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第二章（18）

鱼板砂糖早晨从你的卧室中醒来时，你还在安睡当中。鱼板像上次一样从你身侧离开，下床换下睡衣穿起干练制服。

来这里不是为了休息的，鱼板很清楚自己有任务在身，蜘蛛兽人的下落越快调查越好。

她在你的床头留下一张纸条，在不惊醒你的情况下离开了你的卧室。

……

鲸鲨：鲸螺?

直到门扉被叩响，母亲的声音透过房门传入耳内。你迟迟醒来，在床上翻过身仰躺，抬手用手背贴住额头。

鲸螺唔……妈妈……?

你迷迷糊糊地回应。

鲸鲨：原来你还没起床呀，你同学早餐都给你做好了哦。

鲸螺啊……

你侧头，发觉鱼板确实已经不在床上，赶忙爬起去把床头柜上的闹钟抓来，已经是上午十点。

鲸鲨：你的早餐凉了，我去热，你快点起来。

门外响起轮椅移动的声音，你连忙叫道。

鲸螺妈妈，我来热就好。

你很少在这个点醒来，或许自己的卧室睡起来更安逸一些，就这么睡过头了。你放回闹钟，才注意到桌面上的纸条。

鲸螺……砂糖?

你取来纸条，那上面留有一行看上去随意却工整漂亮的字迹。

“我出门去调查蜘蛛兽人的下落，你留在家里照顾好太太吧。晚点我会回来。”

你顿时感到有点难堪，明明是社长要求你们一起调查的事件，你却只顾着呼呼大睡。

鲸螺妈妈……鱼板她走了吗？

你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睡衣还没能换下便穿着拖鞋从卧室走出来。

鲸鲨：嗯？她走了哦，说什么出去办事……早餐在桌子上，你去刷牙。

在母亲的催促下你洗漱完毕，坐到餐桌前，看着鱼板为你留下的餐点，是两片去了皮的吐司面包和一个撒上了椒盐的荷包蛋，还有一碟口味清淡的炖豆子。

鲸螺妈妈，面包皮……

鲸鲨：嗯？她不是帮你都撕下来了吗？

鲸螺是她做的吗？

她怎么知道你不喜欢吃面包皮的?明明你们连早餐都从未一起吃过。

鲸鲨：对啊，我没告诉她，她也知道你不爱吃，挺了解你的。

坐在轮椅上的母亲推动轮椅来到餐桌旁，为你打开一盒牛奶。

鲸螺……谢谢妈妈。

你一边享用鱼板为你准备的早餐，一边听母亲絮絮叨叨说着。

鲸鲨：你同学好勤快啊，比我起得还早，天没亮就跑出去了，我起来的时候她都把早餐做好了。

鲸鲨：她很会做菜哦，你是不是第一次吃她做的菜啊？

鲸螺对。

你点头，她的手艺确实不赖。

鲸鲨：她一见我起来就帮我推轮椅让我去洗漱了，而且好有礼貌。

鲸鲨：她学习怎么样呢？肯定很优秀吧，你要向她学习哦。

鲸螺妈妈，我还不知道她成绩怎么样。

你进食的速度放缓了一些。

鲸鲨：你们没有一起上课?

鲸螺妈妈，不是同班同学啦，她比我大一届。是我社友。

鲸鲨：社友?社团的吗？你加社团啦。

母亲很不可思议地说道。她知道你不善社交，参加社团不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鲸螺嗯……

你确实不是主动加入武术社，但不想跟母亲多聊。

鲸鲨：之前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因为第一次与鱼板砂糖相见的事被怪物打到住院，住院的那期间足有半个月之久，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你并没有告诉她自己受了伤。

鲸螺妈妈，没事，就是学校当时有活动。

鲸鲨：哦……好，妈妈不怪你。

鲸螺你想出去逛逛吗？

你享用完早餐，放下手中餐具，问道。

鲸鲨：你不用去找你同学吗？

鲸螺不用，我一个月没回来了，稍微陪陪你。

母亲笑笑，她的面容也因肌肉牵扯挤出几条皱纹。宠溺地摸摸你的头发。

鲸鲨：谢谢，去公园吗？

鲸螺嗯。那我收拾一下。

你洗干净用过的餐具，换好衣服整理好形象，便推着母亲的轮椅离开了家中。

正午的阳光打在母亲苍白的发丝上，她的脸上还贴着几块创可贴，应该前两周你不在家时自己不小心摔到的。

鲸鲨：哎……一眨眼女儿读大学咯……

你推着她来到公园的喷泉旁边，时隔一个月，母亲望着那有了些年代的喷泉，道出一些人老珠黄的话。

鲸鲨：明明之前牵着妈妈的手来公园玩，还那么矮。

鲸螺都是小学的事情了……

你已经对这个地方熟悉到厌倦的程度了。

鲸鲨：你去念大学，我也就老啦。

鲸鲨：一个人在家还是想你，但是没办法。

母亲的话语让你的思绪沉下去，你继续推着轮椅，带她走向公园深处。

鲸螺其实我可以不读大学，直接去打工养你的啊。

鲸鲨：不许这样，你年轻，有大学不念去打什么工。

面对母亲略显严厉的说教，你嘟哝。

鲸螺这样我就可以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了。

鲸鲨：我能照顾好自己啦，不用你多操心。你好好念书就行。

母亲其实很少操心你的学业，因为你很懂事，学习很用功，成绩从不让她失望。你也明白她是不想辜负了你的努力，才咬着牙送你进大学。

你没在多说什么，带她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鲸鲨：终于有朋友跟你玩啦，是第一个朋友吧？

你突然记起小时候，被同学用圆规的尖头扎破手，回家被母亲发现的事情。她那时又气又恼，问出你是被同学欺负后，看起来温和柔弱的母亲居然亲自到了学校里去找班主任论事。

母亲竭尽全力保护你，但也没能让你在社交中避免受伤，你依然不受大家待见。

鲸螺嗯，大学，没人欺负我的。

鲸鲨：嗯……那我放心了。

鲸螺社团里还有很多朋友呢，我不孤单啦。

你抽回一只抓着轮椅的手揪住胸口衣物，仿佛揪住了这股莫名的归属感一般，坦坦荡荡地说道。这次安慰她，不是骗人的了。

鲸鲨：知道你大学读得开心，我吃的苦也就值了。

鲸螺嗯。

你和母亲在公园逛了一圈，归途路上正巧经过一家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饭馆，与母亲在那里吃过午餐后，便回到了家中。

鲸鲨：你去找你同学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鲸螺嗯……

你扶着母亲回到她自己的卧室床上，让她躺下午睡，随后离开了她的房间。

你打算给鱼板砂糖拨通电话。

鱼板砂糖：喂?鲸螺，怎么了。

鲸螺您在哪里呢？

鱼板砂糖：就在你家住宅区附近，我没什么头绪，感觉兽人在这边出现的可能性高点。

鲸螺那个，我也去吧。

鱼板砂糖：你留在家里，兽人不确定现在在哪，甚至藏在你家里的可能性都是有的。

你感到难以置信，但如果是真的，你就真的不敢远离母亲了。

鲸螺好，好吧，那，前辈小心。

鱼板砂糖：我会的，你在家等着吧。

这通电话挂断了，而你的心还是茫然的。你悄悄打开母亲房门，母亲已经熟睡，你在她的身侧缓缓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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