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芥川视角】

自幼时，我们一家人就生活在贫民窟里，那个男人每次喝完酒都会打人。

有时间时，妈妈会把我和银锁在房间里，我们趴在门口听着妈妈被殴打的哀嚎，银在那时间会哭着叫妈妈，但被那个男人听到就会下手更重。

来不及时，妈妈会把我们护在身后，双手抱住我们，尽力的笑着对我们说。

“怎么会，妈妈一点也不疼。”

后来呢？我不记得了……

妈妈本身身体不好，我们住在贫民窟，又不出钱带妈妈看病，妈妈只能挺着。

有一次，那个男人气急败坏，抓着凳子就砸向妈妈，满是木刺的凳子在妈妈后背上落下很长的伤口，我忍不住了，罗生门拍开凳子扔向那个男人。

不过，他躲开了。

妈妈脸色苍白，看向我的双眼里充斥着恐惧，那个男人嚎叫着“怪物”二字。

妈妈…别这样看我…

妈妈起身忍住后背的疼痛，对上男人贪婪的眼神，她拉着我和银的手，我有些诧异，猛地听见妈妈是这样说的。

“离婚吧，除了两个孩子，我什么都不要了。”

也不顾那个男人，妈妈拽着我和银离开了这个所谓的家，在林中的一处山洞里住下了。

对于那个家，我没有什么留恋，只要有银和妈妈的地方就是家。

在山洞里，妈妈的病情恶化很快，作为长子我去寻找食物充饥。

回来时看见妈妈一下把银推倒在地，身后的罗生门不受控制一样攻击妈妈。

妈妈陷入了昏迷，后来银和我说，妈妈控制不住自己才推开她的。

我很愧疚。

妈妈醒了，我本能跳脱自己的“罪名”，却不曾想妈妈问了这样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兄妹吗？她呢？我是…你们的母亲吗…？”

我愣住了。

但我还是回答了她，妈妈变得好奇怪。

之后她会提着竹筐出去，下午回来，不过有一天，那个男人又来了。

财迷迷地看着我，我当时刚好犯病，一味由他拖着走，直到妈妈回来。

“你想带我的孩子去哪里。”

发生了争执，妈妈被他打了，已经不顾其他，脑中只剩下妈妈被打了，都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怎么敢的啊。

罗生门衔住了他那条打妈妈的胳膊，那个男人跑走了，妈妈却来查看我和银的伤口。

妈妈一直没有变，对吧。

我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妈妈，还疼吗……』

“没，怎么会，妈妈一点也不疼……”

到了冬天，妈妈病情再度恶化，往年冬天也是如此，只要熬过冬天就没事了。

雪地上，妈妈在上面写了很多字，但好像一直在执着于『望月梨耶』，我不知道怎么读，后来妈妈说了一遍我也没记住，只单单记住了那字长什么样子。

“寄人篱下难免要忍气吞声。”

好像是在说我们之前的家一样，但是为什么离婚了……

是那次下手太重了，还是因为，我……

我不知道，不过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和妈妈第一次带回来的糖一样甜。

只要挨过冬天……

但是妈妈身体好凉啊，怎么睡在雪堆里。

妈妈从来不会随意出来，肯定是那个男人来找妈妈了。

尽管知道，妈妈自身的病已经挺不过去了，但还是把错全推给了那个男人。

如果不是他，妈妈也不会出门。

全是他的错，是他毁了我的家。

是他杀了妈妈。

我要杀了他…对，我要杀了他…

他死了，妈妈还是没有醒过来。

『我的傻儿子哎——』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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