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聊天的时间,陆陆续续有人来这里就坐,红色的塑料椅子不够,有人甚至自带板凳。
在一声巨大的敲锣声中,表演开始了。
傩戏的表演者们上台,都会带着面具,正如释道隆《大觉禅 师语录》有一首诗曰:“戏出一棚川杂剧,神头鬼面几多般;夜深灯火阑珊甚,应是无人笑倚栏。”
木质的傩戏面具颜色丰富,几乎每一张面具上,都涂有四五种鲜明的色彩,边缘也会刻上装饰。
当然,表演者也会佩戴相应的头饰和衣服,唱的是《西行记》,便是有关佛教文化。
台面上的道具桌上,一直摆放着一尊玉质的佛像,大约人半身那么大,六臂张开,双目微睁,慈眉和善。
它的嘴角上扬,慈悲肃穆,笑容以待,由内而外充斥着神性,毫无疑问它是一件精美的工品。
君临看了两眼,心中泛起嘀咕:为什么要把一尊佛像放在台子中间啊?虽然只是用作布景板,可也还是很奇怪啊?
先唱的就是《三打白骨精》,只见台上先蹿出的四人,就是西天取经的队伍。
那带着猢狲面具,身穿鲜黄色的武僧服饰的,就是行者孙。
台上的表演十分有趣,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那妖怪三次登台,皆是不同的衣着样貌。
先是妙龄女子,再是蹒跚老妪,最后又是山间柴夫。
皆死在行者孙的棍棒下。
君临看的挺入迷,台上行者孙的棍法表演,也能看出有些功夫底子在身上。
他的身法利落,腰马合一,几个动作都叫人拍手叫好。
乌甲威龙:哇,不亏是猴哥,这棍法真凌厉,一打一个准!
君临捧场鼓掌时,目光不经意间看向白玉菩萨,愣住了。
只见那尊菩萨佛像,眼睛又睁大了些,眼珠竟然直接与她对上了,半抿着的唇血色全无,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这是死物才对!
此时的君临已经无心关注傩戏,她的眼睛一刻都不敢从佛像身上挪开。
对方的眼珠子动了动,浑圆的黑色眼球转向她,神性在那一瞬,变化不见。
这不是真正的佛!
她的眼神流露出杀气,可理智告诉她,绝不能在这里动手,混乱嘈杂的环境本来就难以控制。
本章,完。
从铠甲神的身上可以闻到很明显的酒气,一阵阵的,令他看起来格外脆弱。
钢千翅突然想起来,自己与他都不是能喝酒的人。
他的父母亲会为他拦下酒,坦然告诉亲朋好友他不宜饮酒,即便是在这里,也不会有人逼他喝酒。
但铠甲神不同,刚刚已经被连灌数杯,他的父亲从来不会在意这种事情,也根本不会有人帮他挡酒。
毕竟,新郎官的意见从来就不需要在意。
钢千翅松开了手,看着他踉跄的退后两步,道:“你可真是个懦夫,一辈子的时间本来就很短,你却像个木偶,被他们牵着线行走。”
“在这名为天下的戏台上,你我都是木偶,只被上位者操控……”
铠甲神的仕途失利,并非来自他贪污,只是因为他的清廉公正,挡住了某些人的路。
月光下,他眼角流出晶莹道理泪滴,就像剔透的新晨雨露,很快便会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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