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顺着风在空中胡乱的飘,零星的几朵落上眉梢融化后又不知夹杂着谁的泪跌落进紧贴的唇缝,又冰又咸。
似是要将这一年未见的想念都融化进这一吻里,又像是对待什么最珍贵的宝物一样,稀碎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下,却又不忍再继续深入。
张泽禹喘着气,漆黑的眼睫似乎还泛着水光,瞳孔里只有许好的身影。
唇瓣不忍分离,他们的第一次接吻在纯白的冰天雪地里格外炽热。
这一年过的太过于漫长难捱,生活上也发生了很多变数,张泽禹合约到期且不再续约一事在一夜间便霸占了各大热搜榜头条。
张泽禹并没有对此做出什么特别的回应,只一句“并未继续合作”便结束了他在时代娱乐的这七年时间。
他向所有人说了再见后只身一人赶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飞到北城,然后在纯白的世界里留下最炽热的一吻。
新年夜里的北城下了场好大的雪,他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人。
张泽禹:“小乖,我很想你。”
张泽禹将脑袋埋进许好颈窝轻轻蹭了蹭。
张泽禹:“我每天都在想你。”
许好颤了颤眼睫,吸了吸在冷风中冻的有点红的鼻子,声音闷闷的还染上了点儿鼻音。
许好“我没走。”
许好将眼睛埋进张泽禹肩头。
许好“你找到我了,我就在这儿。”
一年的时间说不上有多短,整整三百六十五天里许好有三百天都难以入睡。
说实话,她过的并不好。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里她企图用忙碌的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可再忙的工作也麻痹不掉一声声响起的手机铃声。
这是许清岚第无数次打给许好。
许好努力的让自己摆脱掉那不堪的过去,可那些事情却像是在她的心头扎了道深深的根一样怎么也拔不出去。
于是来自许清岚的电话每响一次,那些过往的事便像得到了浇灌的绿芽般破土而出。
血缘的捆绑和家庭的压制让她无论怎样都无法彻底与许清岚划清界限,她快被这扎进心里的刺折磨疯了。
许好“许清岚,我不会打钱给他们的,你别在打来了。”
许好语气淡漠,却难掩颤抖的声线。
“阿七。”
许清岚开口。
“昨天在书店门口看到你了。”
沉默两秒对面再次开口。
“妈妈能再见见你么?”
许清岚改嫁后并未继续留在江城,许好也是在那天才知道,她改嫁的男人是北城的。
许好没有拒绝,隔天两人便约在一家少有人去的餐馆见面。
与许清岚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七年前她被送到余雯家的那天。
许好前脚刚在余雯家安顿下来,后脚许清岚就踏上了去国外的飞机,从那之后她再也没见过许清岚。
如今的许清岚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些,时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眼角全是时钟走过的痕迹。
许好看着面前这熟悉却又好似陌生的女人什么心情也没有,脸上是她惯有的漠然,就像是在见一个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人一样。
“我们阿七长大了。”
许清岚扬着嘴角,伸手想要去拉许好到自己面前好好看看她,却被后者侧身躲开。
许好“坐下说吧。”
许好随意看了眼菜单,却并没有要点菜的意思。
许好“你有什么事儿就直接说。”
许清岚似是被噎住了,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怔怔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明显变得成熟漂亮了的女儿眼睛发涩。
“没事儿,妈妈就想再看看我们阿七。”
许好“看看我?”
许好抬眼,半晌才缓缓开口。
许好“我被余雯他们骂的时候你在哪儿?”
许好看着许清岚愣了一瞬的眼神闷着声音嘲弄的笑了两声。
许好“我被他们全家那么打,甚至在快要高考那年差点被程伟鹏欺负了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许清岚哑然,许好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快要忘记模样的母亲突然觉得心口泛涩。
许好“我后来想了想,那不该是我的人生才对。”
许好“妈,我长大了。”
许好深吸了口气,语气很轻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许好“时间不会等我们任何人。”
那次是许好七年后与许清岚的第一次见面,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凌晨两点,张泽禹听完了许好没有他在的一整年。
张泽禹:“我们好好,就应该干什么都如愿以偿。”
张泽禹用指腹轻轻抚去许好眼角的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又安抚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许好听见他说:
张泽禹:“我们家姑娘值得全世界所有最好的东西。”
那些存在在过去的疤痕是抚不平的,根深蒂固的牢牢扎进心脏,许好时常被紧的喘不过气,四周一片漆黑。
她的生活总是黯淡无光,连带着自己也变得黯淡。
但在某一天,许好小心翼翼的从漆黑的世界里探出脑袋,然后谨慎的、试探的朝前迈出了第一步。
从此天光大亮,她被光所找到。
黯淡的二十年人生便被照在身上的光与光明的未来割的泾渭分明。
她从来不黯淡,她身上永远有光的存在。
张泽禹始终觉得,许好不该是这样的,她就应该每一步都踏在鲜花上,永远迎着光走。
他觉得许好就应该什么都是最好的,跟她的名字一样。
全世界,再也没有一个像许好这么好的小姑娘了。
——T.
「失语了家人们,就是说我想点个复制全文结果不小心点了剪切,,然后又重新从便签把这一章腾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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