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名字,是我最后的倔强。
——许肆
正骨院
我掀开帘子,特地看了看某人在不在。
菊地爷爷:“结弦前几天来过了,最近应该不会来了,你不用担心”。
许肆:“嗯”。
菊地爷爷善解人意,总能猜透我们小孩子的纠结,我把手腕搭在垫子上。
许肆:“爷爷,你没和结弦提过我的伤吧?”
菊地爷爷:“没有”。
我点点头。
菊地爷爷:“小肆,你的手腕伤真的很严重,必须要长时间的休养才能养好,你确定不告诉结弦真实的情况吗?”
许肆:“爷爷,我没事的,他…不需要知道”。
许肆:“谁还没个伤痛什么的吖~”
许肆:“你看结弦身上的伤肯定比我多,是不是?”
菊地爷爷:“好像也是~”
许肆:“嘿嘿”。
我笑着和菊地爷爷说着。
回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在搬一只大纸箱。
许肆:“妈,我来帮你”。
许敏如:“诶,不用,你还不能用力的”。
许肆:“…嗯”。
我回到房间,坐在桌子前,抽出一只笔想要在笔记本上勾画出什么时,却发现自己刚刚针灸过的手一点力气没有,紧张脆弱感猝然袭来,我下意识地打开抽屉拿出那本藏满我心事的手帐本。
许肆:“……”
菊地爷爷那时的话徘徊在我耳边。
菊地爷爷:“小肆,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去东京大点的医院仔细看看”。
菊地爷爷:“我能抚摸到你的神经那一块,感觉不是特别好”。
许肆:“爷爷,我能恢复的吧?”
菊地爷爷:“小肆,我能力有限,还是让你妈妈带你去看看吧”。
我紧紧地攥住笔,热泪盈眶地笑了出来。
还好。
还能写出他的名字。
扎破的纸上歪歪扭扭的四个字——羽生结弦,深深浅浅。
许肆:“妈,我今晚想和你睡”。
许敏如:“那你过来,妈妈抱着你”。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脑海里都是这梦似幻的十年,十年啊……当时在时间里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漫长,如今十年过去,回望的时候又觉得短暂飞快。
十年……我和结弦曾在仙台盛夏光年时间里欢声笑语,放肆地抵着额头,嬉闹不绝。如今却也在黑夜散场后思念最挚爱的少年,忍着腕间疼痛,被窝里彻夜不眠。
难以言喻的爱与苦,连同彷徨无助一同藏在抽屉深处的那本《友人账目》里了。
许肆:“妈”。
许肆:“你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感觉啊?”
许敏如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那一刻,小肆和小小肆在时间的缝隙里重叠了。
就像小时候哄她睡午觉一样。
许敏如:“喜欢一个人啊…那时一会儿你的心跳会怦怦跳得很快,一会儿却又安静的似乎停止”。
许敏如:“它能让你的心很轻易就被击碎,也能让它坚硬不可摧毁”。
许敏如:“最重要的是,只有面对唯一的那一个人时才会这样”。
我听着听着,眼角的一滴泪就落在了妈妈的怀里。
许敏如:“很疼吗?”
许肆:“不疼~”
许肆:“妈,我只是好怕”。
许敏如:“妈妈在,不怕,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许肆:“我怕,有一天,我连他的名字都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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