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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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是个不同的梦吧

会即刻醒过来吗

——柳諟我《清醒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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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能与枪声联系起来的人，除了马嘉祺以外又多了一个简念桑，而简念桑也能巧合的拼接上余忻口中所说的姐姐，好像什么都能联系上，但又好像联系不到最重要的点：受害者是刘耀文或朱志鑫。

简念桑和刘耀文的关系就相当于刘耀文和朱志鑫的关系，好比打火机碰见了炸弹，一点就爆炸，就算这样也不至于有理由让简念桑去伤害刘耀文；简念桑和朱志鑫就在酒店的监控室里见过一次面，伤害朱志鑫就更不可能了。

按照这样的推算，刘耀文、朱志鑫、简念桑都有可能会出事？那三条人命代表的也就是他们？因为林裕婉想到了余忻说：“姐姐，我好想你，受伤的人不该是你，而是她。”

简念桑怎么会成为林裕婉的受罪羊？林裕婉又重新调整角度思考：梦境里的刘耀文和朱志鑫并没有受伤，刘耀文只是把她推给了马嘉祺，而朱志鑫也只是被心理医生围绕着，唯一离开的人只有那位不知道是谁的“姐姐”。

那位姐姐…一定不要是简念桑吧…

噩梦真的太容易封锁住人的身心状态了，林裕婉不想再把自己的精力送去猜那位姐姐了，干脆拿出手机找余忻问个清楚，这样很快就能把谜题给破开。

【林裕婉：余忻你有认识的姐姐吗？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认识过和我也有过接触的姐姐？】

林裕婉发送过去信息，祈祷不要得到自己不想看见的那一个答案，手机对面的余忻正在练习表演，很慢的回复速度也给了林裕婉一个足够的心理准备时间。

【余忻：妤晨姐、念桑姐，宋思暖也能算一个吧。】

余忻不问原因，直接把答案发送了过来。

林裕婉：“朱妤晨不可能，宋思暖…思暖？！”

林裕婉的目光扫过这三个名字，在宋思暖的名字上停顿住了，因为宋思暖也是她那场梦境中的一个闪现人物，那位“姐姐”会不会就是与她曾朝夕相处过的宋思暖？

梦境里的宋思暖是在余忻之后出现的，她也是让林裕婉从高处坠落的唯一原因，仔细回想，宋思暖的出现是不经意间的，让林裕婉没有一点防备，就像四处飘荡的鬼一样。

“余忻，我解决掉她了。”这句话或许不代表宋思暖是余忻为“姐姐”出恶气的“帮凶”，而是宋思暖成为了林裕婉的受罪羊，宋思暖不想再让余忻也受到同样的伤害，所以选择解决根本，将林裕婉置于了死地。

梦境里看见的宋思暖不是实人，而是鬼魂。

林裕婉：“不是的…不是思暖…是我猜错了。”

如果是宋思暖那也太吓人了，林裕婉都不敢相信自己与未来会杀掉她的人是好朋友，她握紧了手机被吓得已经缓不过神，手机收到消息的短暂震动都让她后背发凉。

【余忻：不过我最近有新交一个姐姐，你应该听说过她，接没接触过我就不知道了。】

【林裕婉：谁？你告诉我。】

不是宋思暖，这个“姐姐”应该才是关键吧。

【余忻：最近很火的娱乐主持人崔莉文，不知道你有没有接触过她，毕竟你们的圈子不太一样。】

崔莉文？有些耳熟……

【余忻：差点忘了一点，莉文姐还说周一在一家中餐厅外面见过你呢，你有印象吗？】

【林裕婉：我大概有一点记忆了。】

崔莉文应该就是那天和马嘉祺有误会的女孩子。

目标人物确定下来了，林裕婉也不想再去猜这些了，越猜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就越容易造成痛苦恐慌，还是去融入进小朋友们吧，蔚蔚还说和刘耀文在等着她呢。

林裕婉收起手机，路过玩具屋时看见了里面的朱志鑫和段希妮正在带着一个小男孩，段希妮叫住了她，林裕婉只能走进去和他们待一会儿，还给刘耀文打电话让蔚蔚也来玩具屋里玩。

林裕婉：“你好啊小弟弟，可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吗？”

奇奇：“我叫奇奇，今年六岁啦。”

林裕婉最喜欢儿子了，趁刘耀文还没有把蔚蔚带来玩具屋前，赶紧和奇奇多相处一会儿，不然被蔚蔚看见了会不开心的，还以为裕婉姐姐抛弃她来找别的小朋友了。

朱志鑫：“奇奇，阿奇的奇。”

奇奇：“不是！你才汪汪队阿奇呢！”

朱志鑫：“不满意就换，那就小猪佩奇的奇。”

奇奇：“朱志鑫哥哥你还乔治的治呢！”

朱志鑫：“哟呵…你个小佩奇再怼我，我就让你把大黄蜂还我。”

奇奇：“妮妮姐姐你看哥哥怎么还要小孩的玩具啊？”

一个佩奇的奇，一个乔治的治。

林裕婉也不知道是什么妖风把奇奇和朱志鑫配一起了，真是对应到了刘耀文损朱志鑫的那句话：“一物降一物，总有人能收拾下你。”，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林裕婉：“朱志鑫你面对的是六岁小朋友，不是我们家十九岁的刘耀文，怎么还爱怼来怼去？”

朱志鑫摆摆手表示已经累趴下了，再看看奇奇那活力满满的样子，还在和小朋友们玩着跳跳球比看谁蹦得远，小男孩们的打闹声让朱志鑫的叹气声也冒了出来，林裕婉还是第一次见这小少爷叹气呢。

朱志鑫：“作为一名责任感满满的热心学弟，我得给被求婚过的学姐提个醒，以后和刘耀文结婚别想着要儿子，折腾死个人。”

林裕婉：“怎么折腾你了？我看希妮一女孩子都没你累。”

朱志鑫：“我是心累你懂吗？心累难医啊。”

说到这样，朱志鑫开始叨叨起自己的经历了。

朱志鑫：“这小佩奇太折腾……”

林裕婉：“是奇奇，那小帅哥叫奇奇。”

朱志鑫：“那小佩奇是真的比你家刘耀文还倔，我检查他数学作业说他算错了，他非得说我是个笨蛋是我的错，我一个高一生还能把那个位数的加减法算错？”

这么一听，还的确挺让人感到委屈吧唧的。

朱志鑫：“他还说我在欺负他，他要变成开心超人飞走，不跟我玩了。”

林裕婉：“拜托！一言不合就化身开心超人飞走真的超酷的好吧？”

一句话让林裕婉直接失去了与朱志鑫的交流权。

怼人也是有条件的，怎么能怼女孩子呢？

朱志鑫没好气的朝着林裕婉身边张望，不是说的男女搭配带小朋友玩嘛，怎么只看见了林裕婉一个人，他还挺想瞧瞧那个叫蔚蔚的小女孩呢，小男孩太伤人心了。

朱志鑫：“刘耀文也变成开心超人飞走了？怎么没看见他？”

林裕婉：“耀文他带着蔚蔚马上…”

刘耀文：“说谁开心超人？你才开心超人！”

刘耀文反驳的声音突然冒出，蔚蔚也松开了刘耀文朝着林裕婉跑去，又给了林裕婉一幅画，画下侧还有一串很臭屁的小字——指导老师：耀文帅哥哥。

蔚蔚：“给裕婉姐姐看我和耀文哥哥画的哦。”

林裕婉：“蔚蔚是有天赋的小画家哦。”

蔚蔚：“嘻嘻，蔚蔚想要裕婉姐姐抱我去把画贴在画板上，我们小家有很多漂亮的画，都是我们画的呢。”

林裕婉：“好呀，姐姐要好好欣赏。”

等林裕婉抱着蔚蔚离开后，刘耀文和朱志鑫又开始互怼起来，林裕婉又听见了刘耀文的嘲笑声，还有他的炫耀语气：“我们蔚蔚不一样，可听话了哦～”。

蔚蔚的性格很讨喜，这一路上都有小朋友和她打招呼，蔚蔚也很可爱的和小朋友们介绍林裕婉，还一脸傲娇的说林裕婉就是给他们送童话书和新文具的天使姐姐。

林裕婉抱着蔚蔚，手扶着她的手臂好似摸到了不平的东西，蔚蔚身穿的小猫咪毛衣把她的手臂遮得严严实实，林裕婉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能询问一句。

林裕婉：“蔚蔚手臂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呀？”

蔚蔚：“没有的。”

小朋友最不会撒谎了，下意识捂手的动作就暴露了。

林裕婉想起了小耀文在福利院的经历，担心蔚蔚这么乖巧也像小耀文那样在院内被小朋友们欺负了，还是不太放心的继续追问。

林裕婉：“裕婉姐姐可以看看蔚蔚的手臂上是什么吗？”

蔚蔚：“好…裕婉姐姐不要不喜欢蔚蔚。”

林裕婉：“怎么会呢？”

蔚蔚挽起了自己的衣袖，却见露出来的是几个小贴纸。

林裕婉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没有受伤就好。

蔚蔚：“蔚蔚很想得到裕婉姐姐的仙女棒。”

林裕婉：“有四个小贴纸啊～让姐姐猜猜是不是姐姐去找院长阿姨的时候，蔚蔚做了很听话的事情呢？”

蔚蔚摇摇头，林裕婉还是很耐心，她已经猜到了蔚蔚为什么会隐藏起自己手臂上的贴纸，因为蔚蔚太想看见那个仙女棒了，所以才会在她不在的时候把贴纸贴满五个，可以更快得到奖励。

林裕婉：“这些是耀文哥哥给蔚蔚贴的吗？”

蔚蔚：“嗯，裕婉姐姐不要怪耀文哥哥，是蔚蔚让耀文哥哥给蔚蔚贴的。”

啧…这个女儿控…

林裕婉：“姐姐不会怪耀文哥哥也不会怪蔚蔚，但是姐姐要让蔚蔚还给姐姐三个小贴纸。”

蔚蔚：“不对，要还给裕婉姐姐四个，蔚蔚贴了四个。”

林裕婉：“姐姐知道哦，剩下的一个是姐姐奖励给蔚蔚的，奖励我们蔚蔚很诚实，还懂得担下责任，不把错误推给耀文哥哥。”

林裕婉怎么会责怪小朋友呢，福利院的小朋友们本就内心敏感脆弱，她只能做出正向教育，要让他们从小事情里明白自己的错误，也要找到他们的发光点。

蔚蔚告诉了林裕婉画板的位置，还给林裕婉挑了两个粉色的小磁铁让她把画贴在画板上，用一旁的白板笔写上了蔚蔚的名字，林裕婉站在原地欣赏了小朋友们的绘画作品，大多都是画的自己梦想的小家。

直到角落的某一张彩色笔画吸引了林裕婉的目光。

画上画着一个男孩子和两个女孩子，其中一个女孩子有一对小翅膀，另外一个女孩子戴着蝴蝶结，还是粉红色的蝴蝶结，她们都牵着小男孩。

这张画和梦里小耀文的画一模一样！

林裕婉：“蔚蔚，姐姐问你，你知道这幅画是哪位小朋友画的吗？”

蔚蔚：“不知道，院长阿姨问了好多小朋友，小朋友们都说不知道，他们说是突然出现在教室的。”

梦境里的事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现实里？

这张画哪怕有一点漏洞都好啊，怎么就能和梦境里的细节一模一样呢？哪怕是把梦境里的那幅画和眼前这幅放在一起找不同，也找不出来一处不一样。

林裕婉：“那蔚蔚记得这张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吗？”

蔚蔚：“去年六月！我记得可清楚了！”

去年六月…也正是毕业季。

林裕婉记得自己坠楼自杀的日期就是在毕业日的之后几天，而梦境的出现大概也是在那段时间，怎么连时间都能这么巧合的对得上？

这一切到底是说刘耀文也是重生的？还是说现在身处的环境依旧是林裕婉梦境，相处是梦境、恋爱是梦境、求婚也是梦境，她从未逃出过自己的梦境？而那一场场让她恐慌的噩梦才是平行时空的自己正在经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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