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说手术很成功,一个星期之后拆线,如果状况良好就可以开车离开。车也是刘耀文的,不过目的地是丁程鑫提出来的,让所有人都很难找到的地方,他决定带着陆炎软和刘耀文回到他长大的乡下。离开那天刘耀文给“心脏”打了少量麻醉,它像平时一样躺在沙发上安静地呼吸。陆炎软在即将关上的门缝里看了它最后一眼,手术的刀口仍然隐隐作痛,他知道留在这里的“心脏”不会有好下场。丁程鑫开车,陆炎软和刘耀文坐在后座,路上开了很久,傍晚时在服务站停下来休息,熄火后谁也没有动弹,随后三个人又静静地交换了一个吻。“不是三天就是五天,二把手就回来了。”刘耀文说。“晚上八点之前,我能开回家。”丁程鑫把食物分给大家。陆炎软问:“什么样的地方?”“山的附近,很小,但是风景很好。”“有小溪吗?”“嗯。”“有黄色小鱼吗?”“夏天也许会有。”“夏天之前我们要做什么?”刘耀文也因为陆炎软的问话看向丁程鑫。
那天之后
“给我拿盒烟。”丁程鑫抬起头,是住在超市附近的女人。他把烟递过去,收了钱又继续整理货架。“你怎么又来替刘耀文那臭小子干活儿?他跑哪去了?”“送货去了。”“那炎软小子呢?”“看雪去了。”女人又把脸凑过来用唱着歌的语调打听:“到底——哪个是——程鑫你——的相好呢?”程鑫摇头:“都不是。”女人拍了拍巴掌:“诶呀程鑫你别在意以前的事……自从过去那巫师来过之后,那几年你就对谁都不冷不热的,害怕什么呀,你看看你那老不死的奶奶不也活的好好的嘛。”她减小了说话的音量,“我上次还偷偷看见你跟炎软小子亲嘴呢,啧,但是上上回又看见你和刘耀文那臭小子在一起抱着。你说说你,好几年不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了还另找个地方住,诶……说起来你奶奶那老不死的知不知道你和炎软小子还有程鑫臭小子……”女人自说自话,“也是,虽然在外面可能流行这个,不过在咱们这儿可能不太好接受……”女人还是穷追不舍:“到底是哪个?以后咱们都是在一起生活的人了,有什么不能说的。”丁程鑫笑着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回答:“炎软……我喜欢炎软。”女人露出了然的神情,心满意足地离开超市。丁程鑫突然在背后叫住了她:“真的可以……不在意吗?”女人肯定地点了点头,扯着嗓子嚷嚷:“当然了,你这小子!”
回到乡下的第二天丁程鑫找到能住的房子,第三天出门散步的陆炎软就给刘耀文找了一个小超市卖货的工作。刘耀文本来还不情愿,陆炎软学坏了,威胁他说不挣钱的人不能回家,刘耀文不服气,说丁程鑫也不工作,陆炎软又说,这里本来就是程鑫的家。程鑫的家。丁程鑫是因为惧怕巫师的诅咒所以离开家的,现在回来之后仍然觉得恐惧。他有时会想起巫师的眼睛,捧着他的脸端详过后不停地摆动头颅,之后说出了那样残忍的话,那样的眼神不像是在骗人,可是他也不知道人究竟应该怎样预知命运。手机响了一声,是陆炎软给他发来的短信。外面正在下雪,陆炎软说要去看雾凇,现在发了照片过来,视频有一分半,前面出现了雾凇和飘着小雪的灰色天空,然后是陆炎软自拍的脸。“晚上吃什么?呼……”因为不停地向山上走,陆炎软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过了一会儿他又正经地说,“程鑫,耀文,我会捉一只松鼠回来。”然后是视频的最后几秒,画面里突然地动山摇。丁程鑫听见了陆炎软的尖叫。
屏幕上的定位点正在移动,本来应该被取出转移到“心脏”身上的卫星定位器在陌生的地方移动,它被埋在陆炎软腰侧的皮肤里,只有指甲大小,却仿佛有着炸弹一般的威力。它从头到尾,一直都被埋在陆炎软腰侧的皮肤里。在冬日下午五点的夕阳下,背叛了帮会二把手的情人会在刚好合适毁尸灭迹的地方被处决。处决他的人并不是欺骗他的刘耀文,原因是刘耀文不会用枪,而且他还有一箱啤酒要送,可他即便送完啤酒再上山,也还是来得及。二把手的人已经走了,丁程鑫却还没有来。陆炎软为了找雾凇,在山上走了很远,丁程鑫找不到上来的路,陆炎软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迷路,也不知道自己其实不能再回去了。血流在白色的雪上,刘耀文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是真的伤心起来,他看见陆炎软躺在地上不停抽动的眼皮,那里面逐渐变得灰败的眼神仍不放弃地在寻找着什么。“炎软哥。”刘耀文还是走了过去。可是陆炎软没有能开张嘴唇的力气。“炎软哥。”刘耀文又这样叫他。陆炎软几乎不能给他任何反应。“这是我的表现机会。”刘耀文笑了一下,“二把手说你没有心,但是没关系,他愿意把你留在身边。可是你怎么会没有心呢?你的心脏像那条狗一样活泼着。”刘耀文啜泣起来:“我一直被人笑话,爸也看不起我,哥知道这样的我在帮会里多么的,难以生存吗?”是因为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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