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峻豪一手剪刀,一手沾了水的脸巾,歪着嘴一笑,他便掀开身上的被子,熟练的解开衣裳,露出绑带。
这个动作应是做了十几遍,流程他熟悉的很,不过他还是喜欢余宇涵给他上药,余宇涵虽然力气比他们两个人都大,可是却十分谨慎小心,边上药还会边吹气,凉呼呼的十分舒服。
根本不像面前这个,表面上看着温顺靠谱,实则上手最没个轻重,想到一会儿的疼痛不由自主的就挂下了脸。
流月阁张峻豪:怎么?想让小鱼哥给你上药啊!
穆祉丞点点头,随后又赶紧摇摇头,如果他承认的话,一会儿下手就更没个轻重了。
流月阁穆祉丞小鱼哥哥呢?不就只是暗杀一个手无寸铁的老板吗?怎么只见你回来了?
流月阁张峻豪:扑了个空,他去严府找人去了。
流月阁穆祉丞严家那位不是瞎了吗?那边肯定乱糟糟的,去了也找不到。
流月阁张峻豪:总归要试试的,万一就劫到人了呢。
这个猜测,张峻豪也觉得离谱,他在那个铺子里看到的只有打扫干净的桌椅,就连普通的做饭的家伙什儿都消失的一干二净,应该是这次行动暴露了。
才会让那人提前准备,逃脱了暗杀,也不知是自己这边出了叛徒内奸还是对手真的聪明绝顶,料事如神。
看着眼前稚嫩的孩子正在发呆,正好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剪开他的绑带。
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啊!
不出意外的话,地下室传来的是穆祉丞如杀猪般的叫喊声,听着凄厉的很。
地下室上方的走廊上正徘徊着一位漂亮男子,余宇涵看到他时就是这样觉得,漂亮的不像男子。
但总是蒙着一层纱,只能窥见模糊的模样,就是这种模糊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接近,真的太熟悉了。
流月阁余宇涵:童公子?你怎么在这儿?
流月阁搬迁来此那日,他只在门外瞥了一眼,还真是久未见面的兄长,已经十年未见了,小鱼哥哥好像一点没变,唇上的痣也是。
童禹坤刚从主人那里回来,就听到一声非常凄惨的叫声,一时好奇。
余宇涵叹了口气,应是张峻豪又开始闹恩崽子了,明明要比他大一些,行为处事却还是像小孩子一样莽撞。
流月阁余宇涵:抱歉,弟弟年幼喜欢玩闹,晚上也不消停,我这就去教训教训他们。
他不想自己兄弟被人怪罪,所以护犊子的便找寻借口,这种客气又疏离的语气让童禹坤有些失望。
果然失忆就是失忆,将自己忘得干干净净,连唯一的亲弟弟都不记得。
童禹坤无妨,本来就是担心是不是有人遇险,既然是阁下幼弟那便宽心了。
流月阁余宇涵:多谢公子谅解。
童禹坤既然无事,那在下便回去歇息了,公子,好梦。
这两个字是真难喊出口啊,余宇涵才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如今却认了别人当作兄弟。
世事弄人,若不是他失忆早就忘了自己,他俩早就相认了。
流月阁余宇涵:嗯,公子也是。
余宇涵对此人感到十分好奇,那人的眼睛明明是笑着的,面纱下的嘴角隐约也是笑着的。
可是总感觉他说出好梦的时刻,有无限悲伤,转身的背影更是笼罩了一层哀怨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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