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隐隐有些暗了,站在电梯门前刚刚在江家发生的事一幕幕在许好脑海里转换。
江父江母听说许好要来还是跟往常一样备了一桌子的菜,在看到张泽禹的时候怔了一下,然后便想起这应该就是许好说的男朋友。
忙迎着两人进了屋接过他们送来的东西后催着他们落座吃饭,江父江母赞赏的目光从张泽禹进门开始似乎就没移开过。
江父江母没架子,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张泽禹也被这气氛感染反倒没那么紧张了。
吃过饭后许好和张泽禹帮着收拾碗筷,在提出洗碗时被江母毫不客气的推出了厨房按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招呼着江父过去洗碗。
江母坐在中间,许好和张泽禹便落座在了两边。
厨房逐渐传来水冲洗碗筷的声音,屋内的地暖散着热把门里门外分割成两个季节。
许好的手被江母握在手里,这么聊了几句后江母忽的叹出口气将目光移向张泽禹。
“泽禹,阿姨不拿你当外人。”
江母又抓过张泽禹的手让他的和许好的叠在一起。
“阿许叫我一声江妈,我就是拿她当亲姑娘看的。”
“你的事情我也听说过,阿许能和你走一块儿我也是挺开心的。”
江母又看了看许好,扬起嘴角温和的笑了笑,眼角的褶皱轻轻聚拢。
“你们两个都是很好的孩子。”
许好红了眼眶,悄悄垂下眼抹去情绪,然后听到了江母突然的询问。
“之前没听说过阿许谈朋友了,你们在一起多久啦?”
许好心里一咯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一定要算的话,两个人一共在一起的时间也就短短两个多月,分离的时间要比在一起的时间长很多。
许好还在思考该怎么回答,却听到张泽禹语气很轻却很认真的开口:
张泽禹:“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江阿姨。”
语落便勾着唇将视线挪到许好脸上,后者有些错愕的和他对视,愣了几秒后忙应着他的话。
许好“嗯江妈,第二年了。”
电梯缓缓上升,门在面前打开时许好还没怎么缓过神来,被张泽禹捏了捏手心才进了电梯。
室外的温度很低,许好一出电梯便将自己缩成一团,一只手在自己兜里另一只手被张泽禹牵进兜里。
张泽禹撕开剩下一个暖手宝塞进许好口袋,温热感不久便扩散开,两人慢悠悠朝小区外走去。
隆冬的夜很静,降雪后的天也一片混沌,连月亮也冒不出头来。
许好冻的鼻尖通红,突然忆起还五六岁时的冬。
那时候抬头就能看到天,在四方的院子里她可以无尽的嬉闹,每逢元旦就会和认识的不认识的其他小朋友一起去看大人们放烟花,然后自己手里则被塞几个烟花棒点燃后在空中画着圈。
那种热闹的过节气氛几年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从那个四方的院子搬出去后她的生活便成了一场场的噩梦。
许好“张泽禹。”
许好吐出口气突然开口。
许好“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元旦的么?”
张泽禹:“怎么过?”
张泽禹扭头看许好,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许好“我们会放烟花,小孩就拿烟花棒玩,没有人管。”
那时候还没有被禁止燃放烟火,可现在从市场上找一支烟花棒都无比困难。
似乎新年只存在在过去那几年,时间过了,就连烟花棒都停止了生产。
许好垂下眼,语气轻轻的,情绪染上了点回忆带来的忧伤。
许好“我好久没看过烟花了,也很久没见过烟花棒了。”
张泽禹突然停下脚步,然后和许好面对着面,微微俯下身和她碰了碰额头。
张泽禹:“相信我。”
他开口。
张泽禹:“什么都会有的。”
张泽禹起身继续牵着许好走,后者吸了吸鼻子悄悄转头看了眼他的侧脸,好像确实瘦了。
出了小区上了车,在车子发动前许好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刚刚在等电梯时就想问的话。
许好“张泽禹,为什么说我们在一起了两年?”
许好确实疑惑,其实当时就算是跟江母说在一起了两个月也没什么的,两年的时间她还有点没搞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张泽禹:“跟江阿姨说实话而已。”
张泽禹漫不经心的用手一下下敲着方向盘,扭过脑袋弯着眉眼叫了许好名字一声。
张泽禹:“小没良心的,你是想把异地的那一年半当分手?”
张泽禹被许好疑惑的表情气笑了,抬手轻轻弹了她脑袋一下。
张泽禹:“我们小乖心这么狠啊。”
许好一愣,似是因为车内暖气太足,吹的她脑袋有点儿晕乎乎的,眼睛也睁的泛酸,一点点盈了点儿泪水。
在许好认为失去联系的那一年半里已经算是没了关系时,张泽禹却突然在重逢后告诉她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他们只是没了联系,不是断了关系。
他们不是小说里常说到的破镜重圆,是久别之后的又一次重逢。
原来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
——T.
「可以多写点评论给我点儿动力吗小宝们。👉👈」
「话说今天凌晨写了篇高能文给自己写出愧疚感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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