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新皓无疑是个可靠的公子,跟着他,就算是漫漫长路全无想法,朱志鑫也会觉得有种安稳。
或许是他不经意间露出来粗茧,也或许是陪着他一起走的棕马长长睫毛下的信任。
朱志鑫看着不远处的他对着一男一女严肃起来,一封信笺被苏新皓递给时萧。
苏新皓对着两人作揖,昂扬着下巴,提醒着他们该启程了。
行装简易的两人与衣衫褴褛的流民相向走着,
朱志鑫苏苏。
凰影苏新皓:嗯。
朱志鑫方才你给他们的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凰影苏新皓:自然了。
凰影苏新皓:里面的内容与南疆的生死息息相关。
朱志鑫有些不懂,紧紧几行字就能决定一座城的去留,这未免也太不符合实际了。
难不成,苏新皓是个什么重要的官家人吗?
可,他是男子。
朱志鑫苏苏莫要轻言生死。
朱志鑫人的命运哪能会被几行墨左右。
他不信这种道理,如果苏新皓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恶人,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刀尖指向苏新皓。
凰影苏新皓:左右命运的从来都是位高权重者。
他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再者,他也不信万戚戚会残忍的拿南疆百姓做战争的祭祀品。
那封信的内容,苏新皓从未拆开看过,
至于江磊,他会在帮助百姓脱难的路上想办法将其活捉。
南疆缺将少才,若不是西疆的人鼓吹唏嘘,尹娇绝不可能谋反。
朱志鑫话虽如此,可我仍旧想与之抗衡。
朱志鑫即便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朱志鑫愿意死在为柳惋芝找寻真相的路上,
凰影苏新皓:你很固执。
下至亭子处,海水倒灌,这下方的水位已经升高到木地板处了。
朱志鑫这叫坚定。
朱志鑫瞧着远处的烟雨朦胧,他的目光似是要射穿这层厚罩子,
要从里面找到那名玫红衣裙银色盔甲的女君。
那是他的信仰,
是他毕生所爱。
苏新皓不懂朱志鑫在看什么,
他这个人单薄瘦弱,却真的比自己勇敢的多。
时萧:二位公子。
时萧:我们出发吧。
两人齐齐转过身,时萧运筹帷幄,温润如玉,尹婉人如其名,婉约风韵。
站在一起,竟像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似的般配。
尹婉一身粉蓝玉兰锦缎,不仅让朱志鑫想起那天。
柳惋芝也是这样一番打扮,那是自己唯一一次见她不着盔甲的样子。
她好漂亮。
朱志鑫为柳惋芝画像,结尘院的窗外种着一棵年老的玉兰花树。
柳惋芝站在窗前,点点光斑映在她脸上,
白玉兰花的剪影仿佛活了一样,在她身上刊上一枝枝玉兰花。
南疆城里开的最盛大的花不是河中芙蓉,而是岸上的白玉兰花。
每个稍大的街中央立着一颗这样的树,招的满街都是花香。
柳惋芝每一次从那条街过来,身上总会沾染牵连着藕断丝连的花香。
白玉兰花是朱志鑫心中开的最美的花,长的最高的树。
或许当他知晓柳惋芝死在了玉兰花瓣掩埋的小巷道之下时,
他也仍然始终如一的惦念着白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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