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我就醒了。
不知为何,今天竟醒的那么早,或许是昨晚睡的早,睡得好吧,或许是今天学乖了,亦或是昨天在食堂冷晨阳生气的模样打消了我这个“还想睡懒觉,继续迟到,逃课,不军训”的坏念头吧……
我穿好军训用的迷彩服,悄悄地,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浴室,洗漱。
不知为何,大概是我水龙头开的有点大,声音有些大,吵醒了熟睡中的冷白二人吧。
〔冷晨阳是先,白希小姐姐是后。〕
冷晨阳:慕言?
我转过面对镜子的身,看着冷晨阳。
慕言晨阳姐早。
冷晨阳:嗯早。
她笑了笑,又说:
冷晨阳:今天那么早?
慕言嗯,不迟到了。
冷晨阳看着我的眼睛,就像是要看穿我整身似的,她又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着打趣道:
冷晨阳:被我吓怕了?
慕言……
我用爪子抓了抓头发,略有些尴尬,
人家都是看破不说破,晨阳姐你倒好,看破还说破……
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慕言嗯……算是吧
她撅了噘嘴,点了点头,满意的笑了。
就在这时,白希小姐姐也睡醒了。
看到了我们。
白希:慕言?晨阳姐?你们那么早啊。
慕言嗯,白希。早。
冷晨阳:早。
白希:两位早啊。
笑道。
结果白希这话一说完,场面顿时静了下来。
我们看着对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怎么……那么像……**
好吧……我想歪了……
冷晨阳:走吧。
慕言?
这个冷晨阳要说就说全一点嘛!
又不会少块肉,哎真是……够了。
惜字如金。非得要人去猜。
冷晨阳:去军训,走吧。
慕言叶橙歌还没起床,不用等她吗?
我问。
白希:哎呀,不用不用,就当是给她个教训吧,谁叫她把你闹钟给整坏了呢?
闹钟?坏了?
她弄的?
什么个鬼情况???
我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二位小姐姐。
冷晨阳:嗯,不用管她。
说罢,似乎还觉得不够,于是就又加了一句。
冷晨阳:给个教训。
我点了点头:
慕言哦,迟到也不用管啊……。
冷晨阳:嗯。
冷晨阳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嗯。
白希:迟到就迟到了呗!怎么?不忍心啊?她平时对你那么不善,你还这样对她好。哎。
额(⊙o⊙)…
慕言……
没想到希希小姐姐也有这样的一面……
〔注:希希是白希的……额可以说是化名吧,哎呀反正不用管这些啦,你们只需要知道这希希就是白希……啊!〕
没想到冷晨阳学姐姐也会捉弄人……
看来我没想到的事情还有许多……。。。
慕言嗯,好吧,走吧。
白希:这就对了嘛!走啦。
她一把拽过我的手,一把拉过冷晨阳的胳臂。
欢快的,跳着走了出去。
暗地里,我也冲她翻了个白眼:是真不怕把叶橙歌给整醒,然后报复自己……
不过这也只是那时的想法了。
十年后的今天,当我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电脑,完成着工作时,回想起十年前的今天,我们所做的事情,会觉得可笑也可悲,又可气。
可笑是因为三年后某人告诉我叶橙歌这要是睡着就是个猪,根本吵不醒。
可悲是因为只有在那时,或许我,才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而可气,则是因为某一天我问起叶橙歌,她对于我们做的这件事来说是个什么感受。
我以为她会说,觉得那时候我们很幼稚。
我以为她会说,觉得那时候我很讨厌,明明很想做这件事,可偏偏要装作很善良的关心她。
可,她的回答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她说,那时候她真的很想放下一切,去跟我做朋友,因为我很好。可不行,那时候不行,不可以。
镜头回到,现在进行时。
我们走了,出了宿舍。
然后就各去各班了。
操练其实也挺短的,只有短短的半个多小时,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到了早餐时间。
〔原谅我不想写这段,大大患懒癌〕
……
吃了早餐,回来后。
看见的不是教官笑眯眯的眼神,而是他滑稽而又搞笑的愤怒。
因为,,,,
我们集体迟到了……!
他很生气,很生气,我听出来了,也看出来了,因为他生气到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抖的。看得出来,是真生气了。
教官罚了我们,站了军姿。
嗯……
本以为这军训是挺好过的,说起来还挺搞笑,之前听上过第一天的同学抱怨,说什么军训就是地狱,教官就是阎王爷,还说什么宁愿上课也不愿军训,上课就好比地狱上方的天堂。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信,因为原来的学校里的军训,教官都是那种和蔼可亲的模样,嗯…也很少发过脾气罚过我们。
可现在……我信了。
我才知道,这些个什么“立秋”“处暑”“白露”啊,这些东西全都是骗人的。
我这皮肤啊……哎被阳光烤得发烫,感觉浇点儿水就能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感觉凉水放上面都能变成开水。
头顶也被太阳照得发烫,感觉生鸡蛋也能变成熟鸡蛋,感觉,都能感觉如果有肉放上面……就都能变成烤肉了。。。
我赌上了这十五年的意志力,才勉勉强强的坚持住了历时三十分钟的站军姿。
唉都说这万事开头难,大概这难就难在没有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吧……
看着队伍里的大家,有的咬紧牙关,忍住了放弃的念头,有的是轻松,就像江穆语那样的,有的是痛苦,就像短发女生那样的,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只知道她是短头发,有的就像我这样,赌上了一切,也要坚持。
不过也好。
趁着站军姿,我好好的打量了下我们这个教官。
他穿着一身军装,有着婴儿肥的脸,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小到很难找到他目光的焦点,虽说如此,可我却能看到他那发亮的小眼睛。
他的头发也是偏分,而且分得很明显,略长的半边刘海儿让他看起来有些像农村版谢霆锋,但,他那除刘海以外的头发都极其的短,短到像个刺猬似的一根一根直向上竖起来。
他肤色黝黑,却有一点的小麦色,嗓门也大,是个“公鸭嗓”,明明很愤怒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却很滑稽。
他脾气有些怪,有时热情而腼腆,有时却脾气暴躁得像个魔鬼。好的时候是真好,不好的时候是真不好。这点我倒是真看出来了。
这军姿不知站了多久,这出神的教官也不知何时才回神。
快了,快了吧……!
我看了看旁边的那个短发女生,她迷迷糊糊的,似乎是中暑了,要晕倒。
不过还好,手疾眼快的我,迅速扶住了她。
然后自告奋勇拿出了水和清凉油,然而没有扇子,于是只好用手,当扇子,给她扇风。
〔清凉油这东西其实是我那奶妈似的老爸偷偷地给我塞进去的〕
本以为这玩意是用不着的,可现在打脸了,用上了,而且还很好用,给了人家一通急救。
只是如果我把这事儿告诉我那老爸,那恐怕他那背后的尾巴得翘得老高,骄傲地就差上天了。
我把这事儿汇报给了不远处的教官先生,他也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嗯于是就这样,我扶着这“病号”去了校医室,可结果人家在路上很尴尬的表示痊愈了,她很好很好,是真的痊愈了。而且她很感谢我。
可极其敏感的我并不觉得她是真的很感谢我,好像这感谢是装出来似的。
不过也罢,我们以去校医室的名义,再一次的逃了。
可那女生好像真的不是在感谢我。
直到中午,在食堂,我知道了真相。
在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仍然是peoplemountainpeoplesea,当真是人山人海啊!
我们这些刚军训完的高一新生“疯”一样的涌进食堂。
把那些正在吃饭的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们吓得连筷子都拿不住了,大概是我们真的像个饿狼吧……毕竟这军训真是不好受。
不过,我又想啊,这他们当年不也吓过那些老前辈嘛?
我正想着,也正跑着,结果没看路似的撞到了面前的江希影学长身上。
我连忙道歉,边以拍灰尘的名义拍打着他的身体,边说:
慕言哟!江希影、学长啊!对不起啊!我是真的对不起…!
语罢,放下打人的手,就走了。
只留下江希影一人在那里一脸懵逼。思考人生。
我买完面条后,找到了一个还空着的位置坐了下来。
却不承想,我的斜后方就是跟自己一个班的两个女生,一个就是那个短发女生。
却不承想,她们二人聊“八卦”的内容竟是与我有关……!
周倩:哎呦我去!我的老天爷!我站得腿都麻了,今天怎么那么热…?现在身上全都是汗,这个破食堂竟然关键时刻掉链子!,好烦好烦好烦!
简单:怎么?
周倩:这破食堂关键时刻,中央空调轴承竟然坏了??!
周倩:哎!现在跟个蒸笼似的,好烦好烦好烦!不过也没你娇弱,我刚才看见旁边那个女生把你扶到场去校医室了,怎么了?又有什么毛病了?
简单:唉别提了,我刚想到一招,装晕菜,可以逃过这次军训。正打算实施一下,如果成功的话就推广给你,可没想到这结果被我旁边那老姐们儿眼疾手快地给扶住了。她手里那十八般武器搞得我都不好意思继续装下去了,我甚至都害怕她会把脉,拆穿我那点儿破演技,我以后还混不混了?!唉妈的比。
短发女生烦躁的爆了句粗口。
周倩:谁啊这般神勇?
简单:好像是叫慕言吧,
听到这儿,我那着筷子搅面条的手顿住了,顿时无劲,手里的筷子也跟着掉在了桌上。
在说我吗?怎么会呢?这短发看着挺内向的啊…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周倩:慕言?学中国舞的吧?这看着挺善良的,还蛮内向文静的啊,。没想到这么爱多管闲事。。。
我愣住了。
多管闲事?我吗?为何呢?明明是看她脸色不太好。
简单:是啊,不过这慕言虽内向文静,一看就是那种冷漠,目中无人,自以为很有气派的女生,但没想到帮起忙来还挺热情的,虽然她那样子帮忙让我总有一种是被施舍的感觉……但我还是被她吓得赶紧痊愈了,然后就跑了……虽然还是逃过了半次军训,但我总是怕她最后告诉那教官……
我一人坐在桌边,在这人海茫茫的食堂里,一边默默地听着她们二人对我的评价,又一边默默地吸溜吸溜吸着面条,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
“啪”的一声,放下了碗筷,然后起身,转过身,在两位同学傻呆呆的目送下,离开了食堂。
倒是独自一人走在那校园中的某一条林荫小道上,不知怎的,就突然停下正在行走着的脚步,环顾四周熙熙攘攘的新同学。
那一刻,突然又开始了胡思乱想起来。
我想到之前那个喜欢因江穆语而看不惯我的女生,想到她曾对我说过的话。
“你什么都不配拥有,连朋友也不配。”
而我,三年前的我还淡定自若地回答她,说等着她向我证明。
我想着,想着,总有一天我会向她证明的吧。
向她证明,她是错的。
我还想到了,想到那个初中学校里一直与我争锋相对的对手,秦陌。
我在想,如果我是秦陌,看到这一刻,心里会是怎样的感觉?
是会压力山大,还是会无私无虑,轻松自在?
是会想,这世上的对手竟然如此之多,漫无尽头,好是疲惫?
还是会想,跃跃欲试,要打响新的“战役”?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想着,尽管我知道,也很一厢情愿地记得她的存在,却还是无能为力,只能为她表示惋惜和难过,可,我终究不是她,也只是她成长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我只是觉得我要淹没在这里了,以一个无名氏的身份。
而未来,渺渺无期。
……
后来,我才知道:那两位同学的名字。
一个叫作简单,过程极为简单,也算是个缺心眼儿的性格,她就是在第一天军训上被我“救”的女生,另一个叫平凡,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名字听起来也像个男生,或许也因如此,她也有着男生汉子的性格。
……
军训的最后一天,教官明显的亲和了许多,将最后检阅的动作练习了几遍之后,他就把队伍拉到了树下。
大家围成一圈,席地而坐。
教官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教官:大家辛苦啦!这么多天。
“不辛苦!”
“教官最辛苦!”
突然,一阵声音从身后传出,是江穆语,在“拍马屁”。
大概是都想在最后一天留个好印象吧,同学们在江穆语说完的最后一刻,违心的,附和着,喊道:
“对!教官是最辛苦啦!”
教官:你们可拉倒吧!
教官摆了摆手,
教官:我知道你们每天都特别累,背地里肯定也都没少骂过我,说我坏话,但是我想呢,虽然现在苦一些,但这也一定会成为你们人生中闪光的记忆。
大家也不再隐瞒,都十分狗腿地点头称是,气氛也顿时轻松愉悦了许多。趁着这份高兴劲儿,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唱歌”,所有人就都喊了起来。
教官打着拍子,整个连的人齐声高唱了《再见》。
我怕我没有机会
跟你说一声再见
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明天我要离开
熟悉的地方的你
要分离我眼泪就掉下去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
我会珍惜你给的思恋
这些日子在我心中永远都不会抹去
我不能答应你
我是否会再回来
不回头不回头的走下去
那歌曲的回音仿佛还在蓝蓝的天空中久久萦绕,兴许是歌声太过嘹亮,震耳欲聋,气势恢宏,引得其他几个连目光连连。
唱完这首歌,又连唱了好几首斗志昂扬的军歌,同学们一个个热血沸腾,主动要求轮流表演才艺。大多数表演都很浮夸搞笑,也有真的把这个当做一个表演的,很认真,毕竟专业嘛。
而到了我这块,就全变了……
教官:慕言,该你了!
教官伸手指了指我。
我硬着头皮起身。
慕言我……
我有些无措地看了看所有人,我那一对嵌在眼眶中的很亮很黑的眼珠,机灵的在眶中转动着,显得如此灵动俏媚。
不知其情的人还以为眼前的这家伙在想着要怎么去表演好,其实不然,这些人心目中的乖乖女怕是要让大家失望了,因为……现在她心里想着的跟那些人想着的恰恰相反,她想,该怎样躲过这次表演?
慕言嗯……额,我觉着吧,教官,表演没什么多大意思,倒不如我们大家每个人讲一个有意思或是一段很令人感动的经历吧!这样不仅避免了那些不想表演,放不开的同学难堪,还可以加深了各位对彼此的了解。
教官想了想,最后表示赞同,大家也都踊跃参加。
这又到我了。
教官:慕言,又到你了。
教官笑着看向了我。
却,殊不知,这教官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六个字,让我这一个小女生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想了那么多……:
又到我了……
唉,真是搬起的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这可如何是好?
没有有趣的事,也没有令人感动的事……
唉罢了罢了,破罐子破摔吧。
慕言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言简意赅的说了。
大家面面相觑,气氛顿时尴尬起来,有的不说话,有的看着我,也有的开始议论纷纷。
“这怎么回事啊?明明是自己想出来的,可到了最后自己竟不说了。”
“就是就是,难道这只是为了听别人说吗?看热闹?还是不要脸?”
“唉,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
天生听力就很好的我,纵然他们声音再怎么小,也依然传入了我的耳中。
天生脸皮薄的我,纵然之前因他人而练就了那种厚脸皮,也依然会感到无地自容。
现在的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而就在这时,江穆语突然站了起来,冷声道:
江穆语:我说吧。
原本直勾勾的盯着我的那一双双眼睛,在听到他的声音时,齐刷刷的转移了目标。
“哟,英雄救美啊~~”一片哄笑声中,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经过一次又一次发生的不快后,即便我和他,我们俩已经和好,可我知道的,我们再也不能如初,可没想到的是,他江穆语居然还愿意继续像从前那样维护我。
江穆语看了我一眼,用平常那种他惯有的轻松语调缓缓讲述道:
江穆语:记忆中,我是在福利院里长大的,没有父母,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小时候的我孤单寂寞空虚也冷默,那里唯一待我好的人也只有院长。
江穆语:来领养孩子的大人看到我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也从不看我一眼,看着福利院里的人一个个都离我而去,最后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只剩下院长。
江穆语:还记得我7岁时,院长就跟我说我已经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了。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到那时,我也明白了,她真的把我当作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愿意送我去上学,愿意供我吃喝。我很感动。最后有一天我跟院长说啊,我说:‘院长,我想学舞。’院长二话不说,想都没想,就把我送到了舞蹈学院去学习,就这样一晃就是十几年。
江穆语:可直到有一天,我放学回到了福利院,那里依旧是一堆孩子呆在那里,可我只看到了孩子,却没看到院长,我跑上,又跑下,最终在一处花园里看到了她,院长眼里含着泪水,一把把我拉了过去,说了一句话,而就是那句话,让我自始至终都铭记于心,没有忘去。
江穆语突然停顿了一下,声音沙哑起来:
江穆语:她说……院长对我说:‘江穆语,你已经十三了,我也快四十了,不能再继续看着你,管着你了,假如我能活到八十岁,能一直在福利院里,这个充满着梦的大家庭里看护着你们这些小家伙们,那也就剩下三十年了,这三十年的时间,够不够你长大?变成不再让我担心的男子汉。’
江穆语:我愣了一瞬,最后明白了,明白了,她这是在变相的赶我走,要我走,离开这里,去更远的地方。她让我在这三十年内长到不再让她担心的男子汉,然后去看她,她让我离开。可我怎能离开呢?这是那些孩子们的家,也是我的家啊!我生活了十三年的家……
语毕,全场一片寂静,所以人都陷入了悲伤的沉默,大概是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爱笑的,阳光的少年的童年吧……那么悲伤,没有父母的疼爱……经历了这么多,他大概也学会了以笑来掩饰一切吧。
江穆语伸出手抓了抓后脑勺,脸上又挂起了原来的那灿烂的笑容:
江穆语:我讲完了。
我静静凝望着他的笑脸,开始懂得为什么明明自己态度那么冷漠,他却依然待自己如初次相见那么好。因为,性格明朗的江穆语就算自己的童年再怎么黑暗,再没有父母的疼爱,他也还拥有着一颗温暖柔软的心,因为,他还有那个一直疼爱他的院长,他有种执念:就是要学业有成,将来去见他的院长。
--------作者有话说--------
大大北城殇:呼呼呼~~!这是大大有史以来写的最长的一篇!呼~加油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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