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凌阳刚摸到偏殿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说话声。

凌阳：果然在这里！

凌阳：（推开门进去）

洛小熠：百诺，我不是那个意思。

百诺：那你是什么意思？

百诺：我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也不笨，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还是明白的！

洛小熠：你根本就没有明白……

“吱呀”

洛小熠和百诺听到声音后齐刷刷地看向脚迈到一半的凌阳。

凌阳：呃……

凌阳：我不是故意偷听……

两人见是凌阳，便都把头转回来继续固执己见。

凌阳：……

在他面前小两口吵架……就这么不避讳他吗？

百诺：我有什么没明白的? 我没明白什么？！听着，洛小熠，我不喜欢走你给我，给我们铺的路！我不喜欢你总是什么都不说就擅自决定我们的去处！

洛小熠：那要是这事关系到他们，关系到你呢？！

洛小熠火气也上来了，嗓门也大了点。

洛小熠：在龙武族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吧？有多少人，是在等着给你们使绊子，看你们笑话的? 那龙武阁难道没有吗？而且龙武阁跟龙武族不一样！接纳五湖四海，容四方来宾！你们受到的质疑和伤害比之龙武族只会多不会少！就算你不为自己，那难道也不为他们想吗？！

洛小熠：你天天跟我走这么近，天天跟着我，对我有什么好处？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洛小熠：守着一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处？！

洛小熠：根本就……没有未来……

洛小熠低着头，咬着牙，任过长的火红刘海遮住暗红色的眼睛，任那泪珠划过脸颊，滴在攥着拳头的手上。

百诺伸出手，覆上洛小熠的拳头，任那热烫的泪珠也滴在她的手上，热到她的心里，让她体会到洛小熠此刻的无奈与痛苦。不知不觉地，晶莹的水珠也从她粉红的脸颊边划了下来，他们的额头，也抵在了一起。

他们没有嚎啕大哭，他们甚至咬着牙，连抽泣都不曾，殿内只能听到泪水滴在手背上的声音和山泉水潺潺流动的声音，明明并不吵闹，并不如何波澜壮阔，这场景却让凌阳也觉得窒息和痛苦。

没了洛小熠的插科打诨，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大限将至却又对人世间的迷恋不舍的痛苦与矛盾。

安音：小阳? 找到他们了?

安音：小阳，你怎么哭了?

凌阳：（抱住安音）呜呜呜，音姐……

安音：怎么了？啊，那边也有两个哭的，哎呀哎呀，都怎么了呀?吵架了吗？

安音：哎，等会儿，小阳，你眼泪鼻涕……都多大了，别蹭我身上……

凌阳：呜呜呜……

原来，是这么痛的……原来他们不是不痛，而是在努力压着……那种不舍，那种绝望……

画居

子耀：呜呜呜……

蓝天画：（擦着眼泪）

凯风：你们，唉，不是说绝对不哭的吗？

凯风自己说着眼泪也下来了。

子耀：可是，可是，小熠哥哥他……

子耀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蓝天画：当时听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再听你说一遍，就觉得……觉得好伤心！哇啊啊啊！

东方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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