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闲处光阴易过,倏忽又是天明。
没有坩埚和魔药的日子其实也没那么难过。
光阴易过闲难得,难得有这般无所事事的日子,斯内普常年紧绷的神经,在这些时日也可以稍稍透口气。
日上三竿,“咯吱”一声,房门才开,一阵凉森森甜丝丝的幽香顺着房门悠然荡了出来。
胭脂红的裙摆拖曳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衣裙摩擦着嫩草的窸窣声响过,蹲着的黑袍男人身后多了个袅袅娜娜的女孩来。
人还未至,香已到,斯内普闻见那熟稔的香气,便知那人要过来了。
不只是那木结构的房子自然散发的幽香还是哪里来的,他那房间里也是萦绕着这股香味。
前日摄神取念过后,斯内普对她不再像最开始那般严防死守,很多时候可以说上几句话。
林柚端着手里杯茶,望着男人瘦长的手指拨弄着药圃里的草药,时而抿上一口,搭着清香扑鼻的微风,再惬意不过。
见到男人轻嗅那根状如韭而青华的草,她还好心解惑道:“此物是祝馀,食之不饥。”
斯内普握着那根青草,细细翻动,突然开口道:“可抵多久?”
林柚估摸着回答他道:“半月左右吧。”
不等他继续追问,就听从天空上方传来一声尖锐的禽类叫声。
而后一只青色羽毛的鸟,俯身冲下,从斯内普手里轻易衔走了那枚祝馀。
被夺走草药的男人有些不爽,眼神泛着冷光的看着落在林柚右肩上,那里立着刚俯冲而来的那只鸟。
他不认识,在神奇生物的书中从未见过这种鸟类。
长得颇为怪异,青色的羽毛之上有红色的斑纹,长着白色的嘴巴,鸣叫起来倒有些像林柚偶尔间冒出的母语。
又见到它翅膀挥动之间带起的火苗,斯内普有些犹疑的问道:“这是凤凰?”
林柚顺着毕方头顶羽毛的手停了下来,待看到他盯着毕方翅膀上的火苗,有些明了,解释道:“这是毕方,东方有名的神鸟。”
教授听见神鸟,眼睛亮起,是那种看到珍贵魔药材料时才有的光。
赤裸裸不加遮掩的眼神,让毕方敏锐的抬头,冲他恶狠狠凶叫了两声。
“咳,教授您不要引火烧身的好。”
奈何说的人偶发好心,听的人偏不信邪。
不离手的魔杖,突然抬起,还未挥动,一簇火苗疾然而来。
原来对面那只大鸟早已察觉到危险,在他还未动手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哧着翅膀,刷的一下起飞。
下一秒,火红的火苗烧焦了那头油腻的黑发和丝滑的黑袍。
大约是有些轻敌了。
看着斯内普狼狈不堪的模样,林柚端起茶杯掩住嘴,笑的小脸嫣红,眼角泛着泪花。
同时不忘第一时间甩出长袖,将有燃烈趋势的火苗收了回。
大度什么高尚的品质,从来都和斯内普是没有关系的。
被一只东方生物伤到,显而触怒了心情本就没有多好的年轻教授。
他抬头搜索着天空中那道青色的身影,黑眸中的眼神越来越冷。
锁定好目标,手里的魔杖刚要抬起,手背突多了一抹陌生的温热,随后欲要抬起的手,又被压了下去了。
他的头猛地一转:“放手!”
“咳咳,教授,抱歉,我会好好管教它的。”
林柚见他认了真,也不急着取笑他了,连忙咳了两声,端着一双因大笑泛起水雾的双眸,诚恳的给他道歉。
那双水眸太过澄澈,泛红的眼尾染上几分不自觉的娇媚。
被盯着的男人有些别扭的抽回手,手背上的余热,却让他好一阵恍惚。再抬起头时,湛蓝的天空中哪还有那道嚣张的青影。
转头,斯内普就横眉怒目的剜了害他错失时机的罪魁祸首一眼。抬手给自己来了个清理一新,转身大步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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