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月烬明》9

霁无忧吃了一会，忽然想起澹台烬不在饭厅，便问：

叶菱韩澹台烬人呢？怎么还没来吃饭？

饭厅一下子安静了，众人面面相觑。霁无忧才看向春桃拼命摆手，这才明白自己问错话了。

【叶府—厨房】

下人们聚在厨房里闲聊着，看到澹台烬远远走了，下人们相互挤了挤眼打着暗算盘。

万能人物：下人1：“姑爷，别着急啊，总不能光吃不干吧？”

澹台烬：怎么？

万能人物：下人1：“小的们忙了大半天，还有些主子们用过的碗筷没刷，我看您成日里清闲无事，也不怎么饿吧？”

万能人物：下人1：“那劳您大驾洗刷干净再用饭吧！”

澹台烬看了眼那人，什么也不说，走到旁边开始洗刷碗盘，水桶里还浮着冰块，他也忍气吞声将着洗。

随后，下人们像饿死鬼一般蜂拥而上，就将饭菜哄抢而空，只些剩残汤剩饭。

回廊里，霁无忧紧紧的跟着春桃走着。

叶菱韩所以澹台烬自入府，从没跟我们一起用过饭，都是在厨房里跟下人们待在一起？

春桃：是呀，小姐！看见他就烦，哪还有胃口吃饭。

春桃：我听说，姑爷平日里也不大能吃饱，这些人都是看主子脸色的。小姐平日里怎么对待姑爷，他们就敢怎么对待姑爷。

叶菱韩【虽说饿他几顿也是活该，但…】

霁无忧心头一紧脱口而出一句“悲天悯人”

叶菱韩真是应了悲天悯人…

春桃：小姐你说什么呢？

——

【厨房】

春桃带着霁无忧来到叶府厨房，远远走来就听见厨房里传出高声的嬉笑议论。

万能人物：下人2：“有些人啊，就是贵人贱命，主子的身份奴才的本分，过的比咱哥几个还不如。”

下人们翘着二郎腿吃着面，还不忘斜着眼看向澹台烬。

万能人物：下人1：“你们说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赶紧死了算了。”

澹台烬停下刷碗的动作，身后出现一阵怪笑。

大冬天里的一只苍蝇飞了过来，绕着油腻的碗筷打断后，澹台烬垂眼看了那只苍蝇，随即苍蝇围着下人们飞，澹台烬便继续洗碗。

向人们不耐烦的挥手驱赶，可却怎么赶都赶不走。

万能人物：下人3：“大冬天的，哪来的苍蝇，真烦人！”

下人们一个接一个的驱赶着，最后那苍蝇直飞进那骂澹台烬还不如早点死的下人嗓子眼里。

下人抓住自己的喉咙拼命咳嗽着，想要把那苍蝇咳嗽出来！他只好扣嗓子眼把苍蝇呕出来。

澹台烬老师没有一丝表情，把最后的碗洗刷干净后，他那纤细的手被冰水冻得通红。

霁无忧一个上前走去，春桃赶紧跟上。

下人们见着霁无忧站在门外，纷纷跑出来连连行礼。

万能人物：下人2：“二小姐，您怎么来了？害，瞧我忙活的一时没看见您来，那个澹台烬……”

叶菱韩澹台烬做了什么事儿要让你催他去死。

万能人物：下人愣了一会赔笑道：“二小姐，我方才叫姑爷去刷碗来着，那桶里都是哥们几个特地从湖里凿来的冰疙瘩，多洗一会儿包管他连手指头都冻掉！”

万能人物：“哦，还有今天也没让他吃饭，只留了一桶泔水哈哈哈…”

叶菱韩（皱眉）你们平日里就这样欺负别人的？人本无贵贱之分，可有人甘愿自轻自己贱一辈子做个奴才。

叶菱韩而你们非要踩在别人头上找那一点乐子，看见别人过的苦，就那么叫你快活？

万能人物：下人秒变脸色慌忙解释：“小姐，你别当真了，哥几个平日里口无遮拦，这不是话赶话就赶上了……”

叶菱韩你今日敢对澹台烬这么说，不过是欺他无人凭依，若哪日叶家落败了，你是不是也敢这么对祖母爹爹，对我这么说？

见情形不对，下人慌张跪地抽了自己一嘴巴，赶紧求饶。

万能人物：下人：“您教训的对！”

霁无忧瞪了眼跪着的下人便走进厨房里。

澹台烬擦干净手，打开木桶看着已凉透了的剩汤剩饭，丝毫不在意的往碗里盛，正准备喝下时，就被一只手抓住。

叶菱韩别吃这个！

澹台烬：二小姐，人不吃饭是会死。

叶菱韩这东西不干不净的，你吃了不也会死嘛！

澹台烬：比这个脏的多的我也吃过。

叶菱韩你…你真是脑子被冻坏了吧你！还有刚才他们那样说你，你连句话都不敢反驳吗？

叶菱韩你好歹也是个君王之子，就这样任奴仆欺辱，难道你没有羞耻之心吗！

澹台烬：羞耻之心？

澹台烬抬眼看着叶菱韩道

澹台烬：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比起羞耻之心，还是这一碗饭来得重要些。

澹台烬：没有这晚饭我也许会死，可若有羞耻之心，我就根本活不到今日。

气的霁无忧直接抢过他手中的碗，砸在地上，抓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就往外走。

叶菱韩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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