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晚了,一切都太迟了。
也不知是何原因,将军大人亲自下令,停止对慕笙的逮捕,并让他平安渡海,允许他离开稻妻。
向将军大人表达感谢后,独自坐上了前往璃月的商船,远离了稻妻。
航行途中一切都顺利无比,天气晴朗,无风无雨,也只有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令人安心。
比这更让人心安的,恐怕是风中传来的叶笛声。
他知道那人站在甲板上,也知道自己违反了约定,知道他定是看过了这一眼。
既然已经是错,那可不能继续错下去了。
乘船一路西行,在璃月港口下了船。
身后传来风的声音。风劝他再等等,等一个想要弥补过去的人来,等他的道歉来。
但慕笙并不认为对方有错在身,无视了风的劝告,大步向前走去。
而那站在甲板上的枫色男子,松开了手中的树叶,随着风的方向,在空中肆意飘扬。
风带着这树叶,飘飘荡荡的落到了地面上,一位身着华贵衣饰的男子将这片树叶捡起,并转头看向了那站在往生堂前的白发少年。
“客卿……我想要个棺材。”
这是神留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最后他带着棺材不知去向了何处,从此隐匿于人世间。
——
后来日月如流,时光飞逝,眨眼间已是第二个秋日了。
摘星崖上的美景依旧,有人弹琴奏歌,有人饮酒赏月。
一曲弹尽,风神笑着摇晃杯中酒水,不停赞扬着曲子的美丽。
而弹奏曲子的人则缓缓放下手里的竖琴,一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这滴泪是那般惹人心疼。
见着此情景,纵使是风神也笑不出来了,缓缓站起身,想上前去为人儿拭去眼泪,却被对方扭头躲过去。
慕笙风神大人……我为什么会爱上我的仇人?
即便这么问着,慕笙也知道,此题无解。
无论这一路上问了多少人,问了自己多少遍,最后都没有答案。
那明明是自己最想杀死的人。
可真正的杀死后,却是止不住的悲伤,悲伤的哭泣,悲伤的无法言喻。
悲伤过后便是冷静,开始冷静的思考为何悲伤……好似陷入了死循环里,无论怎样,都无法脱离这亲手杀死爱人的悲伤中。
最后,只得向自己所信仰的神求救,想知道答案,想知道如何能解除这悲伤。
温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若有所思的看向那缓缓上升的明月,好似也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的答案,思考了很久。
最后,他好像也没有得出答案。
只得深吸一口气叹道:
温迪:世人皆知,社奉行大人对神明有着非凡的执着,他最后也死在了这份执着上。可鲜少有人得知,社奉行大人执着的不仅仅是神明,还有他心中的欲望。
慕笙……欲望?
温迪:……你就是他的欲望啊。
慕笙不懂,在一阵短暂的沉默后,风声忽起,吹动地上的草地,吹动两人的衣摆与发丝。
只是个转头的功夫,方才还站在崖边交谈的男孩,此刻已消失不见,没了踪影。
温迪的嘴角缓缓勾起,转头看向已升至半空中的月,向它举起已经喝空的酒杯,好似在邀月共饮。
然而月迟迟没有答复,温迪只得淡然一笑,起身离开摘星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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