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雪花开始飞舞在头顶,这就让人更冷了。
邪见紧了紧衣服,拢起袖子紧抱着人头杖,继续跟在那位大人身后。
也只是跨过这一片森林,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宽阔而空荡的空地。
一片无垠纯白的积雪覆盖在这里,然而,这里却并不是空地,而是一片湖泊。
神色沉凝的银发妖怪自湖泊中心前站定,仿佛已做过千万遍万分熟稔一般抽出腰间的剑。
轻轻一挥,却有磅礴剑气扫过,湖泊上覆盖的积雪一扫而空,之下呈冻结状态的湖面露了出来。
那剑缓缓垂下,杀生丸低头凝视着湖泊中的少女。
她还是和最初一样。
冰湖中的少女沉睡在冰面几尺下的湖水中,霜雪冻结了她如绸的长发,不知何时起已同时染上了霜雪的颜色,变成一头雪发。
霜花绽放在她苍白的脸颊周围,她紧闭着双眼,嘴唇依旧淡红,如霜雪覆盖下的樱花花瓣。虽然生命的体征一切已从她身体中消失,但她依旧和死去时顷刻间冻结的时候一样。
栩栩如生。
——真是和生前一样。
邪见不由在一边暗暗咋舌。只因当初奈落下套设计,假扮的杀生丸重伤了她,谁知道她就陷入了冰封的状态,一直到现在。
又想到这件事,邪见不由又一次叹息,说不埋怨自己也是假的,“杀生丸少爷,如果当初我没被奈落抓住,被他套出那些只有我们知道的话就好了。就因为我嘴没把住门,结果邬雅这丫头就……”
有视线淡淡的不声不响地扫来。
“邪见,我说过我已不想再听到这些话,”那沉沉的视线又重回到湖底,“现在这些都已毫无意义。”
说的也对。
邪见心情不由更沉重了一点。
就这样,固定每隔几周来过来看望她,自此已经过了多久了?数数手指也没数出个所以然。
只是杀生丸少爷的表情一天变得比一天更冷了,即使是玲假装开心取悦他也没能让他回暖过来。
唉,自邬雅那丫头走后他才明白她在杀生丸少爷心中有多重要,即使杀生丸少爷从来不说,也不可能会承认,恐怕她在他心中早已占了不轻的分量。
天色在和他们作对,一路跋涉过来早已天昏地暗。再到现在,朦胧的乌云积压的天空再给不了丝毫光源,此时已彻底昏暗了的天色下。
邪见听见旁边有人的衣袖摩擦,知晓那位大人在昏暗中也能看得清,势必要在这里守着她坐一夜,他只能暗自苦叫。
寒冷自然奈何不了杀生丸少爷,但对他……这里有没有柴火,风又大,生不起火,势必要苦了他了。
“杀生丸少爷,杀生丸少爷?”揣摩着惴惴不安地喊了两声,寒风中传来了不温不火的回话。
“邪见,你先回去吧。”
一句话就让他犯了难,“我……”
顺从自然良心不安,与仆从的情理不合,而耐着高寒在这陪坐,势必他就要变成一座冰雕。
正在进退两难,有苦难言时,一道微小的绿光突然从他眼前闪过。
像是个豆大的光点,邪见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那道荧光围着杀生丸飞舞了一周,缓缓像冻结的湖面飞去。
“杀生丸少爷?那是什么?”他费解地问。
没得到回答。
好像是,萤火虫……
再次停顿的光点终于让人看清了身形,确实是只豆大的萤火虫。
这么冷的地方,哪来的萤火虫。
实在难解的同时,只见从南到北,自西而东,洒洒落落飞来了一大片荧光。
“这……”邪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些荧光缓缓停到湖面上,一张一合着翅膀。
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了。
好像天地之间已骤然发生了什么突变,他感到刺骨的寒冷气息正在渐渐消散。
将邬雅冻结的那片湖面上发出碎裂的脆响。
萤火虫好似被惊醒,瞬间飞舞到半空,他看见黯淡的光源中有人不声不响的站起,凝视着那片湖。
好像有什么挣扎着几欲脱出的声音。
他瞪大了双眼看着杀生丸对那片破碎的冰凌湖面中俯下身,伸出手——
有什么探出,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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