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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在从前 相信未来是完美的恋
——卓文萱《对你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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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没有等到刘耀文电话的林裕婉,米饭也没心情吃几口,在看见林父和奶奶带着爷爷回到餐桌的那一秒,抽出了一张纸巾结束掉了用餐,一个人抱着酷可走去了阳台等着刘耀文出现。
阳台上刮来的风很冷,让曲膝坐在藤椅上的林裕婉不停缩着脖子,努力将自己的半张脸往衣领躲,怀里的酷可也打了个寒颤,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林裕婉:“酷可不要生病,妈咪带酷可去找外公吧,等爹地回来了,妈咪再叫酷可来欢迎爹地回家哦。”
林裕婉把酷可放到了客厅里,客厅里的暖气让她身体的温度上来一些,赶紧搓手捂脸,想到酷可还没有吃晚餐,又忙着去给它冲狗粮,路过餐桌时,视线也没有往爷爷那边看。
家里的尴尬气氛持续太久了,林父见林裕婉端着狗粮又要离开,叫住了她,还把旁边的星黛露蛋糕放在了餐桌的正中间,打开蛋糕盒,将切蛋糕的小刀递在了林裕婉手边,她就是不接过。
林董:“小婉来了,快过来切蛋糕,爸爸专门让秘书叔叔给小婉订的紫色兔子,看看喜不喜欢?”
林裕婉:“爸爸,我不想吃蛋糕了,这生日过得真没意思,我想回家了。”
奶奶:“婉婉你再多吃点,有什么事情吃完饭再说,身体最重要,瞧你瘦得,奶奶看着都心疼啊。”
林裕婉:“奶奶别担心,我肚子饿了自己就会来吃,奶奶今天辛苦了,要多吃一点啊。”
奶奶:“那奶奶给婉婉把饭菜留着,这都是婉婉爱吃的,等婉婉饿了就来告诉奶奶,让奶奶来帮婉婉热热,这长身体怎么能不吃饭啊?”
林裕婉点头,她肚子当然饿,只是不想和爷爷坐在一起罢了,而且旁边刘耀文的位置还空着,她更加没有食欲了,怎么能面对那空位置放心得下他。
坐在餐桌上的爷爷见奶奶从厨房拿出了几个空盘,为林裕婉腾出了几样还能吃的菜,想给她放在一边,爷爷却抢过了餐盘,用力磕放在桌面。
奶奶:“我说你这老头子又要干嘛!你不心疼婉婉我还心疼!婉婉开开心心过个生日,还要不要婉婉好好吃饭了?”
林裕婉:“奶奶别生气,现在的信息网络这么发达,哪能饿坏小婉呢?大不了一顿外卖的事情,一顿不吃也饿不死我,我多喝几碗奶奶熬的汤也能填饱肚子。”
爷爷:“瞧瞧…瞧瞧!这好好的女孩子为个混小子成什么样了?一个个还惯着她干嘛!不吃就等她饿死!”
林裕婉:“耀文回来会给我买好吃的,我饿不死,不需要爷爷来对我这么说。”
爷爷:“行!张口闭口又是那刘耀文!晚餐结束后都给把剩饭剩菜倒了!我倒要看看你林裕婉一小丫头能给我倔多久!要找刘耀文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
林裕婉:“我答应了耀文我会等他,等他回来了我立马就走,不用爷爷在这吼着赶走我,爷爷现在变得真不讲理,和以前的爷爷一点都不样,我还不想再来了呢。”
与爷爷那情绪上头的语气和态度相比,林裕婉站在餐桌前显得异常平静,变得冷静了许多,争论赢能有什么用,刘耀文还不是没有消息。
她认为现在没必要和爷爷争来争去,她只想着刘耀文不要出事,只要他不出事,她都可以把事情翻篇,不再去计较任何。
林裕婉说完就把手中的狗粮放在酷可面前,拿过客厅摆着的玻璃杯,接了一杯热水放在阳台上的小茶桌上,接着又回去沙发的角落里,找出了很久没用的电暖器,顺手拿走了沙发上的小毛毯。
只要刘耀文一秒钟不回家,她就要抱着这几样在阳台等着他,既然刘耀文不带着她一起离开,那她也这样在室外陪刘耀文一起挨饿受冻,才不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吹冷风。
听见爷爷在林父面前抱怨的声音就心烦,林裕婉干脆把搭在肩上的小毛毯一把扯过头顶,将自己包裹起来,不想再去听见那些声音,拿起手机再次拨打着刘耀文的号码,还是没有被接通。
林裕婉:“刘耀文,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刘耀文你会在九点半回来的吧。
这是你认真保证过的。
不可以躲起来玩着幼稚的消失游戏。
这晚上的风也太刺骨了,吹得林裕婉手指骨节都隐隐冒疼,她放下了手机捧起玻璃杯,热水也变凉了,她还是喝了一口,将手伸在了电暖器前取暖。
阳台的推拉门被人打开,紧接着又听见被关上的声音,林裕婉的眼前出现了一杯姜汁可乐和一块蛋糕,蛋糕上面还有一个星黛露装饰。
林董:“爸爸之前怎么没发现我们小婉这么抗饿抗冻?怎么这么有毅力啊?高中毕业就把我们小婉送去参军入伍当女兵吧?警校也不错,女警多英姿飒爽啊?”
林父语气宠溺,在阳台上伸展着自己的脖子和手臂,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陪林裕婉一起坐在阳台,林裕婉对着蛋糕偷偷咽口水,却还只是选择拿起蛋糕上的星黛露,将它擦拭干净捧在手心里。
林裕婉:“这么冷的天,露露也不能受冻。”
林董:“小婉十八了,怎么还像三岁小女孩?”
林裕婉:“耀文他也是这么说的,说我才三岁。”
放在旁边的蛋糕没有被林裕婉动过一口,林父只好为林裕婉叉起一小块,举起来放在她的嘴边,耐心的劝说她吃一块。
林裕婉接过小叉,偷瞄了一眼坐在客厅的爷爷,吃了一口又选择把小叉放在蛋糕上面,继续在电暖器前取着暖。
林董:“别怕爷爷,有爸爸在呢,爸爸也是军人,也可以挡在小婉身前保护小婉。”
林裕婉:“不是害怕爷爷,就俗话都说了,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我说不吃就不吃,宁死不屈。”
林董:“小婉看在这是爸爸买的份上,也把这一块吃掉吧,等耀文回来再和耀文一起吃,奶奶也让爸爸给小婉和耀文留了一半蛋糕。”
林父的话让林裕婉的心里得到了安慰。
虽说只是一块普通的小蛋糕,但这也是林父作为父亲的一片心意,林裕婉才不要为了和爷爷赌气,而让林父难受。
林裕婉端起蛋糕吃着,林父把放在侧边的电暖器提在了林裕婉面前,以他多年的军人体魄来说,并不会担心自己生病,只是会害怕林裕婉感冒发烧。
林裕婉:“爸爸您穿这么少还是进屋去吧。”
林董:“那小婉会跟着爸爸一起进屋吗?”
林裕婉:“我要等耀文,我放心不下他。”
林董:“对啊,这么冷的天,爸爸也放心不下小婉,爸爸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一个人吹冷风呢?而且爸爸的耀文儿子也在外面,爸爸更不放心了。”
在阳台上的林父观察着林裕婉的情绪,她吃着蛋糕,一口分为两口嚼着,心思并没有放在吃的上面,而是飘去了刘耀文那里。
林董:“小婉长大了,对感情和人生有了自己的见解,而爷爷呢,也是在为小婉考虑,怕小婉的选择出错误会受欺负,所以做法会强硬一些,让人不容易接受。”
林裕婉:“嗯…所以我也没有再和爷爷争论了,也不想让爸爸和奶奶左右为难。”
林董:“小婉真懂事,那懂事的小婉给爷爷一段接受耀文的时间吧,爸爸相信这都是时间问题,小婉和耀文不也是这样就突然间就变好了吗。”
林裕婉的视线停在某处,久久回神后,将蛋糕放回小茶桌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内心泛起苦涩,电暖器的温度打在她身上,让她更难受了。
林董:“怎么了小婉,爸爸说错了吗?”
林裕婉:“爸爸,如果当年耀文第一次回家,我没有对他说很伤人的话,没有那么傲慢的态度,多多在爷爷奶奶面前与他好好相处,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爷爷奶奶会不会也会像疼爱我一样去疼爱耀文。”
林董:“小婉怎么自责了呢?如果回到过去,以小婉当年14岁的年龄、不成熟的性格来说,还是会对耀文做出一样的行为,还是会搬出家里去宿舍生活,过去是过去,过去就应该被翻页,小婉如果纠结于过去的话是不会幸福的,耀文也不会感觉幸福。”
过去是已经发生了的事,应该被翻页的。
沉浸于过去的人是不会得到幸福的。
林裕婉不争气的眼泪又落下几滴在手背上,林父为她递去了几张纸巾,他没有安慰林裕婉不哭,他只是安静的陪在她身边,他希望她哭出来,把自己的委屈和难过都哭出来。
放在小茶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特殊的铃声把林裕婉从低落的情绪里拉了出来,是刘耀文,刘耀文终于来消息了。
林裕婉:“爸爸!是文文!文文来消息了!”
林董:“那小婉好好和耀文说说话,爸爸就出去看看爷爷,可别让爷爷听见了。”
林裕婉:“谢谢爸爸!我真幸福有这么好的爸爸!”
林董:“好了,快接耀文的视频,擦擦眼泪。”
林父起身,走去了客厅陪着爷爷,还关严实了阳台的推拉门,不让爷爷听见林裕婉和刘耀文的谈话,还想让爷爷转移注意力。
林裕婉胡乱的抹着自己的眼泪,长舒一口气,赶紧接听了刘耀文的视频通话,现在是九点二十,她终于看见她的刘耀文了。
林裕婉:“文文!你终于来消息啦!”
刘耀文:“阿婉你在哪?我怎么听见有风声?”
林裕婉:“我才从客厅出来接视频呢,我在阳台,你在哪里啊?快回来和我一起吃生日蛋糕!特意给耀文留着的呢!”
刘耀文看着林裕婉的视频框里,表情微变,林裕婉察觉了什么,立马关掉了面前的电暖器,这个橙色灯光未免也有些太显眼了,谎言很容易就会被戳破了。
刘耀文:“爷爷休息了吗?”
林裕婉:“爷爷还没有,你先回来,我和爸爸会保护文文的,文文不要害怕爷爷。”
刘耀文:“哈哈…阿婉你在傻乎乎的说什么呢?我没有害怕爷爷啊,我想说,再过十分钟阿婉就下楼吧,我会在楼下等阿婉,晚一点的话也没有关系,我也一直等着。”
林裕婉点着头,恨不得立马挂掉视频,提前自己的时间去见刘耀文,她还想要去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发,补一点妆容,漂漂亮亮的去见刘耀文。
刘耀文:“时间来不及了,阿婉得准备挂视频咯。”
林裕婉:“我现在就挂,我现在就下楼,我不会让文文久等的!”
刘耀文:“冷静冷静,现在下楼干什么啊?吹冷风啊?都说了十分钟之后了,不准提前到啊,不然我发现阿婉吹冷风会生气的。”
林裕婉:“好!十分钟就十分钟!”
刘耀文对着镜头招招手,林裕婉凑近了一点。
刘耀文:“MuaMua~乖昂!别哭了昂!眼睛都红了惹~出来记得多穿点。”
林裕婉:“好——哒!那我挂啦!一会儿见啊文文!”
刘耀文:“一会儿见,阿婉。”
林裕婉挂断了视频,速度很快的收拾好了桌面,给林父偷偷发去了一条信息,让他帮忙拿两件外套,林父也收到了。
林父去爷爷房间找了一件厚外套出来,还把自己的西装外套一起给了林裕婉,林裕婉着急的搭上外套就往外面跑去,还让林父把车钥匙给她,林父感到奇怪,但还是把车钥匙放在林裕婉手心。
爷爷:“这么晚了,林裕婉你一个女孩子要去哪?”
林裕婉:“我去找我男朋友不行啊?”
爷爷:“回来!作为一个女孩子还要不要脸了!”
林董:“爸,小婉都这么大个人了,哪里会出事?”
林父悄悄对林裕婉摆手,让她快点去见刘耀文,爷爷这边交给他来处理就行,林裕婉没有犹豫,打开了门就下了楼离开。
爷爷听见关门的声音又来了脾气,在林父的拦阻下,还是坐在了沙发上发火,酷可都害怕的缩在了一边不敢出声。
林董:“爸,小婉现在是成年人了,别再搞什么包办式的恋爱和婚姻了,这人都得有一点自主选择权利,您也得好好了解耀文那孩子。”
爷爷:“自主选择?家里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想想当年那么多优秀女孩子围在你周围,你一个自主选择就选择了什么样的女人回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孙女跟你走一样的后路!”
奶奶:“赶完我的婉婉还不够,还要赶儿子走吗?我说你这老头子说话怎么这么不讲理了,儿子听了不难受啊?怎么老戳人心窝?”
爷爷:“我看他是毁了自己还不够,还要来毁我孙女,刘耀文那混小子我是坚决不同意,还嫌家丑不够遭人唾弃?”
林董:“我作为父亲怎么会毁掉自己的女儿?既然事情都这样了,那我也就一个态度,关于女婿的人选,我也只认定耀文这小孩,把女儿交给别的男人我不会放心。”
林父只认定刘耀文这一个人!
外面的男孩子再怎么样,他都不想去在意,他并不否定会有男孩子比刘耀文更会照顾人,可他也坚信,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比得上刘耀文给林裕婉的幸福感。
林裕婉也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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