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母亲（2）

百曼：我那时……本来算是挺幸福的，身旁有相公，肚子里有孩子，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百曼：可是，现实却那么残酷……在我和肚子里的小诺有了感情后却告诉我以后她将会离开我，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百曼：你说，这世上哪个母亲会愿意自己的孩子以身犯险？！

妇人：嗯……我懂，我懂的……做母亲的，哪个不希望帮她们抗下所有灾祸？

百曼：（喃喃）是啊……都是做母亲的……

百曼眼中又盈出了热泪。

百曼：所以，生下她后，我只能把她送走，希望她别进月空星流门，别当斗龙战士，就算是被一户普通人家捡走，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那也行……看着她慢慢地顺水漂去，无论说多少次“爱她”，都……再也碰不到了……

妇人：……

她懂，她又何尝不是，看着女儿执拗的背影，只能满腹无奈与心疼……

百曼：可是，上天佑我！让我在这里，再次和女儿相见，相认！这次，我一定要保护好她！我想让她避开所有风险，平平安安地长大！

妇人：可是，现在的小姑娘，都太有主意了……

百曼听了激动地站起身来。

百曼：可是！却不是些好主意！她们还太小！我们这些做母亲的，难道不应该在她们做错的时候把她们拉回来吗？！

妇人：……

妇人：是该的……

妇人伸手抓住百曼的手臂，轻柔地把她拉下来。

妇人：不过也不必那么激动，我那小儿子胆小，看，他都被吓得躲在柱子后面了～

小孩：……

才没有，他只是想用炭笔在姐姐脸上画王八！但是不够高……所以刚才是在找小板凳！

百曼：……

百曼看了小孩一眼，低声说。

百曼：呃……不好意思……我这人嗓门有点大……

妇人：呵呵呵，不碍事，为母则刚嘛～都懂的～

妇人：那个，我能冒昧问一句，您家那位也赞成您……呃……让孩子另投人家吗？

百曼：……

百曼：他不愿意……

百曼：他还敢骂我！

百曼：我一气之下，就写了封休书给他……

这下妇人是真吃惊了。

妇人：自古以来都是男子把女子给休了……您……休了您家那位？！

百曼：哼！是他先不可理喻的！一点都不懂我的想法，还说什么这是小诺必须负的责任，不应该逃避什么的……他把女儿的命当什么了？！

百曼：不该逃避，就该丢命吗？！

妇人：……

其实听起来您家那位也还是个明事理的人啊……

妇人：那您现在找到女儿了，有想过告诉您家那位吗？

百曼：……

百曼这回却是长久的沉默，妇人也不急，只耐心等着。

好半晌，百曼才又再次开口。

百曼：告诉他干嘛？听说他现在跟别的女人都有孩子了！让他认百诺？那肯定就会让百诺认继母，认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兄弟姐妹！凭什么要让小诺去受那种气？！

妇人：男人嘛……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眠花宿柳的？您算好的了，好歹您家那位也是跟您没关系了才那样啊！

百曼：……哼！男人，都不可信！都是些大猪蹄子！

百曼：所以，爱情什么的，完全就是虚无缥缈的，小诺有我还不够吗？为什么要去追求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跟她那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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