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关了,不知道跟班长说什么,班长从静止逐渐开始活动,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行动变迟缓了很多,他迟缓了爬上了床盖上被子然后才想起来没关灯,于是他喊我,“鹿言软同学,可以帮忙关一下灯吗?”
我和班长很不熟,他还在叫我鹿言软同学,可是又很奇怪的熟,我们一起看过电影一起吃过炖排骨和炒年糕喝了酒还一起听了几秒小电影现在要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我这个人很容易跟人变熟,虽然跟班长没说过太多话但因为一起做了几件跟朋友才做的事,我突然对班长多了一些亲近感,我很自然地把他归类到朋友一栏,但又觉得不太行,我私底下跟班长见过这么多次这事儿我根本不能告诉其他朋友,他们肯定起哄,班长在学校跟被半孤立似的,我跟他玩儿估计要被笑话。而且我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虽然大家每天上课式地跟我说班长喜欢我,但显然并没有成功帮我洗脑,这件事在我跟班长见面这两次我都没想起来,说实话无凭无据的我也是不太信,但是现在猛地被我想起来了,然后就跟块胶布似的粘在我脑子里甩也甩不开。
我站起来去关灯,在关灯之前还回头看了一眼班长,他躺在很矮的枕头上,被子很平整地在身上盖着,还没闭眼睛,也正看着我。他问了一句明天几点起床,因为他每天有六点的闹钟,有点早怕吵醒我。我啪地一下关了灯,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还是白花花的,跳回被子里的时候还是,我使劲甩头,估计是刚才对着班长的脸看了一会儿看的,他很白,白到在关了灯以后还是在我的眼睛里像会发亮的灯一样。
“我平时醒的也挺早,因为我有个弟弟,他现在初三,上课时间比我早,起来的时候必须也吵醒我才算完。”
我在黑暗里听见了班长的笑,然后我突然想起来我把校服扔了,书包和作业都在家,明天我根本没法去上学,我得想想我能去哪儿,但是刚才结账之后好像没钱了,我除了在街上乱逛以外应该哪儿都去不了,所以我问:“班长,你有多余的制服吗,我晚上把衣服扔了,明天没法去学校,我本来有两套,之前的外套也丢了。”
“我的你可能穿不上。”
“班长你多高?”
“175,矮吗?”
“不吧,还行,虽然比我矮,我,算了,明天我还是不去学校了,成绩出来了我爸妈骂完老师还没骂呢,估计明天就该骂了。”
“你爸妈经常骂你吗?”
说到爸妈我就来气,虽然我也不占理,但还是生气,喝了酒也没解气,那股气顶到胸前我又盘腿坐了起来,虽然我觉得班长可能根本没因为学习的事挨过骂,但我还是抑制不住地跟他说:“我爸,无论出了什么事,二话不说上来就先骂人,班长,你是不是没挨过骂?”
“爸妈的话,不知道算不算,应该也算吧。”
我提起了兴趣:“真新鲜,你这么听话,有什么可骂的,他们怎么骂你的?”
“有一件事……明明不是我的错,但是,在他们那儿,就好像是我做错了一样。”
我说:“我跟我弟打架,明明是我让着我弟,但是就因为我弟哭了,他们就让我道歉。班长也有弟弟吗?”
“我没有,我只有一个姐姐,但是早就嫁出去了,后来我跟她关系也不太好。我是因为别的,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他像自言自语一样那么说话。
“班长?”
“鹿言软同学,别叫我班长了,我不想当班长。”
不想当班长但是硬被我们推上去做了,然后大家就都叫他班长,好像他的名字就是班长一样,而班长这个称呼也直接失去了本来单纯的意义而变成了一种消遣他的方式。原因挺莫名其妙的,因为他长得很好欺负,而且真的很好欺负。
“丁程鑫,那你也直接叫我鹿言软吧。”
“鹿言软?”
“嗯?”
“刚才你手机里的……”
我就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既然他问了我也不好藏着掖着,但是我们还没到那种能直接分享黄片的关系,我只是虚无地解释:“刚才不小心点到了。”
“是那个吗?”
“嗯。”
“你很喜欢吗?”
这话问的也太奇怪了,我觉得他可能误会了什么,虽然我真的挺喜欢,但也真的不能这么不要脸地回答。所以我矜持地说,还行吧。
“你很喜欢女生吗?”
“嗯?”
“没什么,睡觉吧鹿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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