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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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use he ain't that nice

he won't do right

因为他不够好 也处事不惊

He'll leave a nasty cut

只会留下难以磨灭的伤口

——Allie X《Paper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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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样的环境，朱志鑫根本就待不下去，他不想和张真源坐在一起，他不想看见段希妮那磕糖的表情，也更不想听见阿姨对张真源的吹捧夸赞。

周围的人都很满意张真源，他们越满意，就越让朱志鑫觉得心里不舒服，他对张真源的反感明明就是想要保护姐姐，怎么搞得他成为了破坏姐姐感情的罪人了呢。

之前的朱志鑫讨厌张真源，也只是觉得他为了商业利益不留情意，像一只一心只为啃噬猎物的秃鹰，从没想过张真源会对女孩子下手。

自从张真源为了能让朱志鑫去张氏企业，把林裕婉绑架到酒店威胁他后，他对张真源的看法真的是大为改观，找都找不出一个能原谅张真源的理由。

要不是张真源还和朱妤晨坐在这里，吃完饺子的朱志鑫早就想回房间准备休息了，再说了，这椅子哪有床上躺着舒服。

张真源喝完了面前的羊肉汤也没有下桌子，他就是要和旁边坐着的小少爷僵持着，像朱志鑫这样的十六岁男孩子是气不到张真源的，但张真源可有对付朱志鑫的种种小办法。

万能龙套：“好喝吗？阿姨再去给盛一碗。”

张真源：“阿姨的热情我是感受到了，现在太晚了不能吃太多，会胖，胖成球。”

张真源的眼神轻飘飘的扫到了朱妤晨面前的饺子碗上，朱妤晨和张真源在谈判场上也算是默契搭档了，哪能读不懂张真源这故意搞内涵的意思。

朱妤晨这性格怎么能让自己受到莫名其妙的内涵，她当然要学着张真源暗戳戳的行为，想方设法把这小仇报复回去。

朱妤晨：“阿姨的厨艺真好，饺子真是太好吃了，我还想再尝小半碗羊肉汤，光吃不胖就是好，那种总担心自己形象的人，可就享受不到美味咯。”

万能龙套：“妤晨小姐的辅导员工作这么累啊？还是早点休息要紧，喝太多了睡不好美容觉。”

朱妤晨：“这人嘛，就是困了就睡，饿了就吃，开心最重要，我吃完再休息一会儿就去做平板撑，时间晚也没事，这可比我当秘书时休息得早太多了。”

那可不嘛，天天都忙着合同和合作。

朱妤晨发誓，她没有哪一天能看见文件是从她的办公桌上面真正消失，她试图用巨额工作量说服张真源给她放假，张真源都会很平淡的回她一句——“有工作才证明公司有发展，你作为公司一员得感到骄傲，不要抱怨”。

大概做张真源秘书的几年里，朱妤晨体会到的放假，也只是陪他外出谈合同，坐在车内的那往返短暂时间里，就算回家，张真源也会以传输文件的方式强迫她工作。

朱妤晨本想着把眼下工作快点忙完，就能快点享受个人时间了，可张氏的工作也的确是多，今天刚忙完个李氏，明天就会有赵氏、孙氏、钱氏…

她也总在身后抱怨张真源有毛病，他是恨不得把百家姓都凑齐在张氏的合作名单里吗，谁知道有一次被张真源听了个正着，又对她冒出了个扣工资的威胁。

好家伙！他可真是个好家伙！

张真源：“看来张氏是把大小姐亏待了。”

朱妤晨：“不敢不敢，哪能呢？”

张真源把视线放到了阿姨的身上。

张真源：“既然大小姐在张氏过得这么辛苦，那还得麻烦阿姨多盛点羊肉汤补补身体才行，干脆来一大碗，反正大小姐她吃——不——胖！可不像我。”

万能龙套：“这么晚了，妤晨小姐喝一大碗可不行，暖暖身子就够了，明天再喝。”

管家吃完饺子就下了餐桌，阿姨离开餐桌去给朱妤晨盛羊肉汤，还不忘问问段希妮，段希妮可是喝不习惯羊肉汤，而且饺子就已经够她吃了。

如果段希妮和朱志鑫没有在餐桌上，朱妤晨一定会在此刻把所有的怨气都抱怨出来，这个张真源不就是故意整她嘛，只能悄悄用口型对话。

朱妤晨口型：你疯了？

张真源口型：是你说的不胖。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段希妮真的要磕晕了。

林裕婉之前说段希妮是小天使，段希妮却觉得自己像个丘比特，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养眼的情侣，学校里可以磕，出了学校还可以继续磕。

留学生、学长学妹、门当户对、男才女貌…不是段希妮想磕，是这些条件摁着段希妮的脑袋让她磕啊，不过对面的朱志鑫怎么不开心啊，哎呀，姐姐和哥哥这么配，不喜欢也没办法啊，打不过就加入嘛，怄什么小气呢。

朱志鑫不喜欢这场面就是要打断。

朱志鑫：“我们家招待完了，你也该走了。”

张真源：“不先把自己女朋友送回家，先把我赶走？”

朱志鑫：“她要留这里和我姐姐一起住。”

突然之间就无人说话，段希妮和朱妤晨的视线，也齐刷刷地跟着张真源看向朱志鑫，朱志鑫倒也才反应过来。

女朋友=段希妮，段希妮=女朋友。

朱志鑫他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那句话只是被张真源气得才脱口而出了，最近的他和段希妮接触得多，只能说从无感变朋友了，倒还没有喜欢，女朋友就更不会了。

现在好了，三束目光都盯着他一个人了，反驳的话会伤段希妮的面子，解释的话也会越描越黑，还不如干脆不说话了。

张真源可记得之前让朱妤晨转告朱志鑫，让他不要意气用事，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想后果，看来这性格还是没改啊。

一串铃声越来越靠近几人，管家帮朱妤晨拿过放在客厅充电的手机，朱妤晨接起来，脸色变得不太好，挂掉电话走去了厨房。

朱妤晨：“阿姨，我要去学校一趟，一会儿您在我的衣柜给希妮找一套干净睡衣，洗漱用品这些我已经让管家提前准备好了，您不用担心。”

万能龙套：“这么晚了学校还有事吗？”

朱妤晨：“年轻人为爱所困嘛，不知道哪个班的男生和我们班男生打起来了，班主任早就在家团聚完休息了，只有我这个辅导员去看看情况。”

羊肉汤是温的，朱妤晨喝了一点，又走去房间快速打扮一番，出来后看了一眼张真源，总不能把他留在家里和朱志鑫待一起，他俩一见面就是打火机遇见炸弹，指不定多久会爆炸。

张真源：“我送你。”

朱志鑫：“我们家有司机，不劳烦你。”

朱妤晨：“谢谢，那走吧，我赶时间了。”

朱志鑫：“姐姐！我们家有司机！”

朱妤晨没有拒绝张真源的要求，朱志鑫气冲冲地回到了房间，一秒都不想多待，第一次见朱志鑫生气的段希妮，尴尬地不知所措。

朱妤晨：“希妮你早点休息，不用等姐姐。”

段希妮：“姐姐是要和哥…我吃完就去洗漱了，姐姐和哥哥路上注意安全。”

段希妮差点就把内心想法说出来了，真的好想拍拍自己这张口无遮拦的嘴啊，都不好意思去看朱妤晨和张真源了。

朱妤晨和张真源的背影，倒让段希妮想到了林裕婉和刘耀文，只不过林裕婉和刘耀文是白裙和西装像公主和王子，而朱妤晨和张真源的打扮，更像是两个站在商业圈的高地位人物，是不一样的。

张真源把车开到了朱妤晨面前，朱妤晨直接坐上了后座，连副驾驶座看都没有看一眼，还安安静静的等着张真源开车。

张真源：“可真把我当司机了？”

朱妤晨：“是你说开车送我，我坐后座也没什么。”

张真源：“行吧，定个位。”

朱妤晨有种自己上了贼车的感觉。

这一把定位说了，那她所在的学校和负责班级，张真源不就能都知道了，她在同意张真源送她的要求后，也只是想着不让他和朱志鑫接触，忘了这一茬。

朱妤晨：“我自己开车过去，你回休息处吧。”

张真源：“车门锁了。”

朱妤晨只能把学校位置告诉张真源，张真源打开音乐播放器化解气氛，这次不再是一首接一首的抒情曲了，抒情曲变成了朱妤晨最爱的Allie X的音乐。

You can pull me in

你可以拉我一把

You can push me out

你可以将我推出局外

Made up names spinning in the dark metal stars

在旋转的黑暗金属星球上粉饰名誉

Suck it in, swallow it down

全部吸入 又整个吞下

When I get home, spit it all out

当我回家 再将它吐出

……

从前后视镜里，朱妤晨能看见张真源并不喜欢这样的曲调，管那么多干什么呢，这是他主动放的，又不是她逼迫的，干嘛要为了照顾他让他换成抒情曲。

张真源：“没时间吃饭的新工作还算适应？”

朱妤晨：“比秘书的工作好，不至于为文件而熬夜。”

张真源：“为了避开我，连多年的饮食习惯都变了。”

朱妤晨：“想多了，我没有避开你，阿姨都做好汤饺了，我总不能让阿姨重新给我蒸一份饺子。”

张真源：“嘁…撒句谎说句好听的都不会。”

朱妤晨：“真诚待人你懂吗？”

弟弟不易讨好，姐姐也装不懂。

张真源真不知道自己是欠朱氏企业什么了。

张真源：“这么晚还去学校，看来新工作遇上的麻烦事和之前的秘书工作没什么两样。”

朱妤晨：“年轻气盛啊，大晚上不睡觉在宿舍为女孩子打架，宿管给我打电话让我去看看情况，和自己班有关系的事情总不能不管。”

张真源：“在自身都没拥有多大能力和价值的阶段，还企图去谈论变化多端的感情，发生了感情争执，很不明事，很可笑啊。”

朱妤晨也觉得郁闷，都大学生了还会出现这样的幼稚事，还当自己是感情里幼稚的初中生呢，觉得打架帅气，能受女孩子喜欢呢？

张真源：“就像刘耀文和林裕婉一样，连自己都顾不好的男人，还奢望去照顾好对方，给对方最好的，不就是异想天开吗？”

朱妤晨：“突然提到他们，你又是什么意思？”

张真源：“刘耀文的亲生父亲找上门了，他那位父亲不太好对付，刘耀文是瞒不过林氏的，可他的能力不多，又不敢主动说出，不用谁出手，他都会保护不了林氏和林裕婉。”

张真源想了想，又接着说。

张真源：“除非刘耀文能成功攀到丁氏，但他做不到，他在短时间内拿不出能说服丁氏的自身本事，丁氏不会和他合作。”

张真源把车停在了校门外，没有要跟着朱妤晨一起下车的动作，他不明白朱妤晨为什么要选择辅导员的工作，以她的金融学位来说，完全可以有更好更适合她的事业。

不过…一个人有足够的生活状态和经济能力，是可以随自己的心意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没有的话，维持生活的经济才是基础。

很明显，在朱妤晨的身上并不缺少任何能力，张真源只能给出一个“比起站在商业圈，朱妤晨更想成为老师”的答案，却猜不到朱妤晨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

他一直都很相信朱妤晨的自身能力，在朱妤晨在张氏工作的期间，他就很愿意把重要的文件先交给她过目处理一遍，等文件到他的手里后，几乎没有漏洞文字。

因为朱妤晨的处理能力很好，所以这么久都没有出现在校门外，张真源倒担心学生之间别真发生了什么大事，给朱妤晨留下了一堆问题和责任。

张真源下车走进了学校里，他不知道朱妤晨负责哪个大学部，但他肯定能看见在某间亮着灯光的办公室里面，坐着朱妤晨。

大一部门的走廊有亮出光线，张真源站在窗边，真的看见了在处理问题的朱妤晨，她面前还站了两个高个子男生，脸上都贴着创可贴。

张真源算是听明白了，就是其中一男孩子追女孩子没追到，那个女孩子被另一个男孩子追到手了，感到不服气就找上门去打起来了。

大学生是可以谈恋爱的，朱妤晨费尽口舌都快说服不了这情况了，不管以哪个的角度出发去细细说明，那些话都会被打回来。

张真源打开了门，直接开口。

张真源：“感情会变，但能力偷不走，与其去为感情发生争执，还不如提高能力为自己创造机会，未来遇见的优秀人才那可比学校里遇见的多。”

朱妤晨都不知道张真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两位男生也很质疑地看着张真源，他不是学校的老师吧，而张真源直接站到了朱妤晨暗示一切。

张真源：“大学生了，道理也都懂，还要老师在这里给你们讲长篇大论，未免有些太扫面子了，老师还需要回家过节。”

万能龙套：“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吧？”

张真源：“我是老师男朋友，来陪老师过冬至。”

张真源看向办公室的钟表。

张真源：“还剩最后这十五分钟。”

没有人会失去八卦的心理，张真源倒是利用这点，直接把话题转移到他和朱妤晨身上，让两个男孩子的关注点也慢慢变化了。

老师的男朋友都找上门来了，两个男孩子也没有再争论，张真源故意劝说了几句，他们也道了歉，回到了宿舍。

张真源：“走吧，我处理好了，该回家了。”

朱妤晨点头，张真源的确是把本身问题处理好了，但他也把不应该出现的问题给搬出来了，明天去班级，她一定会听见关于她的八卦。

校园里只有一个巡逻的保安，还有朱妤晨和张真源，这还是朱妤晨第一次和张真源并肩走在学校里，之前只敢想象。

朱妤晨：“还好你出现了，太难讲道理了。”

张真源：“都在说职业病，你怎么秘书工作一辞，连人的心理都抓不准了？”

朱妤晨：“一慌乱，只想快点处理好回家。”

家里还有朱志鑫和段希妮，也不知道他们休息了没有，朱妤晨还是放心不下朱志鑫，她和张真源离开家前，他的情绪就不好了。

张真源抢先一步打开了副驾驶车门，等朱妤晨坐进车里，他的手碰到了自己的衣兜，里面也装着一个小的首饰盒。

朱妤晨打开了音乐，张真源也开车原路返回，红绿灯的秒数让独处的时间快速倒退，还有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今天就结束了。

张真源：“今天冬至，除了饺子以外，还可以有花束、钻戒、求婚，但我把你约不出来，全部取消了。”

朱妤晨：“求婚？我们什么时候交往过了？你不会觉得我喜欢过你，你对外介绍一句你是我男朋友，我们就在交往了吧？”

张真源：“办公室抓不住心理，现在抓得倒挺准。”

朱妤晨：“庆幸你没求婚，我不会答应。”

车开到别墅，朱妤晨留了一句道谢就下了车，管家和阿姨还给她留了一盏灯，她问了朱志鑫的情况，管家只是叹气，说朱志鑫又像以往那样把自己关在房间，没有一点动静。

朱妤晨：“管家您别担心，阿志他是休息了。”

朱妤晨从一旁拿出房间钥匙，她的房间门的确有被段希妮锁上，看来段希妮还是会有防备之心，做事不算太糊涂。

桌面上那张张真源的照片，被朱妤晨从相框里取出，从相册里找出了自己照片放里面，这样也就不会再有人提到相册的问题了。

段希妮睡得很香，她的书本还整齐的放在了书桌上，朱妤晨好奇的翻开第一页，想看看有没有朱志鑫的姓名，却没有看见一个，只有一个写得很整齐的——【高三七班 段希妮】，朱妤晨更喜欢段希妮了，谁会不喜欢在感情里清醒的女孩子。

时间很晚了，朱妤晨也去卸下了妆，换上一身睡衣躺进被子里，段希妮却是一点都没有感觉，朱妤晨倒是把她照顾得很好，还听见她会说出几句梦话。

朱妤晨也很困了，她以为自己不去想张真源的话，就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却忘了梦境是操纵不了的。

大概是事情发生太多了，她的梦境也是一团乱，无法把它们拼凑起来，她梦见求婚，梦见了张真源，梦见了不明所以的高楼，梦见朱志鑫。

她看见了朱志鑫在高楼的天台上，天台上还有林裕婉和刘耀文，还有一个身影她也看不清楚，她能听见那个模糊身影的说话声，能判定那个人是见过的人。

一霎那，就连朱志鑫的身影也看不见了，耳边传来的争执的声音，是林裕婉和刘耀文，除了争执外，还有的声音她分辨不出来，她只能知道——

阿志，出事了。

是在天台，是她找不到的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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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紫兔子：“虽然我表面上说文婉在冬至和好了，也要让副线CP们过个冬至，但是在这四章里我又埋下很多很多的小伏笔，先分析其中的一处。”

作者是紫兔子：“话本的清晰度不好，如果拼凑的图片能有放下大文字的空间，那我就直接把解析打在图片里面了，应该能看清楚吧。”

刘耀文：他会杀了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