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谢檀没有像其他学子一样提前来到教室,在距离报道只剩十分钟时间,他匆匆结束网游,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离开家,跑到教室门口,上楼时撞到一位女老师,连对不起都没说,不减速地跑过去了。女老师气愤地说了什么,他也没有心思去听了。
跑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闲庭信步的走进教室。
谢檀微笑道:“刘老师好。”
刘老师指了靠窗的一个空位置,说道:“回到座位吧。”
刘老师与谢檀的父母认识,私下关系很好,从小看着谢檀长大的,也特别喜欢谢檀,所以对谢檀的迟到,他特宽容,没有一声责备。
谢檀自信是压着步子走路的,看着窗口的空座走过去,脑子里还满满的网游,不经意一瞥看到了唐疏,高额头,大眼睛,眼睛如一汪水,特清澈明亮,就这样把谢檀装进去了,谢檀像走不出来了,晃了晃头。唐疏的鼻子皱了一下,从他脸上略过,又看着前方,用手帕掩着嘴,白底蓝格子手帕蓝是蓝白是白,一尘不染。谢檀在心里低骂:“妈的,矫情。”
九月份的第一天,盛夏还在苟延残喘,太阳依然高照,室外温度37度。此时,教室窗户大开,空气却不流通,加上教室人多,比外面多了一层闷热。
谢檀慢下脚步,百米冲刺的后遗症显现了,头上沁出细小的汗珠,前胸后背也都是汗。他看到唐疏捂鼻的动作,知道她在嫌弃他,有些气愤。
他坐下后,后脖子的汗珠顺着脖子向下流淌,他也有些嫌弃自己了,嫌弃这讨厌的热天气,嫌弃这不开空调的教室和学校。
他心情烦躁,心高气傲更容不下唐疏的嫌弃,故意扭回头薰薰她,问唐疏:“你哪里的?”
唐疏礼貌地回答了他,掩饰着厌恶:“七棵树乡的。”
谢檀继续恶心他,头又靠近一点,“我是乌兰乡的。”
谢檀“乡”字还没有说完,就扭回了头,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无聊了,干嘛要去恶心别人呢?
他转回头,便于同桌胖胖的男生窃窃私语:“我身上的汗臭味是不是很大呀?”
胖男生由于体质的关系,比谢檀有过之而无不及,不时用纸巾擦拭自己脸上的汗珠,“操,谁的汗臭味不大,这么热还不开空调,满屋子都是馊味。你干嘛那么在意啊,该不是看上后座的女生了吧?”
“滚,狗嘴吐不出象牙。”
胖男生贼贼的笑起来,心想:你那点心思太明显了。
谢檀看到胖男生笑了,也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多情了,被同桌看透,也会心地贼贼笑了起来。
唐疏的大眼睛和白皙的皮肤深深烙在了谢檀的心里。其实也不全因为如此,大眼睛白皙的女孩见多了,也没特在意。
是唐疏的那份清纯,也不是。谢檀弄不懂唐疏特殊在哪里,可就是那样一个人,就是那么独特,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放学回到家,他脱去体恤,仔细闻了闻,没有异味啊,真的那么难闻吗?
他想起唐疏的样子,恨恨地骂到:“妈的,就是矫情。”
妈妈突然在背后大吼:“你在骂谁?”
“哎呀,我的奶奶,我骂谁也不敢骂你啊,您老人家别多心。瞧,把我吓了一大跳。您以后说话能不能,不一惊一乍的,您儿子心理承受能力也是有底线的。”
“我以前也这样说话,也没见吓到你。一定做贼心虚。”
“我的姑奶奶,我心虚个啥?”
谢檀的妈妈也不知道谢檀心虚个啥,只是那么一诈,探个虚实,一见话头上要吃亏,马上转移话题,“刘老师今天说啥了吗?”
“没说啥啊。”
“不对啊,他答应我让你当班长的。”
“我的祖奶奶,您能不能别管我的事啊?”
“我不管你你能长这么大吗?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谢妈妈嗓门又高了八度。
谢檀虽是独生子,可从来没有享受独生子的待遇,享受过脉脉温情,和风细雨,老妈就是一个泼妇,管教孩子就跟骂街似的,越吵越起劲,啥下三滥手段都用,暴风骤雨,风卷残云。
谢檀看到老妈的眼珠子瞪圆了,知道再谈下去讨不到好,变软了下来:“刘老师跟我说了当班长的事了。祖宗,你能出去吗,我要换衣服。”
谢檀的妈妈忿忿地说:“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到的,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哪里我没见过。”
谢檀绝望地把老妈推出房间,多说什么都是废话。老妈还在唠唠叨叨,“你干嘛换衣服,做贼心虚。”
甬四爷:又是1500左右的文章哦(。>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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