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跟原本一样安安静静的,直到有一天发生了变故,所有的事情从一场诡异的凶杀案开始,偏离了正常的生活轨道。
其中影响最严重的是谭声语。
事情发生在前几天的晚上,谭声语的舅舅突然去医院找他的儿子于斌谈话,具体是什么原因尚且不得知。
谈话内容不清楚,只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于斌和他的父亲一向关系不太好,所以这次的谈话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就连他父亲留下的小木盒也没有打开过。
木盒是旧蓝色的那种颜色,上边有个小小的金锁,边上刻着不少复古又繁杂的花纹,只是这锁有些旧了,再加上有些褪色,根本无法看出花纹原本的模样。
谭声语和于斌是同事,私下关系也就一般,平时也只是简单问候几句罢了,没有进一步深入交流。
出事当晚,谭声语还在手术台上做手术,是个心脏病手术。
接连做了好几个小时手术的谭声语早已疲惫不堪,但换下手术服后仍站在洗手池前认真洗手,脱手套,消毒……一步都少不了。
忽然有人闯了进来,大喊道:“谭声语,出事了!?”
进来的人是于斌。
“怎么了?”
谭声语对于他的大呼小叫感到有些不耐烦,但并没有露出表面上来,而是摘下金丝框眼镜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眼镜布仔细擦拭镜片。
于斌紧张地跑上前抓住了谭声语的手臂,一瞬间的不适感涌上全身,手臂开始变得有些僵硬,他并不喜欢和人接触,再熟的人也不行。
他分不清那些触碰他的是人还是鬼,打小就因为被鬼怪骗过无数次后,他就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了。
对于活人他更喜欢和麻醉后睡着的病人“打交道”,毕竟他们这个时候说不了话,更不会突然抓住别人的手。
“我爸死了。”
于斌凑在谭声语耳边说了四个骇人的字词,然而他只是稍微停下了擦眼镜的动作,即刻就戴上了眼镜,收回了眼镜布。
谭声语没有理会一脸苍白的于斌,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先回去。”
对,就是先回去,慢慢跟家里人讨论,按理说于斌没有必要特意跑过来告诉他这件事,只要通知他参加葬礼就行了,那么就说明,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正在脱外套的谭声语并没有注意到背后的于斌对着他表露出来的那一抹诡异的笑意。
回去路上,于斌讲述了关于他父亲失踪的事情。
从他的话里可以知道一些主要信息:比如舅舅被分尸在一个盒子里,但是并没有找到那个盒子什么的。
这里就很奇怪,但谭声语并不急于点破,只是问了他关于旧蓝色木盒里边的东西。
“你是说我舅舅留下的木盒?我后来打开过,里边只有一张奇怪的地图。”于斌不自然地摸了摸后脑勺。
谭声语说:“那你带在身上吗?给我看看。”
于斌拿出了一张牛皮纸地图,谭声语接过展开来后,发现纸的边缘有些破了,只是里边的笔墨依旧清晰,应该是不久前写的。
地图画得歪歪扭扭的,像是一个大大的鬼符号,但其实这个图也不是很难看懂,只是需要认真思考一下就能知道大概的路线了。
谭声语看了几眼就还给了他。
去的是舅舅的家里,一进门看到了许多有些眼生的亲戚在里边,正叽叽喳喳地围在一块议论关于这件古怪的事件。
看到这么多人谭声语就更奇怪了,内心的不安在不断蔓延扩大,看来事情闹得挺大的嘛。
谭声语不动声色说看着这些人,然而他们的表情都很奇怪——紧张,恐惧,茫然……
他们是在忌惮什么?
其中有一个衣着朴素的妇女正蹲在角落里哭哭啼啼,于斌上前叫了一声“妈”后便抱住了妇女,不停抚摸对方的脊背以表安慰。
得知舅舅出事后,舅妈便整日以泪洗面,原本还风韵犹存的女人一下子就老了十岁,变成了一个柔弱无助的可怜妇女。
舅妈哭得更大声了,周围的亲戚讨论的杂吵声更为刺耳,谭声语一贯不喜欢这个便宜亲戚,总觉得他们吵得很,跟马蜂窝似的。
“吵什么吵,一出事就吵喳喳的,还没完没了!”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所有人听到这番话后终于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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