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苦涩

周末过去了，初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由得想起家，那个温暖的，绮洋的家。

凌心妮：早啊！

凌应淇：早早。

初柒早呀！

陈轲：早！你们作业写好没有啊？

蒋辉：你可别想抄！

初柒噗，陈轲，你还欠我一瓶汽水，什么时候给我？

陈轲：哎呀，我忘了，明天，明天给你。

初柒好啊。

紫颖：明天没有加倍！

陈轲：又来？初中都被你加怕了！

凌应淇：加倍也没你份！

紫颖：我又不要。

初柒噗哈哈，好吧，那......运动会你们都准备好了嘛？

凌心妮：当然！

初柒龙泽......他没来吗？

龙泽：想我了？

随着摸头杀，龙泽出现在初柒身后。

初柒没，运动会你可是主将！

龙泽：放心，我会赢的。

江烨：那肯定，你可是社会人。

龙泽：江烨，你什么意思？

两个人脸上都挤出了十分勉强的笑容，画风奇怪极了。

初柒咳咳，好啦！运动会大家都要加油哦！

合：当然！

董老师：很好，看来今天同桌们都非常有干劲呢！那么大家拿出课本，背诵第十八课。

董老师笑着走进教室，坐在讲台上批改试卷。

凌心妮：感觉这话接得完美。

蒋辉：毕竟是班主任啊。

陈轲：我困死了啊，老辉帮我看着老师，我眯一会儿。

初柒你别睡啊，现在学业是很紧张的，能多记一点是一点。

凌应淇：数学不好，就努力背书。

紫颖：你们别聊了，小心老师。

初柒嘻嘻，好啦，背书吧。

一节课就在文言文的语言里这样过去了。

董老师：运动会的时候，大家要加油哦！初柒，你能跑吗？

初柒嗯！老师，我可以！

董老师：不要勉强。

董老师出去之后，老王又气冲冲地走进教室。

陈轲：老王你咋了？

老王：你们怎么回事！

老王把手里的试卷狠狠地砸在桌上。

老王：全班给我站起来！

齐刷刷地，大家都站了起来。

蒋辉：怎么了？

老王：全班啊，没有一个能去数学竞赛的？啊？

凌心妮：什么竞赛啊？

老王：什么竞赛？我不是***了吗？你作为课代表，怎么不通知同学们积极参赛？

凌心妮：我......

蒋辉：我们都没看到。

凌应淇：是啊，太吵了我们都给屏蔽了。

老王：屏蔽？班级群啊，你们脑子都带了没？啊？

初柒老师，别生气了，我们大家都没有看到嘛。

老王：那我再问一次，有谁要参加？

班级里鸦雀无声，只留下风吹过窗外树枝的沙沙声。

初柒老师，我去吧？

紫颖：我也去。

老王：还有一个，谁去？

凌心妮：我......吧？

老王：那好，你们坐下，我们上课。

初柒呼，好可怕，什么班级群啊？怎么没人跟我说呢？

初柒欲哭无泪，无精打采地拿出书，认真听课。

紫颖：怎么样？你们有把握吗？

初柒我OK呀，倒是你们，需要我帮你们复习吗？

凌心妮：好呀，怎么说我数学确实不好。

初柒你呢？

紫颖：我就不用了，我可不比凌心妮差。

蒋辉：但是你数学也不行。

陈轲：和初柒比差远了。

初柒好啦好啦，紫颖这么有信心，肯定能行啦！

凌心妮：竞赛还有一个月，时间够吗？

初柒眯着眼，没有说话。“让我们三个都进选，有点难度，但我必须保证紫颖能进。”初柒心想。

江烨：初柒？

初柒怎么了？

江烨：这怎么写？

江烨把作业本推到初柒面前。

初柒嗯，我看看。

初柒把手抵在江烨前面，只要江烨微微抬头，就能碰到初柒的脸。

江烨：好......

江烨觉得脸很烫，如果不是因为初柒她的注意力在作业本上，自己一定会很囧的。

紫颖：初柒？

紫颖的脸黑了下来。

初柒嗯？

初柒只微微侧脸。

江烨：嗯？

江烨抬起头，结果......

紫颖的脸色更难看了，因为她看见自己喜欢的男孩，江烨吻着初柒的脸。

初柒哎呀？

初柒几乎是从座位上弹开的，江烨呆住了，刚才，他是亲了初柒吗？

初柒那个......

初柒我还有事，出去了！

初柒跑了出去，撞到了桌子上，但她没有在意，在紫颖惊讶的眼神里跑出了教室。

啪嗒。

一个红色的盒子从初柒抽屉里掉了出来。

紫颖：这是什么？

紫颖伸出手想捡起盒子。

江烨：别乱动！

江烨俯下身子，捡起那个盒子。

紫颖：江烨......你干嘛那么凶嘛？

紫颖气得一跺脚，离开教室。

江烨：这个......难道......

江烨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反射着光，他惊呆了，这个是......

江烨：这个，怎么会在这？

江烨喃喃自语，重新合上了盒子，放了回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心情却再难平静了。

“开玩笑，事情，脱离我的预料了。”初柒心想，用手抓乱了头发，却显得更加好看。

初柒呼，放松......

初柒闭上眼，感受风吹过草地，带来的清新的气味。空气里夹杂着食堂传来的，米饭的味道，闻起来，很舒服。

凌心妮：小柒？

初柒嗯？

初柒回过头，看见凌心妮和凌应淇并肩走来。

凌应淇：一起吗？

初柒好啊！

初柒用极愉快的语气吐出这两个字，却深深掩藏了眼底的忧伤。

凌心妮：又是三个人了。

凌应淇：是啊，又是，三个了......

初柒你们怎么啦？

凌心妮：我想绮洋了！

凌心妮大叫出来，眼泪再不受控制，伴着风吹过的声音决堤。

凌应淇：我才不哭呢，不然绮洋知道了，又要说我是爱哭鬼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泪花却在她的眼角泛滥。

初柒你们......

初柒闭上眼摇了摇头，努力忍受泛上心头的苦涩和酸楚。

初柒不要哭啦，事情都发生了，不是吗？

凌心妮：我真的好想她！每一次在梦里，都能看到绮洋落涯的情景，我......

凌心妮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臂膀里。

初柒深吸一口气，半跪在地上，轻轻抱住她，喃喃自语。

初柒不要哭了，绮洋一直在，她也舍不得大家。

凌心妮：哇啊啊！我真的好没用啊！

凌应淇：心妮明明知道是紫颖推的绮洋，可是没人相信我们！

初柒噗嗤......

初柒笑了出来，一副冷漠的样子。

初柒绮洋绮洋，你们干嘛总是执着着一个死人！

初柒她又不是什么救世主！你们没了她就活不了了是吗？

凌心妮：你不准这样说！

凌心妮站起来，狠狠打了初柒一巴掌。

啪！

鲜红色的掌印留在初柒的侧脸，连眼泪也倔强地没有落下。

凌应淇：初柒......

初柒呵，说到底，绮洋是什么样的存在？能让你们这样念念不忘，我没什么好说的。

初柒你们这么在意一个死人？真感动，可是，有意思吗？

初柒再见，我不念旧，你们，太可怜了。

凌心妮：初柒！

凌应淇：绮洋也是你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说？

初柒朋友？朋友就应该一直想念吗！也许，绮洋根本讨厌了你们这样的悼念！

初柒转过身去，眼泪没有忍住，默默滴在铺满砾石的操场上。

风吹过，青草夹杂着牛粪的味道，好难受啊。

初柒呜呜呜，我一点都不讨厌啊......

角落里，初柒无助地靠在墙角，伪装被友情击溃。

“我是有多幸运，遇到了你们，可是，绮洋不能再占据你们的悲伤，影响你们该有的开心......”初柒闭上眼，晶莹的泪珠沿着脸庞划过。

龙泽：阿柒？

杨欣：你怎么哭了？

初柒我没事。

龙泽把初柒拥入怀里，紧紧抱着她。

杨欣：别难过，她们会明白的。

初柒呜呜呜呜......

初柒就像个孩子，把头埋在龙泽怀里，委屈地哭了。

凌心妮：看不出来吧？

凌应淇：嗯，我呢？

凌心妮：没事。

蒋辉：嗨！

江烨：凌心妮，你过来一下。

凌心妮：干嘛？

紫颖：哼，肯定有事呗！不然呢？

江烨拉着凌心妮的手，走出教室。

紫颖：哼！

凌应淇：哎哎！

凌应淇跟了出去。

凌心妮：你干嘛！

凌心妮甩开江烨的手，很不耐烦。

江烨：你看，初柒的。

江烨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红盒子。

凌应淇：干嘛呢？

江烨打开盒子，凌心妮和凌应淇看到了那个贝壳手链。

凌心妮：这......

手链静静躺在红丝绸的中间，那个有七个扣的手链，不正是她们曾经的约定吗？

凌心妮：原来......绮洋她真的一直都在。

眼泪默默滴在手心上，心里，真的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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