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帕子是她一时动了怜悯之心施舍给自己的,算是不要的东西,现在算作他的珍宝,一刻也不离身。
平时都将其放在自己的衣襟里,紧紧地贴着心口处,基本上得空就会拿出来看看。
可是这些时候就很少拿出来了,因为这张帕子早就沾染了自己的污秽,贴身放置容易让人察觉。
将其洗干净之后,晾在自己目光所及之处,左航穿着一件大敞着的棉衣褂子,棉被盖到自己的一侧。
静思冥想,预想将所有杂念抛却,凡事越不想叫它发生的,一般都会发生,凡是不愿意让它出现在自己脑海的,一般都会出现。
左航满脑子都是她,不受控制的臆想,即便退而求其次打算在梦里相会,也是勉强了。
他现在是完完全全睡不着了,一巴掌呼在自己脸上,本是想着将脑中的香艳逼走,没想到这一巴掌彻底给自己打醒了。
一夜无眠,眼下是一层乌青,月亮还未落下,他便在训练营处等着张真源。
眼皮沉重,只能用力的将其撑开,用力久了,眼皮上都是褶皱。
张真源:左大人好!
是精气神十足的他,他好像永远都不会累一样,明明也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怎么他就这么精神。
左航垂着头,又重复一遍眼皮的动作,室外本就难以辨认清楚,这下张真源有些看不清了。
面前坐着的怎么那么像陈统领啊?难不成他不回话是自己认错了人?
张真源:陈大人赎罪,在下眼拙,居然将您认成了左大人。
他赶忙认错,却又听见一声似笑非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吗?
凰影—左航张兄啊,难不成起早也会导致眼睛不好吗?
张真源:现在天色昏暗,有些看不清,望左大人见谅!
“望你见谅!望您见谅!”又是这几个大字,昨天晚上可是给自己折磨的够够的,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人在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他今天算是彻彻底底领教到这句话的真谛了。
凰影—左航在下会的,不过张兄啊!今天得让您稍微受累些了。
既然他不痛快,那就得找个人和他一起不痛快,现下就张真源好死不死地撞上了霉头,今天的倒霉蛋就只能是他了。
左航勾唇一笑,利落的起身,向张真源走去,此时的倒霉蛋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是多么的难过。
训练营里的凰影进行着日常的练习,几乎每个目光所及之处的空地都会有不少人拿着木剑对打,唯独张真源占着一处空旷的草地。
两只手臂平行于肩部,一手捏着一条麻绳,麻绳的下端绑着五个大理石砖,张真源已经蹲了一炷香的马步了。
他蹲起的大腿上也放置了两块砖,头顶着一碗粥。
凰影—左航这碗红豆米粥就是张兄今日的早膳,可不要打破了哈!
咬牙切齿的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谁让他摊上了一个心情不美丽的师傅呢。
远处梨树上的柏溪看得有滋有味儿,她还未见过左航迁怒于人的表情,今天的一场戏可真是好看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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