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当雷鸣划过天空

“唔……这里是……千羽学院？”琪亚娜打量四周，露天的平台，围住的铁丝网，这确实是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地方。

冷漠的男音适时想起，让她别乱动，琪亚娜看清对方，立刻绷紧身体。

“凯文·卡斯兰娜。”

“你前往虚数空洞的时候被怪物袭击落下来。放心吧，空洞已经闭合了，这场灾难已经过去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少女感到疑惑。

男人以沉默回答，只是意义不明道：“感谢雷电芽衣吧，是她救了你，她代替你守护了这座城市。”

“你说什么……芽衣……”

“之后的事，让她亲自和你解释吧。”

狂风乍起，红白电光劈下，刺眼的白炽一闪，击碎了琪亚娜最后一点乐观。

红白相间的服饰，血色鬼角和鬼铠，俏脸已失了温柔，以平静取代。悬于空中，被握着太刀的鬼手拥护着。

她像是女王，迷人而冰冷，美丽又危险。

“芽衣……”那蕴含毁灭的气息，宣告她律者的身份，像一只手攥住她心，把最后一块纯净的希望捏的支离破碎。

但她依旧难以置信，依旧尚存一丝希望，她几乎是质问，发生了什么？那样子是怎么回事？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欢迎加入世界蛇，雷电芽衣。”

阴霾的天气，冰冷的事实，冰冷的话语，冻住最后一点火热。

“芽衣？你要加入世界蛇？”

她平静的脸上流过一丝悲伤，一丝落寞，一丝不自然，像是一颗石子投入静湖，但转瞬，漾开的涟漪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平淡，冷漠，和曾经的芽衣判若两人。

“你自己处理吧，别花太多时间。”

凯文离开。

空旷的平台上只剩下两人。

她曾在上课睡觉，梦见两人一起吃甜品；也曾在作业走神，向往去海滩一起游泳。

她芽衣做饭时，突然从后面抱住她；也在星月明朗时，悄悄钻进芽衣被窝。

真的，假的，做过的，没做过，她和芽衣经历过无数二人世界，却唯独没有想过会像当下这样，针锋相对。芽衣平静而决绝，刺入她最软最痛的地方——那里还盛放着昨日两人相拥入眠的回忆。

“芽衣……你怎么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琪亚娜，我很清醒……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你就别管了。”

“别开玩笑了！我是不会答应！”

“琪亚娜……”

把那些理由告诉她，我就能被理解，就能心安理得的离开吗？不……那只会让她更自责，更痛苦。

想说的话我已说了无数次，很高兴遇见你，也很高兴能和你编织这些共同的回忆。去做你想做的事吧，让我去黑暗，换你回到光明。

“芽衣……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

“我不在乎。”

“你这个笨蛋！我是不会让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

琪亚娜的攻击总能被躲开，能踹翻崩坏兽的猫脚，只需要鬼手轻描淡写的一挥。

虚弱的琪亚娜怎会是雷之律者的对手？像是厌倦的猫鼠游戏，雷电芽衣，忽然速度暴涨，卡住琪亚娜脖子，将她拎起来。

这幅情景像极了当时空之律者夺取征服宝石的样子。

“到此为止了。”

她像扔麻袋一样，将琪亚娜扔开。

眩晕，恶心，无力，在种种难受中，雷电芽衣的背影远去。

“还没有……结束……”琪亚娜爬起来，“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就凭你这奄奄一息的样子？”芽衣斜眼，轻蔑的看着昔日的好友。

“就凭……我的拳头！”

每次轻松的躲闪，然后还击，然后感受心的抽搐。芽衣一脚将琪亚娜踹得老远，从表情可以看出，她真的生气了。

还没有看见差距吗？为什么还不放弃？

难道还不够难受吗？

为什么还要爬起来？为什么还要战斗？

为什么那么固执？为什么不多爱自己一点？

两人都打出了些真火，琪亚娜擦掉嘴角的血，像是狗皮膏药，被甩开又黏上，芽衣想再次抬脚踹开，却被琪亚娜抓住脚踝。空之律者的力量覆盖在手头，对准芽衣腿部磕下。

芽衣一拳击在琪亚娜侧脸，趁机抽回腿，一膝顶上下巴。

“唔呃……”

右拳化掌，以手为刀，覆以雷霆，连续砍在琪亚娜身上，最后戳在腹部，琪亚娜像被发射的炮弹，轰在墙上，被碎石灰尘淹没。

终于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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