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的确，警方查了几天，就将王有德生前所犯的罪行全数披露了出来。

公众舆论顿时一边倒的谴责王有德丧心病狂，甚至有人称赞杀了王有德的那位仁兄，说此人一定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雄好汉。还有人写信给警方，希望他们能网开一面，不要追究此事了，不要让侠客灭了行侠仗义之心。

这下，可让警方的一个头两个大。谁知道舆论会变成这样。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可能真的让凶手逍遥法外吧？

就这警方焦头烂额的时候，程阿姨也睡不好觉，她总能梦见王有德鲜血淋漓的样子，梦见他空洞洞的双眼，像两个血窟窿。

有时她真的忍不住了，想自首解脱，可每次看见那个半秃头警官的眼神，她就打了退堂鼓，算了吧，能拖一会是一会……

又是无功而返的一天，警方快放弃了，这时，山下来了四个人……

看见他们，秃头警官很是开心，“嗨，江小美女，回来了？”

那四个人垂头丧气如丧家之犬，有气无力的答着。

“又有事情要做了，我给你们加工资，快来帮我看看——咦？怎么都要死不活的样子？咦？小程去哪了？”

“你别管了，什么事？”

听到又有事儿来了，江阳也打起了精神。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们也发现不了什么蹊跷。

“这位凶手如果不是老手，就是拥有丰富的反侦查经验。唔，不会是内部人员作案吧？或者是退休人员？那可就难搞了……”江阳喃喃自语，没人注意到程序眉毛微动。

“这小姑娘，猜得有点准啊……”程序心里暗想。

秃头局长好像想到了什么，“行了，今天晚了，明天再来吧，我们回去说。”

夜晚，局里，李西京听到了他从来不知道的，关于程阿姨的往事。

局长单手托腮，“其实，我刚开始就有点怀疑程序了，你们或许不知道，她曾经是局里刑侦科的工作人员。”

“什么？你在逗我？程阿姨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完全看不出来啊！”李西京有片刻失神。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局长只回了他一句话。

“好吧，这样的确说得通，”江阳撑着下巴，“她知道了受害人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时怒极，失手杀了人，事后，完美的掩盖真相。但，我相信根本没有完美犯罪，肯定有破绽！”

“破绽肯定有的啊，学过心理学的都能看出程序的眼神不对，研究过微动作心理学的也能从她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不对，但我们找不到确凿证据！我们需要证据！没有证据是无法服人的！我们需要指纹、血迹、脚印之类的物证啊！不然，她一口咬定她就是没有罪，我们也没有权利拘捕她啊！”局长激动得就差拍大腿了。

一直沉默的李西京开口了，“其实，大可不必如此麻烦……”

看到众人看向他，他犹豫了一会，说:“这几天，程阿姨的心里估计已经很煎熬了，攻破心理防线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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