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蝎尾蛇

衔尾：呃啊…

耳畔响起男人的低喘，她后知后觉地移开脚。

蝎尾：抱歉，踩着你了，很疼吧？

衔尾：疼啊。

只是他脸上并未流露任何不悦神色。

衔尾：刚刚那一脚真是踩得我*心荡漾啊。

蝎尾：是么？

女人微微挑眉。

蝎尾：我也一样。

微风吹起他们脑后的光棱，他们在大厦的天台边缘并排坐下，双足悬在半空，下方是灯火通明城市，座座高耸入云的楼房将城东上方的天空掩盖。

这里是永夜之城。

两人望向只有在天台才能看见的漆黑夜空，繁星点缀，就好似上空也存在着一座城，有人在上面亮起点点耀眼的人造光一般。

衔尾：真怀念啊……

他想起他们的初次相遇，数月前，在昏暗醉人的酒吧之中。

等老板发现他已经是第5次赊账时，他已经喝得不省人事。

初次相遇，她碰见他被保安一人抬着一边，像丢一坨真正的垃圾一样扔进后门外的垃圾桶里。

在那条透着微弱城市光的小巷里，女人将手踹进衣兜，踩在潮湿且肮脏的地面上，走向那散发着霉臭味的垃圾桶。

目睹着他被扔进垃圾桶的女人，抬足一脚踢倒了那被塞得满满当当，还在往外吐着脏污的垃圾桶。

被垃圾裹挟其中的男人伴随垃圾桶倒下扑倒在地面，女人后退一步躲远溅起的污水，但还是因为脏污染上新鞋微微皱起眉头。

醉醺醺的男人从垃圾堆中抬起头，瞧上身前那个冷艳女人。

衔尾：哈哈…这种地方，居然还看得见女人。

蝎尾：你，看上去很眼熟呢。

男人呼出一口浑浊酒气，狼狈爬起靠墙坐下。

蝎尾：想要多少钱，开个价。

衔尾：……

男人余光瞥见墙角散落的空酒瓶，竟将酒瓶一个个拿起送到嘴前，丝毫不在意她脸上嫌色。

衔尾：你…给得起?

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想起几年前自己谈的那场荒诞的恋爱。

那年她还是个花季少女，被个有钱的男人骗着上了床，还跟他谈了一场疯狂的恋爱。那个年纪的她最期待两件事：赴约男友的约会，和约会中可以不分场合的秘密*爱。

蝎尾：看你敢不敢要。

只是一句简单的说辞，从她口中脱出却多出一份别样的妩媚。

男人被什么砸中，他意识恍惚地抓起落在他旁边的物体，那是一沓厚厚的钞票。

钱?男人挑眉，送到鼻子前陶醉地嗅起钞票的芬芳。

不过男人很快收起低贱的姿态，冲她问道。

衔尾：小妹妹，真敢要我?

随即又是一捆钞票砸到他脸上。

蝎尾：我注意你很久了，我今天只带了一点，做了还有更多。

回忆起那年，她提着男朋友断掉的头颅，用那双稚嫩却沾满鲜血的手。钻进男朋友的小车里，动作笨拙地插上了车钥匙。

她杀了自己的男朋友，那个杀死她的纯真的男朋友。

现在，钱都是她的了。

让所谓的狗屁爱情见鬼去吧。

衔尾：呵……哈哈哈哈……！

她冷眸看着男人捶地大笑。

如果不是男人脖子上还留着一颗脑袋，她真的会以为这人是自己死后成鬼的前男友。

衔尾：好，只不过，这点钱，可是一晚都买不了哦。

男人站起来，举起手里钞票在她眼前晃晃。女人撇撇嘴，竟抬腿径直踢向他两腿之间。

蝎尾：是么？

男人疼得弯下腰去死死捂着被踢了一脚的裆部，等他重新抬头时，一把枪抵上他的额头。

蝎尾：我很中意你，拿钱，跟我走。

男人第一次被一个看上去才刚成年的女人用枪指着，愣了许久，才捂着裆在女人脚前跪下。

衔尾：行……只要有钱。

真是难以想象，在前男友死后，居然又能跟一个跟前男友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过上曾经充满*的生活。

女人笑了，收起枪支，不顾男人身上脏污，拉起男人的手。

蝎尾：抱歉，很疼吗？

衔尾：啊……疼死了，要是断了你可就白掏钱了。

衔尾：不过，还挺爽的。

女人稍有惊愕，看着男人显得有些羞涩地垂下头颅。

蝎尾：跟我来吧，我来好好补偿你。

女人松开手，背过身朝外走去。

衔尾：呼……行，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他一瘸一拐地跟上去，天真的以为面前这个小姑娘再怎样也玩不出什么花招。

跟着女人上了似乎还残留着血腥味的小车。然而他不知道，这一趟车，会带他通往他最渴望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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