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的山城蒸腾着一股热汽,休息室里的屋顶呼哧呼哧地旋转三片扇叶。
万戚戚平躺着,模糊的听觉与陌生的世界碰撞在一起,造出异样的声线
像是声线浑厚又嘶哑的人不知厌烦地诉说某句话,重复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重复。
洗漱完毕的丁程鑫拉开隔帘,床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马嘉祺是勤奋又努力的梦想家,尽管是难得的节假曰也依旧不放松崩着的神经。
他两手拉开窗帘,透过层层的树冠射下一束微光粒子。
万戚戚猛地坐起身,像是终于忍受不住的发出警告。
万戚戚聒噪的男人,少说一句话能如何?
耳边的扇叶依旧惹着万戚戚。
丁程鑫当场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地,他刚才似乎一句话都没说,自己的存在就这么让人感到震耳欲聋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刚想开口说话。
就瞧见坐在床上的人伸出手臂直指旋转的正酣的风扇。
万戚戚朕的耳朵失灵了,可你还是能让朕烦躁不已。
丁程鑫扑嚇一声笑了,这女孩真有意思。
今丁程鑫: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万戚戚谁?谁在那儿?
他走近,拎着椅子坐在万戚戚旁边。
丁程鑫知道诊断结果,她失去了听觉,也没了视力。
所以他动作轻柔地捧起万戚戚的一只手。
万戚戚你是这世界的人?
她的直觉告诉自已,身边这个人对她并没有恶意。
丁程鑫伸出食指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的写字。
横竖都写的认真又缓慢,仿佛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仔细地对待这几个汉字。
丁程鑫边写边念。
今丁程鑫:你叫什么名字?
万戚戚疑惑不解,这个世界的文字既简洁又规整。
有些字的写法同自己认识的一模一样。
比如名。
万戚戚名?
万戚戚什么名?
他又重复写了遍姓名二字,生怕她不适应。
万戚戚姓名吗?
万戚戚姓万名戚戚。
万戚戚百以此自惭惕,戚戚常寡欢。
今丁程鑫:啊?
这是什么晦涩难懂的古诗词?
唐诗三百首有这句话吗?
万戚戚敢问公子名讳?
五感被强制锁住两个,手心的触感敏感到了顶峰。
小心翼翼拖着她手背的,手心里有薄薄细茧,手指细长,手掌宽大,她猜测这是位公子。
丁程鑫面带笑意的在她手心里写着。
指尖微凉,左划右划的像是触电一般的痒意。
万戚戚丁…程……
笔划猜字的游戏被马嘉祺的推门动作打断。
最后重复的金字成了万戚戚认为的名字。
万戚戚金?
今马嘉祺:吃早饭了。
今马嘉祺:你俩醒得挺早啊。
抓着女孩的两手急忙松开,丁程鑫笑嘻嘻的接过早餐。
今丁程鑫:原来你出去买饭了啊,怪不得没看到你人影。
万戚戚丁程金?
万戚戚是有人来了吗?
今马嘉祺:丁程金!你啥时候改的名?
今丁程鑫:哎呀不是。
他急得坐在床边拉着万戚戚的手就开始龙飞凤舞。
今丁程鑫:不是金,是鑫。
万戚戚稍等,你慢一些,太快了。
不到十秒就把六个字连着标点符号一起传达给了自己。
她完全辩认不出来,除了在手心里留下的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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