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软在人脸上亲了口,伸手捏着丁程鑫的耳垂揉,“我还能想谁,谁有我哥好看。”
得了这么一句话神仙也得乐开花,丁程鑫思考片刻,诚实摇头,“对不起,想不出来。”
鹿言软又是一通乐,丁程鑫给她拿了耳机,俩人傻不拉几的对话不知不觉已经浪费十多分钟,鹿言软坐在丁程鑫身边觉得自己脑子有问题。
谁她妈坐自己男朋友身边还能静下心来学习?这不有病呢。
她看出来丁程鑫也没有看文档的心情,为了两人手头的事情能尽快做完,鹿言软自觉地挪开位置,还贴心地放了一只笔横在桌子中间,像三八线似的。
丁程鑫看着三八线发呆,她上学那会儿学校很不错,是单人书桌,分开坐,一个班三十个人,小班教育,根本没能享受到同学之间的乐趣,什么上课玩玩花绳,讲小话,下课打打架之类,都没有,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独立的空间,班上随时都鸦雀无声,丁程鑫有时候下课趴着补觉,上课了也没人叫她,第二节课老师进来就抽她回答问题。
她的青春连做广播体操都是死气沉沉的,每次轮到她上讲台开例行的班级总结大会,一点压力都没有,全部人都低着头不说话,就跟二十九根木头桩子似的,放只黄金蟒都吓不着那些孩子。
她们当时的环境不算强压,老师教得确实好,所以其她学校十个题才能搞定的知识点她们老师一句话就搞定。压力不大,就是无聊,十来年的中学时期就像地基都没能搭好投资商就卷款潜逃的废旧工程,水泥块中草都生不出一根,这才是真正的荒芜。
网上那些酸啾啾的言论一尺水十丈波,假大空,什么谁的青春不澎湃,谁的青春不忧伤,她的就不。
她的青春在优秀老师和长期坚持自我隔离的同学下显得如教科书般出类拔萃。
一点也不澎湃估计就是最大的忧伤。
第一次见到鹿言软吃烧烤喝啤酒的样子,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十九岁刚高中毕业的时候在干什么,在办出国的签证,没有对比骄傲的意思,只是觉得她那个阶段包容她的地方跟鹿言软不同,幸亏某某某傻子音乐院校居然免费接纳她,包吃包住,进北大清华都没这么舒服。算是不枉费她对音乐坚持的十六年。而鹿言软在高中毕业纲上大学的时候竟然可以约着朋友胡吃海喝,这是丁程鑫没有想过的生活,大部分原因是她没有朋友,小部分原因是她不喜欢胡吃海喝。
鹿言软像是代表了另一种她只能通过手机了解的生活,对人对事直截了当,不爽了就打,看起来好像挺能相处,随和,能开玩笑能说话,但是眼睛里谁也放不下,走路往地上看往天上看,最后往自己烟上看,鹿言软生动形象地给她展示了什么叫做“在眼里老子万事万物都是屁”。
要说她是明面上的拽,鹿言软就是内心拽。看着跟你嘻嘻哈哈,其实笑过了是不是朋友都不一定,偶尔跟你逗逗乐子,心里根本没把你当回事。
由内而外的拽是最酷的。
所以她喜欢得要命。
一旦不能和喜欢的人厮混,时间就慢了下来,丁程鑫处理的文件都是学校无关紧要的东西,没什么含金量,她负责接受通知,总结文件内容,群发消息让大家接着忙。
鹿言软自学的时候很恐怖,丁程鑫见过她自学数模,像陷进毒品里似的拉都拉不出来,日常生活全靠行尸走肉。
好在她这个男朋友的地位还是略微比学习高了点。下午三点多丁程鑫收拾东西下班,关门的好处就是不会有无聊的人见着“哎哟,心理咨询室?去看看?”进真进来找乐子。
“要走了吗?”鹿言软余光看见丁程鑫的动作,回头摘下耳机看了看时间,三点多,是该走了。
“嗯,你还要学的话我陪你去图书馆。”丁程鑫说。
“学个屁。”鹿言软立马关了电脑,笔记本一搭,“走。”
俩人腻腻歪歪的样子在外面仅限于走路偶尔碰到对方的肩膀,小手,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出来,她俩走到门口准备去找地方吃点东西,中午饭没吃有点饿,班长老远就在背后喊,“哎哎哎鹿言软!”
鹿言软回头见小班长跑过来气喘吁吁但是嘴不能停,“我们数模的文件没能交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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