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数凑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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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都能听得见我的心跳

——AY楊佬参《零几年听的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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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希妮做题的速度真的能把林裕婉急疯，写“解”两秒钟，转个笔帽、喝口果汁、卷卷纸张，她都可以玩个两分钟。

林裕婉好想对眼前的段希妮生气，可碍于朱志鑫还在这里，为了给她保留一点应有的暗恋者面子，一遍遍压着怒火，耐心给她讲解。

林裕婉：“洛必达法则，上下求导啊。”

段希妮：“对，没错，就是洛必达法则。”

段希妮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着，林裕婉喝了一口果汁压压怒火，又玩玩酷可的脸试图让自己被治愈，再次看向段希妮更气了。

朱志鑫见林裕婉不淡定的模样，好奇的往段希妮的草稿纸上一瞟，迅速别过脸咬着嘴唇憋笑，把注意力放在了游戏上面。

这个段希妮就在她那个草稿纸上写着“洛必达法则”，在这里和林裕婉混时间，气得林裕婉都要掐人中喊救命了。

林裕婉寻思着请假次数多的是她和刘耀文，不是段希妮啊，高三数学的课程，段希妮的基础知识得是有多没跟上学习节奏啊。

刘耀文：“阿婉你别急，我来教她。”

林裕婉：“靠你了，帅气的数学课代表。”

段希妮写字的手一顿，为什么要刘耀文来教她，刘耀文的脾气那么臭，万一她做题没做好，刘耀文脾气一急，给她脑袋呼一巴掌过来可还行。

林裕婉抱过刘耀文怀里的酷可，刘耀文夺过了段希妮面前的高数题，用铅笔给她圈出了题里所出现的重点信息。

刘耀文：“认真读题！代入n=0进去！你代入啊！”

段希妮：“好好好，我代入，我马上计算。”

刘耀文：“你真让我对数学老师心生怜悯！”

朱志鑫：“对女孩子这么凶干嘛啊？”

刘耀文：“你自己看段希妮写的什么！”

朱志鑫脑袋猛地一转，看见段希妮那个习题上，满篇都是被她划掉的错误答案，连写正确答案的位置都没有了，也不怪刘耀文气得都想捶桌子。

段希妮脑袋低了低，瞄准了刘耀文的鞋子，一脚踩下去，本来她做题做不好，朱志鑫还在旁边听着，她就已经很羞了，刘耀文还让朱志鑫看，正常人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吗？

朱志鑫：“这你们老师出的题吗，都是考点啊。”

段希妮：“裕婉出的，能不比习题难一两个度吗？”

其实段希妮所做的难点题型都稳在了基础点上面，比起刘耀文的那些题型来说，段希妮的都算简单的了，碍于朱志鑫在这里，林裕婉都没好意思扫段希妮的面子。

林裕婉：“希妮你再玩你那橡皮我就扔垃圾桶了。”

段希妮：“不可以，我还要做图。”

林裕婉：“前三题哪有做图的题？”

段希妮：“那我可以用铅笔答题，错了可以修改。”

林裕婉看着段希妮前两题的满篇黑团，也找不到一点反驳点，她倒要看看段希妮还要浪费多少时间，再过一会儿都快要上下午的课了。

下午的课快开始了，刘耀文和司机打电话，要准备送酷可离开了，站起身去买单发现桌上只有三杯饮料，脚碰了碰朱志鑫的鞋子。

刘耀文：“朱志鑫你没点饮料？”

朱志鑫：“我不喝，都快上课了。”

段希妮：“给学弟来杯草莓味的牛奶就行。”

林裕婉：“希妮你别接话，他问朱志鑫，没问你啊，你快做题。”

林裕婉卷起旁边的废报纸就是往段希妮脑袋轻轻一敲，她给段希妮的任务是三道题，这做了两道题就已经半个小时了，这要是高考该怎么办。

草莓牛奶…朱志鑫眼神惊诧，没想到段希妮居然记住了他随口说的一句话，他并不喜欢草莓牛奶，他上次所说的草莓牛奶只是想给林裕婉买，可林裕婉面前摆着的蜜桃味果汁，让他明白了他寻找了很久的草莓牛奶，大概不是她爱的口味。

刘耀文：“不喝拉倒，给人省钱。”

朱志鑫：“一杯水而已你就这么穷？”

刘耀文：“我能对你产生好意真就是自讨没趣。”

话是这么说了，可林裕婉能感觉到刘耀文对朱志鑫没有之前那么排斥，虽说一见面还是会和对方争理几句，但话语里也没有之前那么有敌意了。

这样的局面，林裕婉看见还是很庆幸的，刘耀文和朱志鑫的关系在往好的发展，是不是也就代表，所有人都不会重演天台上那样的悲剧了。

刘耀文如愿和她在一起、父亲也没有发生意外而去世、朱志鑫也在好好生活，还在被段希妮认真喜欢，这一切都是林裕婉最想看见的，或者说事情本就应该朝好的方向发展。

朱志鑫退出游戏，打开WeChat页面，那个过期的好友添加还摆在那里，看见坐在斜对面的林裕婉，把手机放在她面前。

朱志鑫：“阿婉学姐这么聪明，和我加个好友怎么样，我有什么不懂的题还可以虚心请教一下，阿婉学姐的男朋友不会不愿意吧。”

刘耀文：“不愿意得很！你姐朱妤晨干什么吃的？”

朱志鑫：“姐姐在慢慢投入新工作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作为弟弟哪能一遇到不懂的难题就去打扰她？显得我多不懂事？”

刘耀文拿起了桌面上的手机，朱志鑫还是怕他又像开学那样把他手机摔地上，段希妮也怕，但最主要的还是心疼钱啊，她已经深切体会到了挣钱不易这四个字了。

林裕婉一点不担心刘耀文会有异常的举动，刘耀文点击着屏幕，把手机还给了朱志鑫，朱志鑫看见了他的列表里多了一个头像是“帅”的一个人。

朱志鑫：“这你啊，我不加你。”

刘耀文：“你知道我是谁吗？”

朱志鑫：“高三七班形象代言人。”

刘耀文：“去你的！我是你阿婉学姐的男朋友！也是数学课代表，你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我能比你的阿婉学姐讲解得更好，更加详细，好好帮你解疑难题。”

朱志鑫：“得了吧，你这脾气不好相处，我怕我变成第二个段希妮学姐。”

刘耀文：“那就只能说明你和她一样的——笨！”

段希妮鼓着腮抬起头，羞恼地瞪着刘耀文，为什么她躺着也要中一枪，不拿她说话不行是吗？还有朱志鑫也一样，非得在这种事情上提她干什么啊。

司机开车到达了学校，刘耀文把酷可抱了出去，林裕婉等不了段希妮的做题速度了，只能耐心和她讲解，告诉她正确代入的公式，她也能很快算出来，看来她的问题是对公式掌握得不太熟练啊，化学上也是这样。

下午的课程有班主任的语文课，林裕婉补充的笔记又是一大堆，她作为语文课代表可不能让自己的语文成绩落后，这算是她的胜负欲。

老师：“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

高三学到的文言文太多了，注释译文也是一大篇章，林裕婉的手都快写断了，她当然知道高考的知识点，只是害怕有同学借用她的语文书，她不想摆一片空白给对方看。

老师：“文言文不仅要会背，还要记住字体结构复杂的文字，不要随意一个弯钩绕来绕去就来打发改卷老师，我们老师遇见文言文都会认真看，不要想着和老师玩小聪明。”

语文老师的眼神若有若无的朝余忻看了一眼，刘耀文想到了余忻那张期末测试的语文试卷，那文言文可是一塌糊涂，记不到的空着，记得到的又写不出来正确的字。

刘耀文嘴角轻轻勾起，为什么林裕婉她们几个小姐妹这么奇怪，宋思暖是化学课代表，段希妮连化学公式都记不住，林裕婉作为语文课代表，余忻的文言文却又糟糕得一塌糊涂，她们四个就不能坐一起好好互补一下学习成绩吗？

林裕婉眼神盯着黑板上的教案，扯了一下刘耀文的校服衣袖，半眯着眼睛，用笔帽的那一边指着教案上的某一个角落。

林裕婉：“耀文你帮我看看第四排的重点注释，窗户外反光到PPT上面了，我看不见。”

刘耀文：“好，我帮我们阿婉看看。”

刘耀文挺直腰背，探着脑袋帮林裕婉看着她手指着的位置，在反复确认好正确注释后，才告诉了她注释的意思。

刘耀文：“这里的 ‘盖’ 表示假设关系。”

林裕婉应了一声并没有多余的回答，刘耀文有种预感，未来的林裕婉会不会是个工作狂啊，一到学习方面就自动屏蔽周围的一切了。

刘耀文帮林裕婉拉了一点窗帘，阳光也从小缝隙里透进来，倒映在林裕婉的侧脸弧度刚刚好，勾勒出了她十分优越的鼻梁，卷翘的睫毛随着眨眼的频率一起轻颤。

阿婉，真是太漂亮了。

没几个情敌出现好像才是奇怪的事情。

老师：“刘耀文同学。”

语文老师捧着手里的教科书，盯住了用侧脸对着她的刘耀文，在这一秒，全班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刘耀文身上，林裕婉做完笔记扭过头对上了刘耀文的视线，惊得她一笔帽戳在刘耀文的手臂。

刘耀文：“怎么了？又有看不见的题？”

林裕婉：“没有，是老师点你名了。”

教室里变得异常安静，刘耀文这才后知后觉，立马坐得笔直，抬头挺胸看着黑板，一秒从刚才的走神模样变成了乖乖上课的好学生。

刘耀文：“到！”

老师：“站起来回答问题。”

语文老师将PPT返回到了上一页，手里的电子笔圈起了一排文字，在一些字的下面做上了重点的三角符号。

老师：“请刘耀文同学告诉我，这句话里的‘斯’、‘彼’和‘卒’分别指什么。”

在所有人的视线下，刘耀文藏在课桌下的手，悄悄碰着林裕婉的手臂，找她求助问题的正确答案，小声询问她。

刘耀文：“阿婉，‘卒’是完蛋了要死的意思吗，和那句话联系起来好像不对……”

林裕婉：“的确不对，我看你才是真的快完蛋了。”

这小动作，语文老师可所谓是尽收眼底。

老师：“林裕婉同学，你作为课代表，你起来帮刘耀文同学回答老师刚才提到的问题。”

林裕婉一站了起来，还没说出正确答案，就被班级里的起哄声围绕，刘耀文还笑出来了一声，这一声在林裕婉耳朵里，就好像代表他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万能龙套：“情侣答题，好养眼哦。”

万能龙套：“男朋友答不上的题还是得拜托女朋友啊。”

万能龙套：“自古语数凑一对嘛。”

听着同学们的话，易羞体质的林裕婉又不争气的慢慢脸红了，刘耀文还故意偷偷用手触碰着她的手，她真想一巴掌拍下去，这样的局面还不是怪他不好好听课。

语文老师拧起眉头，她和化学老师不一样，不会拍打讲桌，只是一脸严肃的站在讲台等着班里消停，等他们说完了也就知道自己闭嘴。

教室安静下来，林裕婉才开始回答问题。

林裕婉：“这里的‘斯’指江水，‘彼’指月亮，‘卒’是指到底。”

老师：“那林裕婉同学把整句话译出来。”

林裕婉：“这句话的意思是，江水总是不停地流逝，但它们并没有流走，月亮总是那样有圆有缺，但它终究也没有增减。”

老师：“很好请坐，刘耀文同学听见了吗，这是必考知识点，你要在这句出差错了，自己把这句话连带译文给我抄写二十遍。”

刘耀文跟着林裕婉一起坐下，和林裕婉一起写着笔记，漏掉的地方还会主动举手请教老师，整个人都进入课堂的状态了。

还是他的阿婉最聪明，真让他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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