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心动

梦，总是会反反复复的。

“喂，可爱的女孩。知道我是谁吗？”一个神秘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你是谁？”

“不认识我没关系。对了，你相信爱情吗？”

“爱情？”她仔细思考着，不知不觉间忘了时间和阴森的地点。

清晨的风格外清爽，带走了昨日的不开心，迎来了今天的太阳。普通的工作日，大家又聚在一个屋檐下。

窗台的阳光照射在书桌的角落上，映在睡着懒觉的赵飞妍身上。一旁的林子辰转过头来，正瞧见了她睡觉时的模样。原本，林子辰是想叫醒赵飞妍好好上课的，可看着她睡的正香，又于心不忍。林子辰轻轻地为赵飞妍盖上衣服，嘴角上扬着的弧线，像月儿一样皎洁有深度。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赵飞妍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伸着懒腰，好似猫一样温柔。林子辰转过来盯着她看，眼神里的宠溺已经出卖了自己。她一抬头，被林子辰的眼神吸引住了。懵懂的眼神里折射出一颗晶莹的小泪珠。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赵飞妍突如其来的微笑融化他的心，是甜甜的感觉。

晚上回到家，林子辰坐在书桌前发着呆，有时还会想起和赵飞妍一起做过的事情。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凌晨，林子辰在梦里呼喊着：“飞妍，是你吗？”原来，他的前面有个背影，是个女生。

“谁？”她转过头，可周围的光影模糊了她的脸。

“算了，反正我们也不会有结果的。哎，我的未来，不早已被规划好了吗？”他自言自语道。

“你在说什么？”声音穿透光影，围绕在他耳边。

“我……”

清晨的闹钟结束了这场疑惑重重的梦。

林子辰看了看钟表，面对迟到的他一点也不慌张，闲庭若步地回到学校。

正式铃声响起，林子辰踏点进入教室。

“今天怎么这么晚？闹钟坏了？”赵飞妍一边帮他放下书包，一边问候道。

“没事，没迟到。”他若无其事地回答道。

赵飞妍也没再多管闲事，问过之后，便埋头读书了。

早读之后，乔若汐来到林子辰的座位上，捧着练习册请教着问题。赵飞妍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沉迷于他认真的样子。

“子辰，我们等会儿讨论一下老师交代的事情吧，我先过去，办公室等你哦！”

林子辰迅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去赴约。起步时，他回过头问候了一句：“等我，回来教你做题。”

赵飞妍受宠若惊，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下课时，他们俩走在绿荫大道上。前方有个小学妹捧着一叠书，仿佛在等着谁。他们悠闲地走在路上，突如其来的情书把赵飞妍吓了一跳。

这个女生温柔地说道：“学长你好，我，我喜欢你！请你收下这封情书。”

林子辰无情地看了她一眼，回道：“我不认识你。”

“我叫宋思思，是高一四班的班长。”

“嗯，请回吧。”

“啊？不，不行。你得收下它。这毕竟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她请求着。

林子辰歪着头，冷冷地说道：“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我对你不感兴趣。第三，我不谈恋爱。请回吧。”

林子辰从她身边走过，径直离开了。

赵飞妍回头看着她被拒绝的样子，好奇地问道：“林子辰，你为什么不收了她的情书呢？你看你把人家弄得这么伤心。她该恨你了。”

“恨就恨吧，反正我不在乎。”他的回答并不让人觉得吃惊。相反，赵飞妍倒是挺喜欢这种干脆利落的人。

放学后，林子辰问道：“唉，你长得这么好看，就没人喜欢你吗？”

“啊？”她很惊讶，一向不爱管闲事的林子辰竟打探她的过往。

“嗯……算有吧。之前在老家读书的时候有个男生给我递过情书。后来我也接受了他。可惜好景不长，我们刚在一起大半个月左右就转学了。”

“父母没反对？”

“当然反对，妈妈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后，便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还说，爱情这种东西，不能轻易相信。”

林子辰了解了赵飞妍的情况，心里打好了小主意。他继续问道：“那你觉得惋惜吗？”

“不会呀。我已经忘了他。从此，他在我心里只是个过客罢了。青春嘛，总要做些不负这个时候的事情。”她的回答，更加笃定了林子辰心中的想法。

“那你呢，不谈恋爱？”赵飞妍反问道。

“只要没有遇见那个能令我心动的人，就不会恋爱。”林子辰的嘴角微微上扬着，说到这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里会折射出赵飞妍的影子。

第二天，一大早便听见了周琪和沈煜的吵闹声：“沈煜！你不要胡说，我跟他只是认识而已。”周琪的解释响彻云霄，全班同学都以为她是在辩解。

“怎么不是？我亲眼看见你和赵子轩走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

“没有，我们只是……”沈煜还没等周琪解释完，便夺走了发言权：“你看看，承认了吧。哎呀，周琪啊，你谈恋爱就谈嘛，干吗不承认呢？我们又不会让老师知道，放心吧。”

此时，赵飞妍刚回到教室，也听到了一些内容。周琪看见赵飞妍放下书包，便立马拉着她来给自己作证：“沈煜这个大傻子说我和赵子轩谈恋爱。你知道我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你快给大家解释一下啊。”

赵飞妍了解了情况，替周琪解释道：“我哥没有与谁谈恋爱。再说，周琪的为人和作风我们都是知道的。我是不会相信她和别人谈恋爱而瞒着我们。”

众人听了赵飞妍的解释，部分人觉得在理，便回到座位上停止了议论。可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死搅蛮缠，非把这种事往周琪身上推。

“知人口面不知心啊，谁知道她会不会偷偷和学长在一起啊？”沈煜一脸质疑。

“沈煜，大家都是一个班里的同学，为什么不愿意相信她呢？”

林子辰也劝道：“别闹了，眼见也不一定为实。你所见到的，真的是你想的那样吗？”

他一时语塞，道不出缘由来。

这会儿，江华拿着调课单改了今日的部分课程。

第一节课被改成体育吓呆了众人。铃声一响，所有同学都不情愿地站好了队形，准备听从老师的指令。

为什么同学们都不爱在早晨上体育课呢？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在早上太累，影响了一整天的心情。

熊老师知道同学们刚吃完早饭不久，便准备让大家自由活动。大概这也是同学们最开心的事情了吧？解散之前，熊老师还不忘叮嘱几句：“解散后，就不要玩那些剧烈运动了。还有，要注意安全，玩归玩，不要伤到自己了……”

解散命令下达后，大家一哄而散。

赵飞妍和周琪准备去打羽毛球，路过时遇见了沈煜和林子辰。一看这架势，肯定是去打篮球的。周琪大喊道：“沈大傻子，你们又去打球？”

沈煜连忙叫道：“周小朋友，你可小声点吧！我俩什么习惯你也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们去吧。”

“不行，你们不能去。篮球过于激烈，早上做不合适。不如这样，我们用羽毛球大战一场啊？”

沈煜直接嫌弃道：“才不要呢！这种没技术含量的运动，一点也不符合我的气质。”

周琪一听这话，倒嫌弃起来了，说道：“沈煜！你觉着羽毛球很简单是吗？好，如果你跟我们比赛赢了，我就放你走。你爱干啥干啥去。绝对不告给别人。”沈煜看这局势，一口便答应了。

第一场，林子辰对周琪，周琪胜。第二场，沈煜对赵飞妍，沈煜胜。最后决胜局，周琪对沈煜。

开始前，周琪放下狠话：“沈大傻子，这球你怕是打不了了！”

“走着瞧啊，周小朋友，我可不会让你的。”

“来吧，别废话！”

开始时，两人不相上下。羽毛球一直在上方盘旋着。

一旁观赛的林子辰和赵飞妍讨论道：“嘿！你觉得他们谁会赢呢？”

“我希望是沈煜。”

“哎，你就只是为了能和他去打球而已。既然你赌沈煜，那我就赌周琪。看谁走运吧！”

林子辰不知什么原因，竟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赌赌而已嘛！”

“没有，我不是在笑你赌输赢。我是在笑你，傻的可爱。”

“你才傻呢……”

说着说着，对决的两人结束了比赛。

结果是——三比二，周琪胜！

沈煜面对这个结果，觉得自己很没用，竟然输给了一个女生。他放下拍子，一头扎进林子辰的怀里，寻求着安慰。林子辰毫不激动，一手推开了沈煜。

“哥，你就安慰我几句嘛！我快自闭了！”

“哦！”他平静地回应道。

“哦？你都不关心我？真是的，你以为你对周琪放水了我不知道啊？凭你的水平怎么可能赢不了她。算了，看在你是我大哥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沈煜一转头，对着她们喊道：“你们等着！”

林子辰知道比赛输了，篮球的事情已经是不可能了。他走向教学楼，准备回去刷题。

经过操场，他用余光看见了乔若汐和路萱坐在一旁。便加快了步伐，不想与她们勾搭在一起。

乔若汐一抬头，视线里闯入那个令自己心动的男孩。她不顾身边朋友的感受，小跑过去，拉住他的衣角：“林子辰，等等我！”她一边努力跟上林子辰的步伐，一边说道。

他毫不领情地甩开乔若汐的手，准备离开。

乔若汐在他起步的时候抱住了他。靠在自己喜欢的人的后背上，似乎连呼吸都是甜的。

“林子辰，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就和我在一起，甜甜蜜蜜的，好不好？”林子辰再次放开她，独自离开了。

乔若汐虽然被拒绝了，但她仍然不死心。毕竟，那是她守护了四年的男生啊！他远去的背影，在乔若汐心中，都是美好的。

莫朝阳在一旁见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中依然舍不得乔若汐。他们抱在一起时，他还是会吃醋，心里还是会难过。

这时，顾雪儿走了过来：“不是断了感情，不再思挂了嘛？怎么？又旧情复燃了？”

“顾雪儿，你觉得她以后会遇到真正的爱情吗？”

“这可不好说。乔大小姐有权有势，是像你一样普通男生的追求方向。可林子辰不一样，他不贪求这些。要想他喜欢乔大小姐，挺难的。”

“算了，分都分了，还想这些做什么？”他走了，顾雪儿看着他的背影，凄惨极了。

林子辰回到教室，听着歌，刷着题。不到一会儿，沈煜也回到了教室：“哥！你怎么没下去玩呀？”

林子辰并没有听见他的叫唤，连头也没抬。他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哥！你怎么回来了？哦，刚才乔大小姐又缠着你了。这次，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林子辰摘下一颗耳机，回答道：“没事，习惯了。”

“哎！这你也能习惯！不是我说，她喜欢你这么久了，真的一点动情的时候都没有？”

“没有。”他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

“我看你啊，就是长得太帅，招引了很多小女生的心思。就连我，都帮你收了不下十封情书。”

他们俩的对话，被门外准备回教室的赵飞妍听的一清二楚。她调整好自己的心情，装作若无其事，回到位置上。林子辰和沈煜看见赵飞妍的到来，立马止住了话题。

她什么话也没说，取了点东西便要离开了。

沈煜一见赵飞妍离开，便马上凑上去，和林子辰小声地继续说着。赵飞妍透过窗户看见了他们交谈的场景，却毫不关心他们交谈的内容。

“哥，那你，真的要继续这样吗？”

“也许，她会遇到属于她的真命天子。而我，做不到，也不合适。”

“你这么说，不就是念着别人嘛。前几天，看你画册上有个女孩，却没有正脸。说说，哪家的小女生呀？”

“我也不知道，是梦里的那个女孩。”

“梦里？传说梦见现实，肯定是现实中的一个女生。你仔细想想，是谁啊？”

林子辰面对他的问题，毫无想回答的意思。他取下耳机，拿起水瓶往外走。

周琪在操场上炫耀了一圈后，气喘吁吁地跑回教室，继续在沈煜面前炫耀。

不一会儿，赵飞妍和林子辰同时出现在门口。依据他们的表情可知，他们吵了一架。

周琪马上凑了过来，问道：“你和他吵架了？”

“没有啊！”

“没有？都写脸上了。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

“他……”

“林子辰！又是他做的？好，我去找他！”随后，周琪气冲冲地来到林子辰身边，把作业本狠狠地摔在他面前。

“林子辰，你是不是欺负赵飞妍了？”

“我怎么欺负她了？”他向周琪抛去一个冷冰冰的眼神。

可周琪也不是吃素的人，她用视如仇人般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周琪咬着唇边，说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该知道。你看飞妍那样子，还说不是你被你欺负了？”

林子辰没有搭理她，站起身向着赵飞妍走去：“你自己说吧！”

赵飞妍两眼透着泪珠，泣不成声的她顿时感到十分无力。

周琪见他们一个不说，一个又不敢开口。堵在心头上的火气被爆发出来，质问着他们：“你们两个说不说？我又不是你俩的和事佬，你们爱讲不讲，别挡着我自由活动的时间。”

赵飞妍认识到周琪生气了，便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讲述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只是因为赵飞妍的英语考试是全班倒数第一，林子辰随口说了她几句。这样的成绩本身就已经很令人伤心了，再加上林子辰的几句嫌弃话，就更加难过了。

周琪认真地听完了她的解释，向着林子辰说道：“就这样而已嘛，你作为学习委员，难道不应该好好教她吗？还敢嫌弃人家，你以为你这个同桌做的很好吗？”林子辰的眼神透着冷漠，转头便继续自己。

周琪拿他没有办法，也不能再说些什么了。她回过头来，安慰着赵飞妍。

放学了，赵飞妍路过一家书店，怀着满心的好奇进入里面。

不知不觉，她躲进了书架间，认真地翻找着。突然，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那是——乔若汐！

不久，秦子昊也出现在门口。

乔若汐看了他一眼，调侃道：“哟！这不是我们班的手下败将吗？当初还看不出来，原来，你还喜欢书呢？”

“你是谁呀？我又不认识你。”

“嗯？你居然不认识我？我可是高二三班的乔若汐，爸爸是乔氏集团的董事长。可以说，这间学校也有我爸的一部分。”

“那这又关我什么事？你们班里那四个人夺走了我的冠军席位还没计较呢？”

“不就是一个冠军嘛，至于这么在乎吗？”

他没有回答，便心事沉沉地离开了。

门口拐弯，有一个拿着篮球，自称是他兄弟的高大男生走到他身边：“兄弟，打球去不？”

“不去了，心情不好。”

他硬拉着秦子昊抵达球场，边走边说道：“到底怎么了？开心点，你不最喜欢打球吗？”

“算了算了，你们去吧，我在这看着你们打就行。”

球场上一群人看见秦子昊的到来，顿时把他围得密密的。

他解释道：“刚才高二三班的乔若汐向我提及文艺汇演，我一想到这，就忍不住心痛。”

“哥，不要太在乎了，反正都不可能长久的，何必要把它变成自己的心事呢？”

“我不知道，但我想忘，却忘不掉。”

“你需要的是时间，过了心里那关，也就好了。”他还是笑不起来，无精打采地坐在一旁。

另一头，周琪和赵飞妍走在放学路上，两人边说边笑，连小鸟也忍不住参与她们。

分别路口，周琪拉着她的手，说道：“飞妍，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以后，我有的，你都有；有好的，我们一起分享。”

“好啊。那我们以后要考上同一所大学，考上同一个专业，怎么样？”

周琪猛一个劲地点头，并立下了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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