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一步一梯的向上,每踩着一根横木,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手中之力缓慢的改变自己的位置。
脚心被硌的生疼,但是他没敢说,总算是到了房梁之上,上面的风有些凉,吹得他四肢僵硬。
不敢动弹的他还是第一次登到这么高的地方,脚下踩着的不是大地,总觉得又虚又没有安全感。
马嘉祺:主上小心啊。
万戚戚你放心,稳得很。
一个轻步便飞跳了上来,稳稳地踩着斜着的砖瓦,过到了马嘉祺的前面。
拉过他的衣袖,选了一个有着玄鸟画柱的地方让他坐着,自己则坐在另外一侧护佑他的安全。
马嘉祺偷笑着弯起嘴角,原来被她一心捧着的感觉是这样的温馨,怪不得就连他也沉溺于其中。
万戚戚笑什么?
笑的这样可爱,不多见的画面好像都让她赶了个全趟。
马嘉祺:想到今天放花灯,开心的很。
说着说着嘴角又有些裂开,像今晚天上挂着的一弯明月一般,薄薄的嘴角掐成了一个丝。
万戚戚今年中元节,仍可以在城中放花灯,到时可以再玩久些。
中元节,在乞巧之后,七月十五时放河灯,思亡魂,还要祭祖。
马嘉祺:主上还像此次这般微服出行吗?
万戚戚那时早已登基,恐怕难上加难。
马嘉祺:嗯。
小小的种子就这样埋下,如若不能与她一起放灯祈福,那便将花灯全搬去东宫,独留一个专属于他的回忆。
满园的红色花灯由他亲手制作,又亲手挂在梅枝上,红彤彤的光映在上面,每一瓣上都写着自己的爱。
是今生吗?或许也是下一世,每个人上辈子残留的执念会随着这个人的灵魂穿越时空,来到自己经历的每一世,直到遇到那个人,完成它。
或许我们都是怀着某种执念来到这个世界上,直到完成自己所殷切盼望的,才会满意的离开。
身边人将温热从手心穿过他的脚踝,万戚戚仍是握着他的一只,仅仅是因为不愿意让他受寒。
从前这个人分明将佩刀随身携带,片刻不离,朝堂的天椅上,东宫的议事堂的墙壁,无论她走到哪儿,那把刀总是在目光所及之处。
马嘉祺:许久未见主上佩剑凤鸣刀,可是出了什么事?
马嘉祺:若是因战损坏,可以拿给臣修缮一下。
万戚戚你还会冶炼之法?
马嘉祺:若是锻造一把一模一样的剑,对我来说还算易事,若是在原来的基础上补缺,很难。
万戚戚将此事在脑中仔细过了一遍,若如他可以再锻造一把一模一样的凤鸣刀,对她来说只有利而无弊。
万戚戚好啊,明日回宫便遣人将图纸送你。
马嘉祺:嗯。
这样旖旎的暧昧最让人上头,上头到使局中人产生误会。
现在最亲近的人并不爱你,只是以一种摸不透的态度怜悯着马嘉祺的生命。
也不知他二人是待到何时才下去,只晓得今日的马嘉祺是彻彻底底的迷上了这种氛围。
即便得不到什么实际上的报酬,能近距离的看着她脸上的细细小小的绒毛,清楚的听着她的呼吸声,安静到能听见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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