

“每个人都这么说，但无论或早或晚，最终都会成为我的客户。客户不如再考虑一下？”

“……往生堂还带海外业务的吗？”

“哦？”

“我是稻妻人，死后肯定是要回归故土的。”

“嗯……”胡桃摸着下巴思索一番，“你的提议很不错，确实可以扩充一下海外业务！”

“……你开心就好。”北枳得承认，胡桃的脑回路也是很难跟上的。

“所以客户考虑的怎么样？像你这样的优质海外客户，我们绝对会以最划算、最优惠、最公道的价格，你绝对不用担心吃亏！”

“谢谢…”北枳还是委婉的表示拒绝：“但如果五十年后你再来问我，我会更开心。”

“那好吧。”胡桃又不傻，连吃两次闭门羹，再问下去只能讨不喜。

“不过优惠券送你啦，终身有效哦。客户如果想反悔，随时可以的！”

看着胡桃最后一次的倔强，北枳默默把优惠券收好：“谢谢……”但近几十年肯定是用不上了。

气氛尴尬到冰点，北枳也没心情再和胡桃聊下去，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北枳转身刚想走，胡桃的声音便从背后悠悠传来：“不过，这位客户呐…你虽然现在不需要，但你身上那个小家伙需要哦。她需要去到她应该去的世界，你不能将她强行留在身边。”

北枳顿住脚步，眸子一下子冷了下来。

果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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