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来追你。
......
追谁?
追你。
谁追我?
我追你。
司机说到了。鹿言软下车,门口有很多人刚下课出来,卖奶茶的店被围得水泄不通,还有莫名其妙的嗨歌正在放送。
有路过的姑娘三五成群地讨论着吃点什么,是饺子还是小锅子。
当然是小锅子。鹿言软想,她想吃小锅子了,所以能不能带她一起走,随便是谁,现在的气氛太尴尬了。
丁程鑫说出这句话后反而松下来,什么进退有度都不管,抬头望了望天,看命吧,她不指望鹿言软能马上答应,甚至她不知道鹿言软是不是弯的,或者会不会排斥。
跟赌博一个道理。
悬之又悬。
“那个,我先回去了。”鹿言软说,说完跑得跟后面有洪水猛兽似的,窝在胸口的一颗心冰里来火里去,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丁程鑫没有拦她,站在红路灯口看着她跑。
芒刺在背就是这么个意思,鹿言软知道丁程鑫在看她,所以她觉得四肢都不怎么能利索配合。
教职工宿舍里面全是丁程鑫的东西,鹿言软这才觉得自己东西其实很少,就一电脑和大行李箱子,柜子是丁程鑫的,柜子里的衣服也是丁程鑫的,沙发上经常会有忘记带走的外套,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还剩着丁程鑫抽过的烟。
鹿言软觉得自己快纠结疯了。
这不是随口答应就能愉快更进一步的路,这是一条死路。
她在沙发上呆坐着,鞋也不脱,直接盘腿窝在里面,外面天色不太好,看着像要下雨了。鹿言软抽了一包烟,烟头堆城了小山,她打个电话给贺峻霖,说几乎这两天玩的情况。
“没事儿吧兄弟?”贺峻霖在多次听见鹿言软的咳终于忍不住问了句。
“没。”鹿言软又咳了一声。
“放屁吧你就。”贺峻霖沉默片刻,“你那毛病是不是严重了很多?”
“嘁,”鹿言软含着烟颤颤地笑起来,“我什么毛病啊别瞎几把骂人。”
“行,不和你说说不过你。”贺峻霖有点火,但是不知道怎么发,她对着鹿言软就发不出来。
“帮我个忙。”鹿言软说,“帮我瞒着。”
“瞒着谁?”
“所有人。”
“这她妈瞒得住吗?”贺峻霖声儿有点抖,她说不出个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提到这件事就只能顾着让自己不要那么揪心。
“反正也就三五年的事儿。”
外面风吹得很大,楼上挂着的红内裤被带着到处飘荡。
天彻底阴沉,树叶子沙沙作响,鹿言软看了会儿外头的城市,灯光逐渐亮了起来。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万一不到一个月就分了那岂不是干脆。这么一想她都觉得自己之前想得有太多,想一辈子去了。
真她妈的操蛋。
鹿言软点进丁程鑫的微信,有几条刚发的。
“吃饭吗?”
“要不我带上去?”
“还在纠结吗?”
后来就没发了。鹿言软看着屏幕,她多舍不得啊。有的东西就在眼前晃悠呢,伸手就能够得着呢。
那就伸手吧。
“哥,是不是以后我做再大的坏事你都不会生气也不会怪我?”
她发完觉得自己不要脸起来真不要脸。
人家凭什么不怪你啊。
凭什么不能生气啊。
这话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手机很快亮了起来。
“不会。”
手机砸鹿言软脸上了。她捂着鼻子跑厕所去照镜子,差点没破相,鼻头都红了,接着眼睛也红了。
你看看到这个地步会发生什么。
哎——对。
她哭鼻子了。
鹿言软肚子饿得咕咕叫,她点了个外卖吃,外卖小哥来的时候衣服都湿了一半,鹿言软不太好意思地说了很多句谢谢,外卖小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忘了给你带饭你听到没有啊。”
鹿言软还是:“谢谢,谢谢。”
外卖小哥扭头就跑,鹿言软关门提着食盒放在茶几上,“谢谢谢谢谢谢谢......”
谢谢你丁哥。
外卖小哥不久又给她把饭盒提上来了,咚咚咚敲门呢,鹿言软打开门就跟着魔了似的,看也不看手上到底接了个啥,人外卖小哥在门口去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开开门!你拿错啦!你拿别人鸡排啦!”
不在状态的时间就像踩在云上,尽管外面现在都是乌云,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整个人软乎乎的,好像重新偷来了一段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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