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好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正经约会好像还挺顺利的,如果隔天许好没有接到那个电话的话。
两个人在周六晚上一块吃了烧烤,看了流星还许了愿,又在无数颗星星的注视下给了对方一个炙热的拥抱。
牵在一起的手就没松开过,十指相扣,紧紧的牵在一起。
星星是在流星划过之后才慢慢多起来的,许好觉得她好像还隐约看到了卫星,可能是天空有点太澄澈了吧。
第一次看见流星的激动溢于言表,许好不是什么浪漫的人,却也听说过有关于流星的传说。
在看到天上有突然划过的流星时闭眼认真许个愿,听说比生日愿望还要来的灵些。
许好觉得自己是不应该相信的,但可能是因为和张泽禹在一起有点太开心了,所以下意识的就变得幼稚了点。
她想许个愿,对着流星,能不能实现都随便。
小时候没怎么见过这么多的星星,记忆里的很多时候都是在自己那个常年不拉窗帘的小房间里,太阳的光被窗帘挡着一点都透不进来,昏暗的环境总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但许好是习惯了的,那时候的她对任何明亮的东西都是极度排斥的,她觉得这个世界就该是黑的才对。
但在某天突然被一只温暖的手牵住,然后她抬头,看见了光。
假若许好如果一直没见过这个东西的话那她也就不会这么渴望,可能只会一直排斥下去,然后在未来几十年的人生都在那个自己昏暗的一方天地下度过。
但怕的就是突然遇见。
有点,太温暖了。
见过了之后才发现,好像也没那么排斥它。
就在她自以为已经快要走进光亮里的时候就又被捆在脚踝的海草绊住。
逃不掉,她在一点点往下坠。
许好“我是你们的提款机吗?”
许好声音都有点颤抖,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也跟着声音一块颤抖。
许好“许清岚,我说过,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许好“能不能…放过我?”
“养不熟的小白眼狼,我们家养你这么久,要你点钱怎么了?”
电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余雯拿去的,传来一声嘲讽的语气。
余雯家孩子今年要结婚,买房子还差点钱,拿不出来便去找了许母,本来是想直接问许母要钱的,不过最后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到跟前了又让她问许好要钱。
许好甚至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这个新手机号的,明明已经在很努力的甩开他们了,可她发现好像不管怎么做,最后都会被找到。
甩不掉,像毒|瘾一样,只要和它有一点牵绊那就永远也别想甩掉。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一点点爬上许好的心头,直至缠满,密不透风。窒息感快要把她吞噬掉,她突然觉得好冷,冷到手指都被冻住,连弯一下都觉得困难。
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她想抬手按住胸口,可尝试着动了下胳膊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有点晕了,什么也看不清,然后手机滑落,人也跟着一并倒下。
再次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纯白的天花板和自己手背上的吊针。
张泽禹:“醒了?”
张泽禹嗓子有点哑,眼睛也有点红,像是一夜没睡,见许好睁开眼后慢慢扶着她坐起来,从旁边的水壶里倒了杯热水给她。
许好抿着嘴没说话,伸手接过张泽禹倒的水然后一点点喝着,喝完了把纸杯扔进床下的垃圾筐里,就垂着头,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她不说,张泽禹也不问,就也这么安静的陪着她,直到最后一瓶吊瓶挂完后才开口。
张泽禹:“医生说你心里压力太大了,而且最近没好好吃饭,突发性贫血,就症状有点严重。”
许好点头闷闷的应了声知道了就没了下文,张泽禹去交了费然后取了开的药后又回来,收拾好了东西才带着许好往外走。
许好“没去公司?”
张泽禹:“吓都被你吓死了我还能放下心去公司?”
张泽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护着许好坐进去,给她扣好安全带后才自己上了驾驶位。
张泽禹:“请了天假。”
一路无言,一直到车子停进车库,两人到了家门口后许好才抿了抿嘴垂着头然后缓缓开口。
许好“对不起。”
张泽禹:“道什么歉?”
张泽禹有点哭笑不得,这会想对着她这句话生气却又在对上许好认真又有点委屈的表情时破了功。
张泽禹:“如果是因为我出去录节目那几天你没好好吃饭道歉的话。”
张泽禹顿了顿,抬手捏了下许好的脸。
张泽禹:“那我们乖乖确实应该好好跟我道个歉。”
许好撇了撇嘴,拿掉张泽禹的手没说话,心里酸酸的。
张泽禹明明知道她不是因为这个才道歉。
明明知道她是因为耽误了他工作才道的歉。
干嘛对她这么好啊。
张泽禹开了门牵着许好走进去,一直到坐在沙发上之后手也没松。
许好突然有点难过。
不能这样,张泽禹对她太好了,不能对她这么好的。
许好“干嘛对我这么好?”
鼻子发酸,说出来的话还带着点鼻音。
张泽禹闻言轻轻捏了捏许好的手,捧住她的脸让她和自己对视,然后无比认真的说道。
张泽禹:“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张泽禹:“我得把最好的都给我们乖乖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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