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讲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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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等车的时间这么无聊，不如听个故事打发时间。

梅梅：好啊！什么故事，说来听听。

小雪：十多年前了。也就是我十五岁时，遇上了一位大叔。

梅梅：嗯！大叔！

小雪：让我深深地叹口气吧！你说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会喜欢上一个十五岁的丑陋小姑娘吗？

梅梅：应该不会吧！

小雪：可当那小姑娘褪尽她那褐色的羽毛，变得像果子那般丰饶美丽。而他俩再相遇时，他已是油腻的中年大叔，而她依然年轻，是他以前从没有看过的艳丽明媚。你说这是不是一

个美丽的故事？

梅梅：嗯，这对年轻的女孩子来说，是个美丽的故事；可是，对于那位大叔，这美好吗？

小雪：当然不是。可是最遗憾的是，那个男人在她最丑陋的时侯就消失了，根本等不及看一眼她长大后的美丽呢！

梅梅：哇，这好难受！

小雪：对呀，那鼓起的企望，像风帆一样落空，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梦中。我寻找他，就像找寻我的一件衣服一样。

梅梅：怎么找？

小雪：你没有过这样的做梦经历吗？在梦中我异常焦急地寻找着衣服，双手像困兽似的不停翻来翻去，焦灼就像有人捂住了我的嘴。你没有过吗？

梅梅：可怜的亲，我没有过这样。大概因为我没有过你这样的经历吧！

小雪：我觉得我们的生活就像棱柱形的陀螺，在飞速地、如醉如狂的运转着，每个人都不由自由地被卷入，与一个名字分离，又与另一张面孔相遇。

梅梅：亲，你想说明什么！

小雪：所以，我认为我一定会再次遇到他。

梅梅：噢，天！说到现在，我还没听到你讲故事呢！

小雪：抱歉！亲。那是我十五岁那年，在一所护校里。

梅梅：嗯？你十五岁读护校，那么早吗？没读高中和大学。

小雪：不是，我初中毕业后，就上了中专护校，后来，才考得大学。言归正传，我们学校旁边环绕着一条长江，故事就是在江边发生的。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侯，就在江边。对了， 十五岁的你，啥模样！

梅梅：就是十五岁时该有的样子啊！

小雪：我也不知道我十五岁时为啥那么丑，大概是沉默寡言使我的青春更加孤单丑陋吧！

梅梅：丑到什么程度？没那么夸张吧！

小雪：唉，本来如花蕾般娇嫩的年龄，却只有十二、三岁的未发育的外表。记得有次学校体检，那个白胖如蚕宝宝的老校医用手狠狠地掰我的肩膀。

梅梅：掰你的肩膀干啥子？

小雪：她一边用她斜斜的普通话悻悻地说，这孩子的肩膀怎么有点歪呢！那大概是初中三年重如铁块的书包总压在一侧肩膀上的功绩。

梅梅用手捂嘴笑。

梅梅：有这么惨吗？

小雪：唯一的青春茂盛的痕迹就是一头长长的黑头。这一头黑发包围着一张倔强没有光彩的小脸，犹如一堆黑幽幽的草掩着一扇野外的扉门。

梅梅：你真会描绘！

小雪：事实就是这样！这扇野外的扉门也渴望在江边被人打开。

梅梅：你又提到了江边，江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雪：快了，我马上又要讲到江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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