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应酬生意没谈成,回家后又听说初恋要结婚的事情,职场情场双双失意,一身烦躁与无奈没地发泄出来,只能忍着,说不准,忍着忍着就不难过了呢?
林殊榆总是对着一些事情抱有很大的幻想,就像当年他恳求他的爸妈不要离婚一样,最终还是失败了。
婚离了,跟了父亲,而母亲却和自以为的真爱结婚了,两人还有了个可爱的宝宝。
或许是觉得带着林殊榆这样的拖油瓶不好结婚吧,林殊榆的母亲没有挣扎就推给了林殊榆的父亲林邵庭。
可令林殊榆最沮丧的不是这个,而是其他的事情。
刚过十点半,对于很多人来说夜生活尚未开始,可像林殊榆这种难得有时间睡觉却还失眠的人实在是难得。
林殊榆跟以往一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瓶安眠药,倒出两片,含在口里,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仰头咽了下去。
没等他关灯躺下,手机忽然就响了,来电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林殊榆感到很奇怪,坐了起来,没过几秒就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哪位?”
电话那边有些杂音,很吵,似乎是在派对之类的地方。
【我是阮粒。】
【你还好吗?】
【哥哥。】
一声哥哥打破了所有因为阮粒主动打电话带给林殊榆的喜悦。
噩耗不会只有一个,而是一个接着一个,沿着时间在自己的身边慢慢爆发,而所有之前经营的一切,都会在那一瞬间毁灭。
当年十八岁的林殊榆喜欢上了比自己小一岁的阮粒,他以为她就是上天送他的礼物,痊愈他童年父母离婚带来的伤害。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他开始和阮粒相爱了,他陷进去了,沉溺在情爱中就快要无法自拔的时候,上天又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他的父亲林邵庭和阮粒的母亲在一起了,他们从相识到相爱不过短短一个月,就闪电结婚,让林殊榆和阮粒成为法律上的兄妹。
这一切来势汹汹,猝不及防,不过几天,他们就和平分手了。
没有所谓的争吵,只是淡淡的一句“我们分手吧”,就草草结束。
后来阮粒主动出了国,也在国外试着谈了男朋友,还时不时寄着明信片回国送给林殊榆。
林殊榆起初很开心,可眼看明信片越来越多了,记的事也多了,反而觉得很多余。
不是明信片多余,而是他自己。
就好像他只在阮粒的生命中出现了短短几十秒,到了一下秒就开始消失了,平淡了。
那些寄来的明信片好似是在提醒自己一样,不要越界,我们只是兄妹关系。
【喂,哥,你还在吗?】
阮粒见林殊榆半天没有回应,以为是打错了电话。
“啊,是阮粒啊。是有什么事吗?”林殊榆立马反应了过来,回道。
【是这样的,你看到我的请帖了吧,哥你下周三有空吗?】
阮粒那边安静了不少,看来是换了个地方。
“下周三啊,应该能空出一点时间吧。”其实他那天一整天都有空,只是他不想面对罢了。
“我尽量过去参加你的婚礼。”
【太好了哥。】
【那一定要来啊!】
“嗯。”
林殊榆挂断的电话,只感到很疲惫,放下手机,又吃了一片安眠药,却感觉不到一点困意。
他累了,真的累了。
对方轻易地放下了那段说不出口的感情,去赴一个又一个的约,只留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他的身上,那块石头叫做——遗憾。
就像落花一样,错过了花期,花不再开,错过了最初,早已不在。
只能称作遗憾罢了。
或许他和阮粒一开始就注定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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