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姐姐戳破了歪心思的刘耀文一天下来状态都浑浑噩噩,低头打着数学题草稿时,笔尖无意识在指间晃动着,除去稿纸上因为走神滑下的歪八扭七小黑点,他甚至还把手心给戳破了。
零点三五的笔尖直接划破手心的嫩皮,点点鲜血漫出来,腥气混着芯油的味道很是难闻。
刺痛唤醒着头脑中略微涣散的意识,刘耀文皱了皱眉毛,拉开椅背站起来去抽出两张纸巾,死死地摁在掌心止血,好似感觉不到疼痛。
而那支曾经被路弦握过的笔正安然躺在柜面上,瓷黑面清楚映着房间的白灯,还有他黯然的面庞。
好歹是将作业都一字不落地写完了,他盖上笔帽,换了件黑色的短衫便掀开被子躺进窝。
两只修长的胳膊搁在脑后,少年却了无睡意。
路弦反问他的那句话,至今还没淡出记忆,像块有棱有角的硬瓦片刺在心窝,又扎又钝。
怎么会是因为那些东西。
刘耀文不想再继续纠结下去,指尖在空气里微凉微凉的,此时轻轻颤抖了两下,喉咙里压抑的叹息过后是阵阵低喃。
夜深,少年不知不觉瞌上眸子,床头柜的小夜灯还未关灭,昏黄的光线将他的脸与身体都映衬得格外皎白。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越久,他的眼尾便现出异于常态的红色,沉眠中本缓和的呼吸声倏然加重。
被帘子遮挡住的窗外见不着月亮与繁星,吝啬的黑笼罩了整个世界,很安静。
然而刘耀文的梦里却一点都不安静。
他再次对那身段娇|柔的女人起了歹念,连梦里都带着些异样的情绪。
梦里,四周都是玻璃镜的空房间里,角落的小红沙发。
她本就是绝了俗世的美人,那双桃花眼只微微眨动一下就足以要他疯狂,要他堕落。
偏偏梦里的她与平常又不大一样,嫩白瘦削的脸庞染着绯红。
像在邀请他,葱白的手指一路滑向冰凉的皮带扣,坏心眼地往外勾了勾,在意料中看见他通红又带着忍耐的脸庞,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
梦醒来是在凌晨四点,天空已经蒙蒙亮,刘耀文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大半,颧骨往脖颈延下都是不正常的红。
可以说是惊醒。
梦里的片段一次又一次重播,少年将碎发拂开,僵缓地坐起身。
刘耀文没由来地感觉到无力,想伸手到被子下解决却又迟滞着无所动作,眼中自我怀疑的色彩愈来愈浓重。
他不止一次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对姐姐抱有这样肮脏的想法。
可是一次次荒诞的梦就如移动的牢笼,恨不能将他囚禁起来。
姐姐不会喜欢他这样的。他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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