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软睡得很沉,半夜三点多醒了,她经常在这个时间醒来,有时候迷迷糊糊,管她三七二十一的就继续睡,今天她恍惚想起丁程鑫还在客厅,不知道走没走,床上又没有第二个人,喝了这么些酒会不会趴在沙发上眯了过去。鹿言软爬起来打开卧室门,客厅灯关了,她按下开关,空无一人。
回去了?鹿言软四处晃了晃,看见垃圾桶里几块黑色的东西,捡起来才发现像是唱片,被掰断了的唱片。她拿着感觉烫手似的,哆嗦了一下又放回了垃圾桶。
这应该是丁程鑫扔的。
她记得上次搬东西的时候丁程鑫看见她拿这玩意儿还不太客气的抽了回去,当个宝贝似的藏着了,怎么今天莫名其妙地扔在这儿。要是普通的不想要,又何必费力掰断了再扔。
鹿言软站在客厅,感觉自己清醒了不少,睡意退得彻底。茶几上摆着几瓶没有开的酒,她坐下来看了看,丁程鑫只喝了半瓶,应该不会醉得很厉害,回家的力气还是有吧。有什么事儿能烦成这样,鹿言软想到了一点苗头,但是不确切。
她在沙发上蹲了一会儿,回到卧室关上门,从充电插座上取下手机给丁程鑫发消息。她忘了现在已经有多晚,发完以后还有点后悔,因为这是一句闲谈。
“什么时候走的?”
会有神经病大半夜三点多收到一条废话似的微信还爬起来回吗?
丁程鑫就是。
她没睡,躺在床上听歌,偶尔吵杂偶尔平缓。
收到鹿言软消息的时候皱了皱眉,回:还不睡?
这几乎秒回的速度让鹿言软有点亢奋,她试着接了个话:你说你不会有,是不会有什么?
丁程鑫回忆自己什么时候说的这话,问:为什么想说这个。
鹿言软想了一会儿:就是想知道,吊我胃口了。
因为你那话说得莫名其妙啊。
丁程鑫笑得有点苦,但还是笑了一下,回:你自己想。
鹿言软扣着头,追问:你说,我多笨呢,我想不出来。
丁程鑫:那就算了。
鹿言软:啧,说说嘛。
丁程鑫:睡了。
鹿言软:......
丁程鑫没有再回,鹿言软此时按着自己胸口,很难掩饰地承认,她在期待什么。能期待什么呢,好像也不知道,但就是不能释怀,如果来个宇宙火箭对着她脑门撞那么一下,或许能把那东西撞出来,然后飞得到处都是,眼花缭乱的雪花。
她笑了一声,又慢慢地收住,鹿言软没有再躺着,她坐在小阳台上看夜景,打开小窗吹风风,
点了根烟含着,这儿只她一个,外面灯火万家。
数模的大概准备工作和参赛作品鹿言软已经整理好,小怂封装打包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份,发的时候附言:不得奖爷不姓周。
鹿言软靠在椅子上舒服地吐了口气,终于做完所有的测试。她蹲在椅子上往后仰,这么个危险的姿势她做得无知无觉,伸了个懒腰后班长的短信到了。
“你之前参加篮球赛的志愿活动是说参加几天来着?”
鹿言软问:不知道,你就说参加几天能得多少时长吧。
班长:两天十个。
鹿言软:那就两天。
班长:好,我给你报名了,你下午三点去学校体育部领一个工作牌。
鹿言软:好。
她们的篮球场是室内的,盆型,盆底是球场,由下至上都是观众座位。鹿言软被分配到搬水搬葡萄糖等资源的工作,男生都是这些体力活,她当时不死心地问了一句有没有帮助别人干体力活的活儿。
当然没有。鹿言软认命。篮球赛的时间是周四周五两天,院里选出最优秀队伍参加校级篮球赛,最终选出代表本学校的队参加片区联谊赛。她们学校是理工科占主要比例的院校,打个篮球基本是前三,但是片区一共也没有多少个学校,所以能拿前三为不可骄傲的小荣誉。
周四上午八点,鹿言软准时跟在班长后面到达学校体育部,体育部门口排着几个稀疏的队伍,女生男生分开站,鹿言软和班长找到苦力队排上,刚站稳,鹿言软就看见一个不速之客。
她多盯了几眼站在队伍前面发放物资的那个穿格子衬衫的男生,按了按太阳穴,本来早起就有些臭的心情此时更加糟糕,她站在原地跺了跺脚,班长在旁边观察她很久,虽然带着啤酒瓶底的眼镜,但是不妨碍班长同志的察言观色,她搭上鹿言软的肩膀,“你老盯着学长看什么啊?”
“咳。”鹿言软低头瞅着地上被风吹来吹去的叶子,“没。”
班长顺着她刚才看的方向眺望,“你认识周凯雅学长?”
“你知道她?”鹿言软有点诧异,“是我们学院的吗。”
班长笑了声,“这人嘛,前几天还在学校表白墙上出了个名。”
听着不像好话,鹿言软摸着小班长的头,和颜悦色地问了句,“什么事啊?”
“嗨,”班长把鹿言软的手扒拉下去,顺便给自己理了理发型,小偏分不能随便乱,“她之前给经管的小姐姐表白,结果人家有男朋友,周凯雅前脚跟人公开喊话要追求真爱,后脚就被人姑娘的男朋友收拾得住上三天院,出院后她又一次公开喊话,说人生总会遇到很多人,总有一个是对的人,而我愿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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