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戚戚心里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对他说出马嘉祺的病情。
他现在性情大变,较之以前更是不敢认,难说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短暂的时间了,万戚戚已然做出了决断,她还是决定对他保密。
马嘉祺:殿下万安。
马嘉祺:微臣有一问。
万戚戚你说。
马嘉祺:殿下为何突然中毒?
他确实关心自己,可是也太过天真。
自己被人算计了都还不知道,居然才发觉她不对劲。
万戚戚那你呢?
万戚戚又为何给本殿下毒?
此事再隐瞒下去,恐怕哪天他再被利用之时就是要自己丧命黄泉的时候了。
她选择直言不讳,纱帘隔开两人的距离,他跪在自己脚尖的前方,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自己。
马嘉祺:臣怎会下毒呢?
马嘉祺:殿下,相信我好不好,我不会伤害你的啊……
带着一些乞求的语调,他双膝跪地,两手扒着万戚戚的膝盖。
这种姿势,她只在犬畜身上见过,没想到,一向自持高傲的他竟然有一天也会向自己摇尾乞怜。
万戚戚你可还记得你亲手做的花灯?
她从床尾的木柜上拿出了那盏花灯,里面灯油燃尽,只剩下十几片绢步糊的花瓣。
花灯递给他,双手捧过。
陷入了回忆,他不仅在里面放了桂花灯油,还放了秘药。
那天,他本来一脚都要踏入府里,却听见一个瞎了眼的青年。
他说他是南疆结尘院被赶出来的一个无名小卒。
看他身形恍惚,似是饿得许久未吃饭才收留府中,只是一个善意而已。
他从不歧视从事这些做活的男子,世事无常,本就身不由己。
自己问他姓名时,那人只说自己被结尘院的掌柜起名叫阿鑫。
一条白布遮住他的双目,换了身干净衣裳后,才发现此人的确身姿不凡,较之自己认识的那位阿鑫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己本就有心收留他,可他只短短留了一日就走了。
他说要找自己心爱之人,那个给自己做出承诺的女子。
阿鑫走之前,给自己留了一面书简,旁边方巾包裹着的就是那个秘药。
他说,以前在结尘院都是用这种方式留住客人,可他现在不需要了,就送给自己了。
那日马嘉祺只是醋意大发,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她有这么多人惦记着,而自己还寸步不前。
于是,鬼迷心窍的便拿出来放在灯油里试了一试。
马嘉祺对万戚戚和盘托出,一丁点儿的细节都没有落下。
马嘉祺:戚戚,你信我啊……
马嘉祺:我不是故意要给你下毒的。
马嘉祺:我若早知道那东西来路不正,又怎会给你使那玩意儿。
马嘉祺整个人都快抱住自己的双腿了,上半身倾倒在自己怀里。
即便如此,他仍跪着,只是以一副包裹自己的姿态。
万戚戚我信你。
马嘉祺:信我就好……信就好……
万戚戚你说那人叫阿鑫?来自南疆?
马嘉祺:听他所说,就是如此。
万戚戚可是这毒来自西疆,他定是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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