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耀文和秦安可脸色都是一变,严肃了眼神等待着刘恩行的讲述。
回想到当年的事情,刘恩行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声音也仿佛掺杂了沙砾,变得有些哑:“二十年前,秦川发生了规模最大的商业zhanzheng,当时负责刘家的,是你的母亲。”
刘耀文眸色微沉,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
对于家中的情况他很清楚,刘恩行从政多年并不擅长商业博弈,当时刘家全靠自己的母亲支撑,等到他长大了这才接手。
“那时候,除了刘家和黎家,另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就是蒋之远所持有的势力,只是他为人太过阴险,在商场上用的手段也令人不齿,不少经验不足的都被他所害过。”
“那后来呢?”秦安可明显对这个很感兴趣,脸上尽是好奇的神色。
长长地叹了口气,刘恩行眼中有一抹沉痛隐隐闪过,声音中也多了几分缅怀的意味:“那次商业zhanzheng可谓是代价惨烈,大多数人不满蒋之远的作为联手对付他,但他那时实力雄厚,其他人也是花了力气才把他挫败。”
“蒋之远在zhanzheng中失败后元气大伤,险些跳楼自杀,但是后来又没了音信,直到现在。”
听完刘恩行的讲述,秦安可脸上已经满是震惊,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而刘耀文却是一脸冷漠,对于自己父亲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当年的事情他并不怎么清楚,但是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在那场商业zhanzheng中劳累过度,积劳成疾,没过多久就病逝了。
刘恩行也记得这件事,以至于现在重新说起当年的真相时,他眼中也隐隐有着痛意。
“父亲,事情我们已经了解清楚,您还有其他要说的吗?”沉默片刻后,刘耀文淡淡地开口问道。
眼神中多了几分沉重,刘恩行看着自己的儿子,很是认真地叮嘱:“蒋之远这个人之所以能够东山再起,是因为他和hei道那边有了一些联系。他现在可谓是十分危险,并不好对付。”
闻言,秦安可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道:“这一点伯父说得没错,这个人手段阴险又隐蔽,很难把他击败。”
“所以你们再行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刘恩行语重心长地嘱咐,眼中多了几分属于父亲的慈祥,拍了拍刘耀文的肩膀,开口:“如果需要帮助,你就过来找我,必要的时候可以去支配军队。”
感受到父亲的关心,刘耀文眼中的淡漠一点点化开,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温和,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嗯,总而言之,你们两个多加小心。”诚恳地说了一句,刘恩行摆了摆手,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继续跟你们啰嗦了,快回去吧。”
刘耀文低低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拉着秦安可走出了书房。
两人驱车回家,途中刘耀文一直沉默,气氛一时变得有点压抑。
一连看了他好几眼,见他只是开车不说话,秦安可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刚才伯父讲当年的事情时,我看你情绪不太对,是有什么问题吗?”
眼中暗光流转,刘耀文抿了抿唇,纠结着要不要说出来。
“有什么心事你就说出来吧,憋着会很难受的。我就算是不能解决,也能去做你的倾听者。”秦安可声音轻柔,耐心地诱导着。
犹豫片刻,刘耀文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在安静的夜里宛如大提琴的低低吟唱:“当时我并没有去在意蒋之远,而是在想,我的母亲。”
“伯母?”秦安可微微一惊,随即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情绪变了变。
刘耀文鲜少说过自己的母亲,她迄今为止也只知道他母亲去世,原因却不清楚。
眼中多了几分沉痛,刘耀文声音微哑,慢慢地讲述:“我母亲是积劳成疾后病逝的,而她的病,则是在那场商业zhanzheng中生出的。”
话音落下,秦安可眼中已经满是震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原来是怨恨我父亲的,因为他只专注于政事,对于我母亲没有一点帮助,有时候还会埋怨我母亲太过于严厉冷淡。”
刘耀文说着叹了口气,有水光在他眼中浮现,被他强行逼了回去:“其实我母亲很温柔,也很爱他。只是这一点,直到她去世了,我的父亲才明白。”
听着刘耀文的讲述,秦安可心中控制不住地泛起痛楚,看着他的眼神中也尽是疼惜。
抬手搭上他的肩膀,秦安可柔声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今后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也不离开。”
低低地应了一声,刘耀文眼中痛意稍微淡了些,说了句明白后就继续专注开车。
回到家后,秦安可可谓是给了他十足十的温暖慰藉,宛如一个母亲般呵护着他,尽力去抚平他心中的伤痛。
把秦安可的举动看在眼里,刘耀文心中明白她的目的,一时无比感动,对她的喜爱又多了几分。
第二天。
因着是周末,秦安可便在家休假。至于刘耀文则因为新产品刚刚上市还有需要完善的地方,又回到了公司上班。
趁着休假,秦安可好好地把家里打扫了一番,然后又搜罗出一些材料,打算做些小手工打发时间。
口中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儿,秦安可刚刚做好一朵花,楼下就传来了一声尖利的叫喊:“秦安可,你给我出来!”
手一抖,花朵直接掉在了地上。她顾不得去捡,连忙走到窗边,拉开窗户低头看去,正好对上程媛那张闪烁着恶毒笑意的脸。
一时间,秦安可脑海中只闪过四个字:
阴魂不散。
见她探出头来,程媛嘴角勾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不顾其他人投来的目光继续冲着楼上大喊:“怎么,你做了亏心事现在不敢出来了吗!”
翻了个白眼,秦安可无心与她纠缠,直接关上了窗户。
外面的尖叫声慢慢淡了下去,秦安可以为她走了,便继续做手工。
然而还没等她拿起剪子,程媛的声音又远远地传过来:
“秦安可!你再不出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刘耀文:宠妻无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