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26）

“身为上帝，你和我讨论怎么对付天堂？”​嘉柯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话说，天堂这副样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你就不管？”

“我那不是在睡觉嘛。”​米歇尔轻笑了一声，“一下子就睡得忘记时间了。”

“……”​真是牵强的理由，但莫名可信，“那你还看着点醒呢。”嘉柯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神殿的事情，他虽然没什么记忆，但结合梦境，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在我的神殿出现那种事情，我可睡不下去。”米歇尔耸了耸肩，“小家伙，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唔，也没什么，就是在出口做了点小手脚。”​嘉柯笑了笑，忽然抬手去牵了牵米歇尔的手，“你不管地狱，也不管天堂，你说你这上帝当得，未免太不负责了些。”

“这不还有修吗？”​米歇尔垂眸看着那只手，纤细修长，被茶杯捂得有些热了，却又很快凉下去，米歇尔反握住了嘉柯的手，嘉柯听得摇头，修也真是倒霉。

​米歇尔的确是不打算管的，只要事情还没有超出他的掌控。

​米歇尔把玩着嘉柯的手，好像能玩出花来，嘉柯慢悠悠地喝完了红茶后才收回了手。

在米歇尔那近乎死缠烂打之下，嘉柯还是将人放进了房间。

是一个无梦的好夜。

​第二日一早，嘉柯是被屋外的喧嚣声吵醒的。

​“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米歇尔站在窗边，抬头朝他看来，面上带笑。

“……”​嘉柯微微摇了摇头，虽然刚起不算太清醒，但他并没有错过米歇尔在看向他之前，脸上的神情。那是属于神明的冷漠，他睥睨众生，却也本该如此。

​大抵是真的喜欢他吧，不然也不会对他露出这种真实的表情。嘉柯觉得，算不上爱，只能是喜欢。

​“还在闹吗？”嘉柯站到了米歇尔身边，看着楼下，“嗯。”米歇尔不紧不慢地应了一声，牵起了他的手玩着，“你打算怎么办呢，小家伙？”似是随意一问，又似乎是期待。

“地狱冥火可以焚尽万物。”​嘉柯神情淡淡地看着下方，语气没什么波澜。他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力道一紧，然后又松开。

​嘉柯没有去看米歇尔，只是静静地看着下方的群众，“最后一次了。”他最后一次对这片土地尽职。

​米歇尔轻笑，心情愉悦不少，“是该结束了。”

“还有老师，下一次，就不要再让他留在这里了。”​

“那是他自己和我要求的。”​米歇尔耸了耸肩，可不是他的主意。

​嘉柯垂了垂眼眸，他是信的，倒不是多了解米歇尔，而是他足够了解捷莱文。

一个人，再怎么转世，​他的灵魂都是不会变的。

​他是在自责，可他没有任何错。

​“我去找斯塔商量一下这件事，你呢？”嘉柯收回了目光，看向米歇尔。

“一起。”​米歇尔歪头笑了笑。

​当斯塔睡醒，好不容易稍微精神了点，就迎来了两个他目前不太想看到的人。

“斯塔院长，嘉柯哥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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